王凡不知道宋茜的碎碎念，依舊優哉遊哉地品着啤酒，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在南方的豔陽裡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
熟悉的鈴聲響起，王凡一看，李老，接着按下接聽鍵。
電話裡傳來李老急促的聲音：“王凡，一會有政府人員去找你，你自己看着處理吧，我不管了！”
李老說完，便掛了電話，這讓王凡有些摸不着頭腦。
什麼叫“你自己看着處理，我不管了！”
不管誰了？
不管王凡了，還是不管……
但王凡聽得出來，這一次，李老有些生氣，也有些無奈。
王凡搖了搖頭，將手機丟在一邊，也懶得理會，依舊悠哉悠哉地喝着小酒。
一會不管誰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咚咚咚！
很快，敲門聲響起。
王凡眉頭微皺，打了一記響指，對面牆上突然投影出門外的狀況，是兩個公務人員。
其中一個他還認識，正是負責財務的龐潤，另一個倒是有些陌生。
但都是文質彬彬，柔柔弱弱的樣子。
王凡搖搖頭，走向門口，接着牆壁上的投影瞬間消失，只留下一片潔白。
打開門，王凡看着門外的兩人，平靜道：“兩位，何事？”
龐潤連忙伸手，笑呵呵地說道：“王董，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龐潤，之前和武鳴，於志明一起來過，你……”
“哦，是你啊！”王凡故作恍然大悟地樣子。
上次真是武鳴，於志明，龐潤三人，分別代表華夏軍政財三方，來到凡人科技，與他商談合作。
龐潤大喜，看來王凡對他還有印象，這就好，這就好。
但正當他準備繼續客套的時候，卻聽到王凡問：“咦，於志明那傢伙去哪了？”
“於志明……呃……他……”龐潤一時間有些尷尬，也有些擔憂。
沒辦法，他們作爲軍政財的年輕新秀，將來可都是大展宏圖，權傾一方的存在。
平素別人見了，都很是客氣。
尤其是負責政務和財務的龐潤和於智明，即便是500強的老總，都要禮讓三分。
但到了王凡這裡，一切都不好使，甚至惹了王凡，自己的仕途都要玩完。
之前的於志明就是最典型的例子，王凡一句話，直接導致於志明從帝都，被調到了西藏，還是不知道能不能回來的那種。
可以說，一下子從天堂到了地獄啊！
否則這次和他一起來的政方同志，也輪不到葉躍！
因此，王凡這樣問他，龐潤心裡很是沒底，不知道王凡問是隨便一問，還是故意敲打他。
畢竟，這一次，他們兩人上門，算是斂賬，給王凡找麻煩的。
“怎麼，國家機密，不方便說？哦，那就算了，我可不想自己找麻煩！”王凡知道這兩人上門，沒啥好事，故意調侃道。
龐潤連忙擺手：“王董誤會，誤會。於志明另有安排，去了西邊……”
“西邊……好地方！”王凡說道，然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門口的龐潤和葉躍：“進來吧！”
龐潤摸了摸額頭，已經有了些許的冷汗，而旁邊的葉躍更是一臉苦逼色。
因爲王凡，之前的於志明發配到了西藏。
這一次，他們兩個上門斂賬，萬一再被送到西邊，那就好玩了。
因此，兩人坐在沙發上，都有些不自然。
王凡看着兩人的狀態，心中暗道：真是草包。
然後轉身拿了三聽純生，遞給兩人：“別客氣，我這沒好茶，將就着喝點！”
龐潤還好，知道王凡從不按套路出牌。
但葉躍第一次和王凡打交道，卻是一陣懵逼，哪有來客人，上來就哈酒的……
但兩人依舊接了過去，只是沒敢打開。
王凡笑了笑，起開，喝了一口，道：“不知兩位百忙之中來我這，是爲了……”
龐潤笑道：“我們來這，其實是有點小事，要和王董商量下。”
“對，一點小事，一點小事。”葉躍連忙附和，但心中卻連連叫苦。
上一任於志明下臺的事，他清清楚楚，之前還很是高興，王凡廢了於志明，他纔有了機會。
但轉眼間，就成了他來面對王凡，還是不算好的事情，這真是……
“小事，什麼小事？”王凡淡淡地說道。
龐潤聞言，沒有開口，而是看向葉躍，想讓葉躍去打頭炮。
但葉躍也不傻，於志明就這麼完蛋的，他一清二楚，因此，絕不會被當槍使。
王凡看穿兩人的心思，心中暗笑，也不說話，依舊喝着啤酒，津津有味。
而龐潤卻與葉躍，你給我使眼色，我給你使眼色……
不知道的人，見他們暗送秋波，還以爲兩人基情四射吶。
最終，龐潤嘆了口氣：“王董，其實這次前來，是關於凡人科技使用超算一事的。”
王凡瞬間明瞭，臉色微變，心中更是有些失望。
看來政府還是要這樣行事了。
這半月，凡人半導體極速發展，智能化生產模式大力推進，使得凡人科技對天河二號和神威太湖之光的佔用，不斷增加。
因此，那些政客又開始振振有詞，又開始想對凡人科技收費。
儘管王凡基本每天都用天河二號，但佔用的資源很少。
即便是要繳費，也不過幾十上百萬罷了。
這點錢，王凡當然看不上。
但他在意的是，原則！
沒有王凡，天河二號的運算速度只有3億億次左右，有了王凡的升級，天河二號運算速度達目前的12億億次，4倍的增長。
這意味着現在的天河二號，相當於4臺之前的天河二號，提供的資源，創造的利潤，都翻了4倍，但功耗不僅沒有增加，卻減少了一倍還多。
也就是說，一反一正，無形之中，王凡讓華夏的天河二號的價值，增加了近的10倍。
更何況還有神威太湖之光，那個產生的價值，更是難以衡量。
那種感覺就像，華夏有座小破鐵礦，王凡讓它變成大金礦。
如今他們不僅不給王凡提成，而當王凡要拿點微不足道的金子時，華夏還要要錢！
要知道，吃水都不忘挖井人！
可他們……
這一次，如果王凡妥協了，那可真是傻了！
一時間，屋子內的氣氛，有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