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地球,陳默的心情越激動。
別離近八年,他無數次想早點回來,經歷不少波折,今天終於如願。
轟轟……
戰甲的超高音速在空中炸響,濱海市很快就映入眼簾之內,香爐灣,熟悉的家。建築在陳默的眼中的滿滿放大,陳默的速度也逐漸放慢,朝別墅外緩緩降落。
別墅內,一家人在大廳。
陳默父母,小漁,趙敏,墨女,無雙姐弟都在客廳內。無雙的眼睛還是紅腫的,剛看到時,小漁和趙敏以爲她被人欺負了,嚇了一跳。
詢問原因就是不肯說,只是說研究出一個技術,太高興就哭了。
看無雙的模樣,也不像遇到傷心事哭的。而且無雙還特意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難得化了一個淡妝,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小漁和趙敏對視一眼,似乎猜到一些可能,心裡無比期待,又有些緊張,連陳山河和邵雪梅兩老都無比疑惑,但只是聽無雙和墨女的,安靜等候。
“到了。”
墨女面帶笑容從位置上起身,朝門口過去。
“爺爺奶奶,媽媽,敏姨,驚喜到了,你們站起來迎接。”無雙牽着小漁和趙敏的手,拉着她們起來。
小漁和趙敏對視一眼,目光直勾勾盯着門口,她們猜到一種可能,只是這種可能她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也希望這種可能是真的。
兩女的手掌不自覺揣緊,手心冒汗,連呼吸都有略微的急促,顯然無比緊張。
忽然,墨女帶着男人進入她們的視野裡。兩人的目光定格在男人身上,大腦的思緒轟然炸開,整個人僵在原地,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相顧無言。
只是身體微微的顫抖,出賣了她們看似平靜的臉龐。
看到兩女的模樣,陳默心頭一酸,張開手臂:“我回來了。”
短短一句,兩女再也忍不住,如如燕歸巢般撲過去,不顧一切。
無雙在原地看着,微笑着流淚。她無數次夢到爸爸回來了,沒想到這一刻真的來了。
“姐姐,是爸爸回來了嗎?”無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抱着小漁和趙敏的陳默,顯然已經認出來,只是還有些不確定,因爲只在照片上見過。
“對,爸爸回來了。”無雙摸摸他的腦袋。
後面的陳默父母,眼睛已經通紅,他們迷惘過,絕望過,小漁說陳默還活着,有一天會回來,他們一直將信將疑,直到前段時間,小漁給他們看了陳默的通緝令,他們才確定,他們的兒子還好好的,很快就會回來,沒想到真的回來了。
一直沉穩如山,不苟言笑的陳山河,此時也偷偷抹淚。
五分鐘左右,兩女才默契鬆開陳默,眼睛還是紅腫的模樣,但臉上的精神面貌已經完全改變。
陳默走向無雙姐弟,抱起無名,也摟住無雙。這是他第一次抱無名,小傢伙正直勾勾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不熟悉的原因。
“爸爸。”小無名有些生澀喊道。
“誒,真乖。”陳默心頭一酸,也感覺無比溫暖:“爸爸不在家時,姐姐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姐姐可疼我了,還有爺爺奶奶,媽媽,敏姨和墨女姨,都很疼我。”小無名一個個名字認真說出來。
“以後爸爸也疼你。”陳默揉着小傢伙的腦袋,在腦門上親了一口。
“好了,先下來,等一下再讓爸爸抱。”
小漁接過小無名下來,陳默也朝父母走了過去,
“爸,媽,我回來了。”
陳默摟着父母,忍不住眼紅起來。雖然保養很好,但父母頭上的白髮,依然比以前多了一些,雙眼能看到的掛念。
“我看看,瘦了,曬黑了。”
陳母顫抖着手在陳默臉上摸了一下,眼淚止不住地掉。這些年,如果不是有小漁和孫子孫女陪着,他們都不知道怎麼辦。
此時陳默的心才安定,宇宙漂泊那麼久,這一刻,做什麼都值得了。
“老公,你陪爸媽聊聊天,我們去做飯。”
小漁和趙敏將空間交給他們,兩人朝廚房過去,接下來是一個充滿喜悅與溫馨的晚餐。別離八年,不需要太多的淚水與驚喜,簡簡單單的一切,就足以表達。
是夜。
家人都睡下,陳默才和小漁回房間。
八年未見,進入房間那一刻,小漁再也忍不住,緊緊抱着陳默,身體不住地顫抖。
陳默剛回來時,她要剋制思念,將陳默的時間留給家人,現在她再也忍不住,死死抱着陳默不鬆手,生怕陳默會再次離開。
陳默輕輕拍打的着小漁的後背:“沒事了,以後都不會離開了。”
他不知道這些年,她們支撐着這麼大一個集團,是怎麼過來的,但知道不輕鬆。關於她們所做的事,墨女已經一五一十都告訴他。
過的很苦,但她們依然堅持下來,一直在等他回來。
聽到陳默的安慰,小漁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將八年來所有的疲憊和肩負的擔子釋放出來。
陳默抱着她,任由她釋放,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如果憋在心裡,早晚出問題。過了大概十分鐘,小漁的淚水才收住,在陳默的懷裡安靜下來。
在陳默以爲小漁睡着時,卻發現,懷裡的嬌軀已經變得滾燙,耳根子通紅,呼吸已經急促。
動情了。
“老公,愛我。”
懷裡傳來小漁細如蚊蠅的聲音,讓陳默忍不住笑起來,前一分鐘還哭得肆無忌憚,現在動情了,讓人又憐又愛。
“先一起洗澡?”
小漁輕輕點頭,突然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已經被抱在懷裡,朝浴室過去。
一時間,春光無限好,鶯歌燕舞。
這是小漁跟着陳默以來,最放肆最瘋狂的一次,浴室到房間,無限的索取,將八年的辛酸和等待全部釋放出來。直到徹底失去力氣,小漁才香汗淋漓趴在陳默懷裡。
“在外面,有沒有勾搭女外星人?”小漁趴在陳默懷裡,貪婪眼前熟悉的氣息,任由陳默撫着光潔的後背。
“有啊,很多個。”
感覺到腰部軟肉傳來有氣無力的追魂奪命掐,還有酸溜溜的味道,陳默笑了。
“騙你的,一個都沒有,我一直在想辦法回來,沒想其他事。”
“這些年很辛苦吧?”
“說不上辛苦,你們比我辛苦,只是怕,怕你們不等我回來,所以一直在拼命趕時間回來。”
“我們才怕呢。”
小漁輕哼一聲,兩人開始竊竊私房語,大概十分鐘後,兩人都安靜下來。
“你去趙敏姐那裡吧。”
“呃?”
陳默突然愣住,有些驚訝這話從小漁嘴裡出來。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小漁在他身上掐了一下,繼續安靜趴着。
“我都想清楚了,宇宙那麼大,我們渺小得如同塵埃。這些年,趙敏姐承受着來自各方面的壓力,比我大得多。你剛離開時,我絕望過,如果不是趙敏姐在前面擋着,我堅持不下去,這是她應得的,你能回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陳默在心頭嘆息一聲,輕輕撫着小漁的後背。
“哄我睡覺,然後趕緊滾滾滾。”小漁聲音酸溜溜的。
“那就再來一次吧。”
陳默在小漁耳邊低語,房間內再次變得旖旎。一個小時後,直到小漁累倒睡着,陳默纔出來,朝趙敏所在的房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