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蔣明月來到旁邊的休息室,騰少恆吩咐了助理去找藥箱,而他自己則是在將西裝外套蓋到蔣明月的腿上防止了她會走光之後,又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腿擡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騰少恆看着蔣明月腿上的傷口,其實也就兩釐米左右那麼一個小小淺淺的口子,可是他卻看的很認真很仔細,那專注的神情讓蔣明月覺得那個小小的口子如果有思維如今也非得被騰少恆看的不好意思了,畢竟它真的不渺小,簡直辜負騰少恆那麼專注的眼神。
“疼嗎?”然後就在蔣明月正在大開腦洞的時候,騰少恆不光只盯着傷口了,還開口這樣問了一句。
“啊?”蔣明月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回過神來的答了一句:“不疼,真沒什麼事兒,其實我覺得也沒必要上藥。”
“還是消毒一下,免得感染了到時候難受的可是你。”然而騰少恆卻並沒有理會蔣明月的意見,頗有些一意孤行的意思在助理拿來了藥箱之後,就幫蔣明月的傷口消毒上藥,最後還貼上了一個創可貼。
看着自己轉瞬之間就多了一個補丁的膝蓋,蔣明月有些無奈,但心中的好奇和疑問還是更多一些,於是便開口問了一句:“你剛剛在進門之前就看到什麼了?”
對於剛剛在露臺上所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騰少恆的處理方式,蔣明月還是有些不解的,那時騰少恆向她走來的舉動實在太乾脆,幾乎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樣子。
“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之前在接一個有點重要的電話,只想要找一個人少的地方,沒想到你們也在。”騰少恆如實的回答着,而他的這個答案也讓蔣明月的額頭有些想要冒黑線。
所以說,那個露臺就是傳說中的風水寶地嗎?那麼吸引人,竟然讓他們三個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那裡。
“既然你什麼都沒看到,那你剛剛怎麼不問?”蔣明月又接着問着,而這一次聽聞的騰少恆則是擡起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沒回答反而是反問了一句:“我着急帶你來消毒,你不是受傷了嗎?”
“可是你完全不知道前因後果,你就不好奇?或者是有疑問嗎?”蔣明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一個什麼答案,才讓她這樣契而不捨的追問。
蔣明月自己不知道,但騰少恆在聽了她的這個問題之後卻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從而連笑容都變了樣子,有些寵溺,有些理解,也有些無奈:“你受傷了,這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我相信你,也願意站在你身邊。
雖然沒有說的很直白,但是騰少恆想要表達的都已經清楚了。他相信她,就算他沒有看到前面所發生的事情,他也依然相信她,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藉口也不需要所謂的真相,就是單純的相信着她。
這簡直就是迎頭一擊的大招,更何況說出這番話的還是騰少恆,那個多疑又習慣去懷疑一切的人,他說她相信她,這其實是有些顛覆蔣明月原本對於自己在騰少恆心中位置的認知的。
她只是他被包養的一個情人,可能是時間長了一些,彼此瞭解的稍微多一些,但是本質都是一樣的,她一直這樣以爲,甚至恨不得時時刻刻以此來提醒自己,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卻讓她推翻了之前的理論。
或許,自己和其他人還是稍微有些不一樣的?
大概蔣明月的眼睛真的能說話,就在她陷入自己的心緒中時,騰少恆僅僅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就已經完全能明白她的內心。
他先是斂了一下目光,那一瞬間的他顯得有些冷漠,可是很快當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時,又顯得他整個人都溫柔了起來。
“傻瓜,不要妄自菲薄。”這樣說着的騰少恆伸手去摸了摸蔣明月的頭,就像是在安撫一個十分喜愛的小寵物,告訴她永遠都不需要害怕,因爲有他在。
這樣的動作真的是有些力量的,至少是讓蔣明月重新恢復了過來,隨着睫毛的翻飛她擡起眼睛,一邊對着騰少恆伸出手一邊從位置上起身,然後在騰少恆心領神會的摟住她的腰讓她舒服的坐到自己腿上之後,動作很是自然的又將她整個人都攬在了懷裡。
兩人之間拉近的距離讓蔣明月身上的香水味兒和騰少恆身上的古龍水以及菸草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像一支菸薰的玫瑰,複雜,神秘,又性感。
也許是這氣氛太好,又也許是因爲之前騰少恆的話給了蔣明月信心,總之她幾乎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對騰少恆直言不諱的表達她的想法,對於他身邊的其他女生:“我不喜歡那個董憶嬈,心機實在太重,而且我覺得她也並沒有多漂亮。”
站在蔣明月的位置去評論董憶嬈其實是很不客觀也沒有說服力的,換做她是騰少恆恐怕都沒辦法做到相信自己,可騰少恆偏偏就點了點頭,並且回答了一句:“你說的對。”
他的語氣是認真的,並沒有因爲寵着蔣明月就無論她說什麼都點頭的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