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符準備好了麼?”
王子瓊轉身對着執法堂弟子問道。
一個面容精悍的男弟子點了點頭。
“準備行動!”王子瓊一揮手命令道。
“師姐且慢!”這個時候,其中的一個執法堂弟子突然出列說道:“師姐可知道這是誰的洞府?”
王子瓊轉過身來,看着阻止他們行動的這個長得還有幾分姿色的男弟子說道:“你叫雲成是吧,以後的行動你不用再參加了。”
那雲成登時面色一變,但是他馬上就義正言辭的說道:“師姐就算懲罰雲成,雲成依舊要說。”
“如今師姐在宗門之中風頭十足,但是也是危如累卵。雖然咱們找麻煩的人都是些作奸犯科之輩,但是我紅蓮宗中本就是如此,已經好多年了,這不也挺好麼?”
“更何況,師姐那些沒錢沒勢的弟子不去理會,卻專門來抓這些有勢力背景的,卻不知道您逞一時兇威的同時,隱患也已經埋下。現在宗門中已經有不少內門弟子對於我們執法堂的行事不滿了,師姐還要執迷不悟麼?”
“哦?不滿?”王子瓊玩味的說道:“誰敢不滿?”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雲成索性不再顧忌,身體一挺說道:“師姐不過練氣三層。現在就算很多內門弟子都有任務外出,宗門之中也未必就沒有厲害人物。就說這座洞府之中的侯師兄,聽說已經是練氣期五層,而且財力雄厚,未必沒有點亮穴竅,師姐恐怕萬萬不是對手。”
“就算是這次我們佔理,但是師姐要是在裡面碰個灰頭土臉的話,就算您在門中的長輩也未必會爲您出頭。話又說回來了,即便是真的出頭,也不一定有用,我可是聽說這一位可有個宗門長老的爺爺呢。”
雲成濤濤不絕的說着,讓其他的準備動手的執法堂的弟子也不由的遲疑起來。
王子瓊聽到這裡,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好!”王子瓊拿着劍鞘指着雲成說道:“今天就讓你再跟我一回,看看我是怎麼個灰頭土臉的!”
“動手!”
王子瓊一聲令下,即便是剛纔還遲疑的弟子,也很快的就反應過來,如同演練了很久一般,訓練有素的開始動手。
有人把手通往洞府的各個要道,有人去洞府後門處包抄,還有弟子在前面陣法的薄弱處開始使用破陣符破陣。
噗噗噗!
伴隨着幾聲低不可聞的破陣符起作用的聲音,洞府的陣法應聲而解。
執法堂衆人對此早有準備,打開洞府大門,一言不發的就往裡闖。
有人把守門窗,有人搜索證據,其餘的人徑直的穿堂入室。
“大膽,什麼人?”門口把守的兩位弟子看到突然出現這麼多人,趕忙衝上前來喝問。
王子瓊一揮手,左右的執法堂弟子就衝了上去,乾脆利落的幾下把兩人給打翻,然後擒拿綁了起來。
王子瓊腳步沒有半分耽擱,徑直進入了洞府內室。
然後他們就看到洞府之中的一片靡靡。
王子瓊來到一個雙目呆滯的弟子旁邊,把他手中的一個丹藥瓶抄過來,然後一腳把他踢開。
她打開丹藥瓶蓋子輕輕一聞,然後笑了。
“極樂丹!”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洞府:“證據確鑿,全部都給我帶走!”
“我當是誰這麼大威風,原來是王師妹啊!”
突然,洞府之中傳來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
王子瓊循聲望去,就看到洞府的主人侯文濤帶着幾個內門弟子走了出來。
侯文濤看着王子瓊心中微怒。
其實在對方使用破陣符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
畢竟他纔是洞府的主人,陣法有了波動,他第一時間就收到了預警。
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執法堂的人前來突襲。
而且還是王子瓊帶了一些執法堂的外門弟子罷了。
他們怎麼能?他們怎麼敢?
要知道雖然他販賣極樂丹不被宗門中允許,但是執法堂行事也是要講究證據的。而證據這種東西,卻是可以僞造的。
只要他在洞府之中把這些人給拿下,到時候什麼證據什麼的,還不是任由他來安排。
這些人都是傻的麼?是誰給他們的勇氣?
難道是咱們紅蓮宗的宗主溫靜茹?
心中如此想着,侯文濤上上下下打量着王子瓊,戲聲說道:“王師妹大駕光臨,所爲何事啊,難道是想和師兄我親近親近?”
他話已出口,大廳中東倒西歪的那些癮君子們就響起一陣鬨笑聲。
甚至有一個不怎麼清醒的傢伙,搖搖晃晃的就朝着王子瓊的臉捏來。
王子瓊冷笑一聲,一拳就打在這傢伙的肺部,他登時如同被烈馬撞擊一般飛出來老遠,然後貼到了房間的牆上。
打人如掛畫!
掛了良久……才緩緩的滑落。
剛一落地,他就趴在地上不停的嘔吐起來。
“放肆!”侯文濤看到對方敢在他這裡動手傷人不禁大怒。
如今的形勢,他聚衆嗑藥固然佔不得理,但是對方擅闖弟子私人洞府也並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途徑。
說到底一切都是藉口,到最後還是看哪邊拳頭大罷了。
在他們這些二代們之中有着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互相起了爭端之後,呼朋喚友架樑子怎麼找回場子都行,但是就是不能夠捅到長輩那裡讓後臺出頭。
那樣不但會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會讓這麼做的人被長輩責怪,而且還會被人看不起,不被圈子中的人接納。
當然這只是對於那種雙方都有後臺的人而言,若是沒有後臺的人敢這麼得罪他們,絕對會讓他們分分鐘教做人。
所以即便是組織嗑藥被執法堂逮個正着,侯文濤依舊波瀾不驚。
等到看到王子瓊出手傷人的時候,他怒視着對方,冷冷的對着身邊的人說道:“拿下,掛到我洞府門前示衆三天,告訴那些弟子們,我侯文濤不是阿貓阿狗都能挑釁的。”
一邊說着他一邊使着眼色,讓其他的三個內門弟子前去圍攻王子瓊,而他自己卻如同猛虎一般的撲向了其他執法堂弟子。
卻是這人心機深沉,聽說最近王子瓊風頭正勁,想讓手下先拖住他,自己先解決雜兵,然後在四人一起圍毆。
雖然他對於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但是臨戰之時,還是下意識的用上了套路!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與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還沒有衝到執法堂的弟子那邊,就感覺到身側飛出去三個黑影。
他驚覺轉頭的時候,只見自己的三個手下已經吐血躺倒在地上。
“這麼快?發生了什麼?“侯文濤正覺得茫然的時候,就感覺看到王子瓊一掌已經拍到了他的身前。
掌風凜冽!
完全不像出自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之手。
侯文濤冷哼一聲,剛剛只是策略而已,他纔不相信一個練氣三層的弟子能夠打的過他。
於是他不閃不避,勢大力沉的一拳正面的朝着這一掌迎去。
硬碰硬!
這一下看似勇猛,其實他已經暗地裡給自己身上拍下了加持力量的符籙,只不過因爲熟練度高的緣故,在場的衆人中根本就沒人看清。
然而這不重要了。
剛剛一接觸王子瓊的肉掌,他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排山倒海!
伴隨着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他的身子也呼的一下就飛到了牆上。
然後緩緩滑落,正掉在趴地上吐的正歡的那個弟子的身體上。
“不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強!”
感受到斷裂的胳膊處的疼痛,侯文濤不可置信的狂吼。
他用唯一完好的胳膊撐在那個吐得更厲害的弟子的身上,正打算起來。
然而,他卻突然感覺一座大山壓了下來,壓在他的肩膀上,讓他動彈不了半分。
他如同死狗一般趴在那個倒黴蛋的身上,用力的轉了下頭,眼角的餘光看到踏在自己身上的一隻秀氣的靴子。
王子瓊看到手下已經把所有還在反抗的傢伙都綁了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她輕輕的用腳點了點侯文濤的腦袋說道:“自己選吧,公了還是私了?”
……
一個時辰後,王子瓊帶着執法堂的人扯高氣揚的走了,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現場,和這裡垂頭喪氣的一干人員。
良久,這裡終於響起了侯文濤憤怒的咆哮聲:“我總算知道她爲什麼叫黑貓了。黑啊,真特麼太黑了。五十萬那,老子辛辛苦苦一年半的積蓄啊。沒啦……全特麼沒啦!”
想起那娘們臨走前嘟囔着買丹藥什麼的,侯文濤更是氣憤,忍不住恨恨的罵道:“老子的血汗錢,你花着就不虧心麼?”
“還買丹藥,我咒你買到假丹藥,吃了以後拉肚子拉虛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