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文捏着蓮花指，在接待衆多手機廠商的代表。
他本來是來集團總部彙報智能平臺的建設情況，申請智能平臺啓動。
結果將要離開時，直接被周雲笙總裁抓了壯丁。讓他接待衆多來公司尋求合作的手機廠商。
最關鍵的是，周雲笙沒有告訴他集團是否和這些公司合作。只能靠他自己隨機應變，既讓他們認爲有合作的希望，又讓他們感覺到淡淡的距離感。
這樣公司答不答應合作，他都能進行最後的說明。這種走鋼絲式的操作讓方文文煞費苦心。
最後他想到一個辦法，趁機推銷他們雲上清瓷所建立的智能平臺，向他們介紹公司人工智能的能力。
韓哲看着清瓷科技派來的代表，他十分噁心這個代表，沒想到基佬還混進了清瓷科技。
但依然臉上陪着笑容，和衆多同事一起和他裝作愉快的交談，從側面打聽清瓷科技的合作意向。
結果這個像娘們兒一樣的代表，口風實在是太緊。基本沒有打聽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最後他話鋒一轉，還向他們推薦一種人工智能平臺。
韓哲剛開始毫不在意他推薦的東西。但仔細傾聽之後，發現這個平臺可了不得。
這是清瓷科技以前使用的人工智能技術。他們都知道清瓷科技人工智能的先進。沒想到清瓷科技這麼大方，現在就公佈人工智能技術。
哪怕就是不與清瓷科技進行合作，他們獲得了高效的人工智能技術，也能回去交差。
把自己公司的智能手機，加入到這種人工智能技術。最後再進行降價銷售，或許能勉強維持住集團的利潤，半死不活的生存着。
方文文智能眼鏡接收到來自公司最新的指示。公司已經答應與這些手機廠商合作。併發來了最新的合同。
他看到公司已經決定好，頓時就放心下來。有了具體的指導方案，憑藉他的才能一定會完美的促成這次合作。
方文文輕咳兩聲，他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
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剛纔已經向大家介紹，我們公司人工智能平臺，這是我私自加入的項目。
畢竟大家都身爲公司的高管，應該會理解我的想法。每個人身上都揹着績效考覈呀。
現在我正式通知大家，公司已經答應和各位公司進行合作。但想要合作，必須遵守我們規定的合作方法。
達成關於智能設備的產業聯盟之後。在聯盟中越遵守規則的公司，它將會獲得更大的扶持力度。”
韓哲開始聽到方文文的訴說，他心中充滿着喜悅。但聽到方文文說完之後，心中只剩下一片冰冷。
來的時候就有一種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感覺。但真的等到這一刀砍下來，心裡必然會十分痛苦。
他不看具體的內容就已經知道，想要與清瓷科技進行合作。必須要簽訂霸王合同。
還好公司早已經有了預案，他們公司最關心的是清瓷科技合作與否。
清瓷科技能與他們合作，就是非常成功的事情。他們沒有退路也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全部同意。
答應合作只不過是付出一些利益。拒絕合作完全不可能。他們拒絕合作，但其他公司卻不一定拒絕合作。
等到別人拿着清瓷科技的授權，生產出智能設備。他們公司卻遲遲沒有結果，這一定會引起消費者的不滿。直接被消費者拋棄。
韓哲想到這裡，心裡充滿苦澀。這就是技術落後的後果，誰也沒有辦法。
方文文看到大家不是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就是充滿着尬笑。他用平和的語氣說道：“你們多慮了，我們公司是很通人氣的。
這個只是意向合同，想要合作的公司，要簽訂這種意向合同。它雖然具備法律效益，但和正式合同差距很大，不想簽訂正式合同也可以反悔。”
方文文簡單看了一眼公司合作的協議。他總結了以下幾點合作方案。
這些手機廠商他們具有的權利，只能是選擇智能設備不同的核心配件，並進行一些局部的軟件顯示優化。
總的來說，他們就是獲得了一種低配版的智能設備。自己不能改變智能設備硬件。
甚至是連軟件也只是能加一些商標。改一改ui交互方式，軟件的內核是不允許改變。
所有與清瓷科技合作的手機廠商，他們都要加入智能設備聯盟，按照聯盟的指導進行工作。
這些條款規定的很細緻，完全就把這些手機廠商捆綁在他們集團的體系內，這是徹徹底底的霸王合同。
他用虛擬光幕把公司的合同，分別發佈到每一個高管面前。
韓哲緊緊地盯着他前方的光幕，仔細閱讀清瓷科技的合作合同。
他剛纔想的沒有錯誤，清瓷科技的合同完全是霸王合同。只要簽訂這個合同，就是捆綁在清瓷科技的生態體系之中。
雖然不是他們想到最嚴重的代工廠，但加入這個體系之後，公司以後完全沒有了自主性。會隨着這個體系的變化，影響着公司的發展。
但他們有的選擇嗎？完全沒有。哪怕是霸王合同，也必須簽訂。因爲這意味着公司是生是死。
簽訂這個合同，失去了一些利益，但公司會活得很好。不簽訂這個合同後果已經註定，絕對會破產或被其他公司收購。
方文文面帶笑意的看着衆人：“簽訂好這個合同後，我們就是正式的合作伙伴。幫助你們公司研發智能設備。不想簽訂這個合同的，現在就可以離開，我們公司不提供第二種合作方案。”
他說完之後，清瓷科技的員工拿過來準備好的紙質合同。
聽到方文文開口之後，衆多來的手機廠商高管，他們互相看着對方，等待着其他人簽訂合同。但沒有一個人轉身離開。
韓哲立刻拿起筆，在合同上籤訂他的大名。並加蓋了小米公司的公司印章。
隨着韓哲的帶頭，已經獲得公司全權授權的高管們，他們都依次簽訂了這個霸王合同。
方文文收起合同之後，對他們說道：“我們是合作伙伴，我們集團也提供很多服務。我們公司會根據你們的情況，爲你們定製一些智能設備的設計方案。
三天之後，你們準備好相應的材料，我們簽訂正式的合同。”
衆多手機廠商的高管，他們帶着簽到好的意向合同，直接離開清瓷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