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莫存希跟着自己的助理，就走了出去，那纖細的背影，在顧瑞文的眼裡，落下深深的烙印，莫存希，永遠都是這麼狂妄。
也那麼讓人印象深刻。
顧瑞文拿着合同回到明遠的時候，顧疏遠看到顧瑞文手裡面的合同，整個人都變得頹廢至極，看着那一份份原封不動還回來的合同，顧疏遠覺得無力至極。
面對莫存希，他此時此刻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了。
真的。
“我不是說…”
“你不是說讓我找一個十全十美的理由，將合同交到莫存希的手裡，又不讓莫存希發現嗎？顧疏遠，你覺得可能嗎？嗯？”
顧疏遠沉默着，不可能，以莫存希的心思，想要瞞住她，確確實實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顧疏遠那沉默的樣子，顧瑞文道：
“你看，你自己也覺得不可能的是不是？”
說完，顧瑞文將手裡面的合同原封不動的全部放到顧疏遠的面前，順帶又從自己的包裡面，拿出了一個戶口本放到了顧疏遠的面前。
那一瞬間，顧瑞文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來自顧疏遠身上的無力和痛苦。
那種難受到已經話都不想過的絕望和想要怒吼和崩毀的情緒，充斥在顧疏遠的身上。
許久，顧疏遠突然開口問道顧瑞文，
“她還說…什麼沒有？”
顧瑞文看着顧疏遠那深沉的模樣，目光落在顧疏遠那纏滿了紗布的腦袋上，沉了沉，低聲道：
“以後每個月，你有四天可以見莫夕辰的時間，她會給莫老爺子打好招呼…”
聞言，顧疏遠的眸光又深一分，
“她說這些東西，以前她莫存希不需要，現在也不需要，將來更不可能需要，所以，你們兩個之間，就這樣好聚好散吧。”
顧瑞文說的就是莫存希的原話，從部隊回來，顧疏遠就沒有好好看過莫存希一眼，每次看到莫存希，想要上去說點什麼，都在看到莫存希那冷冽的目光下望而卻步了。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子怕過莫存希，從來都沒有。
見顧疏遠不說話，顧瑞文愣了愣，也開口說道：
“放下吧，很多事情，做過也就是做過了，顧疏遠，莫存希她該有自己的生活，你並不能給莫存希帶來幸福。”
他說的話時真的，那五年來的點點滴滴，他顧瑞文可都是看在眼裡的，莫存希那樣驕傲又執拗的人，是真的再也不會回頭了。
一室的沉寂，顧疏遠沉默着，將自己的情緒全部帶到了飯桌上，接過一杯對面合作商遞來的酒杯，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
不顧一個腦袋上的傷口，不顧自己的身體，不顧所有的人異樣的目光，不顧顧瑞文的怒吼，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仿若永無止境。
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忘卻失去莫存希的心痛和那每日每夜都刻在自己心頭的悔意。
莫存希，莫存希，莫存希。
將酒杯裡面的酒一飲而盡，剛想來第二杯，手裡面的酒杯就被顧瑞文奪了過去。
“你他媽是不是又瘋了？”
怒吼着扯着顧疏遠從飯桌應酬上離開，徒留一桌子的人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紛紛搖着頭。
“這顧家大少喝那莫家大小姐之間的感情呦，說不得，說不得。”
“不是說兩人感情挺好的嗎？”
“好個啥子呦，要是好，人家那大小姐會直接公佈兩人之間已經離了婚了嗎？要是好，人家莫氏會趁這次的機會，將自己江城所有的莫家領域全部遷移出去嗎？這不是擺明了要和顧家清關係嘛…”
“是啊是啊，這兩家鬥了那麼多年了，終究是莫家退出了，可惜了可惜了…”
一飯桌的人看着那裡去的背影，又想起那日莫氏集團召開的發佈會，紛紛搖頭嘆息，
可惜什麼？
卻終究沒有人說出來。
從飯店出來，那灌入的冷風，吹的顧疏遠突然就清醒過來，搶過顧瑞文手裡面的車鑰匙，搖搖晃晃的朝着車子跑去。
顧瑞文反應過來的時候，想去追，然而顧疏遠的已經開着車離開了飯店的門口。
留下顧瑞文一人站在飯店的門口，一臉的怒氣又焦急的給顧凡凡打了電話，
“開着車來接我…”
顧凡凡疑惑，
“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瑞文怒吼，“你哥要死了…王八蛋…”
~
莫存希從莫氏集團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站在門口，看着公司裡面的加班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的離開了，莫存希才轉身又走進了辦公室，開始整理手頭上明天即將要交給莫存奕的全部工作和合同等事宜。
之後，這莫氏就團就再也沒有她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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