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裡面,李深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張峰,雙眼空洞無神,整個人憔悴不堪,看樣子被白血病折磨很了,已經不成人樣了,被手銬銬起來的雙手,已經不成最初的模樣,就是連皮膚的紋理都已經很難看的清楚。
一雙沒有任何指紋的手,用來殺人,倒也確實是一個逃脫罪責的好東西和好辦法,只是,如果當真有用的話,那豈不是全世界的殺手都可以毀了自己的指紋了。
簡直好笑。
李深一臉嘲諷的看着張峰,將手中順手從他房間裡面帶出來的符紙扔在張峰的面前,冷嘲道:
“我以爲像你這樣殺過人,心理素質又格外強大的人,是不會怕這個東西的,畢竟相對於起來,人心比鬼神好像更可怕。”
看到那被李深扔過來的符紙,張峰自己也笑了笑,眼神空洞,看着李深的表情又難以捉摸,搖搖頭,難以言明的情緒看着李深,粗獷的聲音響着:
“你還活着,你竟也還活着…”
聞言,李深看着張峰,擺了擺手,
“你都還活着,我自然也活着…”
張峰又搖搖頭,臉上沒有被抓到的驚恐和想要極力去爲自己所做的罪行去開脫的心情,反而卻是一臉淡淡的看着李深,那模樣就像遇見了老朋友一樣,兩人之間許久沒有見面,敘敘舊而已。
“你長的挺像你父親的,不,甚至比你父親還要英俊動人…”
張峰笑着搖搖頭,擺着手,毫無顧忌的把自己的那雙已經面目全非的手展現出來,唸叨着,
“李深,李深,李深…”嘲諷了笑了笑,
“你居然姓了李?哈哈哈,哈哈哈,居然姓了李,真是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
窗外的雨下的越發的大,雷電交加,那紫色的閃電劃過天際,緊接的從天空的另一頭,重重的傳來一聲巨大的雷電聲。
李深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就剛好看到坐在警局門口的臺階上的呆蒙,孤獨無助的坐在那裡,拿掉自己的金絲眼眶眼鏡,整個人儼然就是隔壁家的少年郎,坐在那裡,蜷縮着,看着那淅淅瀝瀝的下着的大雨,一動不動。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呆蒙,自莫存希將呆蒙帶出來,這個孩子對這兩件案子比他這個隊長還要上心,每天翻着無數的案宗,理所有的死者的周圍環境和關係,去無數遍解剖室,來來回回的從來都沒有停歇過。
原以爲莫存希那樣懶散的人,帶出來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又或者像葉柔那樣,脾氣暴躁,卻沒有想到會這樣給他驚喜。
李深自呆蒙的身邊坐在下,目光順着呆蒙的目光看去,落在已經積水的臺階下,落在那噼裡啪啦打下來的雨幕中,輕輕開口道:
“我來江城的目的就是爲了找李政犯罪的證據,我知道他總有一天會來江城,所以便和上面請求,以十年前未結的高官綁架案來了江城部署…”
隨着話語的落下,也再次開啓了那塵封在江城,塵封了十年往事的序幕,帶着那過往的一點一滴,開始緩緩道來…
~
莫存希才落在五樓的房間裡,就聽到空氣中一聲細微的聲響,疑似手槍上膛的聲音,貼着牆壁行走的腳步,突然就停頓了下來。
隔壁房間裡面有人。
“所有人注意,他們的殺手已經進來了,準備就位,你們速度要快,一定要快。”
耳機裡面,司南的話透過耳機傳來,張德遠目光轉向電腦屏幕中五樓的電梯口的監控處,畫面裡面,從電梯裡出來一個男子,一身鬆鬆垮垮的衣服套在身上,臉上帶着一個諾大的墨鏡,遮住了整張臉,走出電梯,就不再走了,反而整個人悠閒的靠在電梯門上,似乎在等待什麼。
張德遠死死的看着這電梯口的男人,心裡涌起一陣怪異的熟悉感,皺緊了眉頭,揮手把謝西和葉柔叫了過來,指了指屏幕上面的男人,
“這人怎麼那麼熟悉呢?”
謝西和葉柔聞言,朝着屏幕上去看,卻在此刻那個男人突然面對電梯口的方向,擡起了自己的頭,對着那監控處,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張德遠,謝西和葉柔頓時心頭一凝,心裡頓時就涌起強烈的不安感,隨後那個男子又低下了自己的頭,被那麼一嚇,謝西頓時就咒罵了一聲,
“媽的,這是遇上什麼鬼了?”
張德遠搖搖頭,心裡突然想起一個人,可是隨後又將自己的想法甩了出去,如果真的是那個人,那麼美國獄警那麼肯定會給他們這邊傳遞消息?可是並沒有啊,他們至今並沒有收到任何消息,而且以那個犯的事情來說,沒有二十年,是不可能出來的,現如今也不過纔過去七年,還早的很,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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