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珩一愣,瞭然後隨即想笑,卻還是忍住了。這孩子,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
女孩兒的力度並不大,赤腳踢在他一個男人腿上猶如隔靴搔癢,更不可能疼。
放下手裡的茶杯,祁邵珩伸手到桌下一把抓住了那隻作亂的小腳。
腳踝突然被握住,以濛一驚,捧着的茶杯中茶水一晃。
想掙開,卻被他的手指緊緊地握着,一動都動不了。
她側頭瞪他一眼,卻見身邊的人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和祁父談論着祁氏集團下百威企業的盈利問題。
言談間他神情嚴謹,字字切中要害。
祁文彬聽着連連點頭。
明明談着這麼嚴肅的話題,可餐桌下的手卻沒有片刻的消停。
當她再次想要抽出腳的時候,祁邵珩溫熱的指滑過她的細膩的腳背,捏了捏她可愛的腳趾。
這調.戲十足的動作,被他做得如此熟稔,自然。
臉皮薄的以濛終究受不了的臉上浮起了羞惱的暈色,旖.旎的淺粉自白.皙的耳垂蔓延開。
“阿濛,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祁邵珩側過臉,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似是帶了揶揄。
發現異樣,祁文彬也說道,“濛濛,怎麼了?”他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以濛從小體質就不好,怕她受了涼,發起燒來。
瞪了一眼身邊淺笑溫雅的祁邵珩,明知故問,明擺着打擊報復她,這個人可真是壞。
見祁文彬也一直看着她,以濛窘迫,“爸爸,我沒事兒。”垂眸看着眼前的青花瓷杯,她咬牙切齒解釋,“茶水太熱,被熱氣蒸得。”
耳邊,有人‘好’意提醒,“阿濛,你的茶杯是空的。”
斤斤計較,他還沒完沒了了!
杏眸圓睜,以濛餐桌下的小腳又是一個用力,衝出了他的掌控,一腳踢在了祁邵珩的腿側。
和他對抗,說話間她向來節節敗退。雖然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她是小女子纔不管那麼多,惱了直接動腳。
長長搖曳的藍白格子田園桌布,擋住了桌下兩人的‘暗鬥’,祁文彬不明所以的喝茶,卻還是敏銳的覺察到,女兒越來越紅的雙頰和自己四弟罕見的笑意。
只是兩人沒有眼神交流,各自坐在一邊,祁文彬不會把這兩件反常的事情聯繫在一起。
他看祁邵珩心情似乎不錯,便又繼續商討起最近祁氏底下部分公司出現的少數虧損問題。
以濛安靜地坐在一邊,添了龍井茶喝茶,只當是陪着他們了。
其實,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不能。
剛纔好不容易讓祁邵珩放了自己的左腳,現在右腳又被他握在了手裡。沒有左腳的靈活,右腳扭傷了,她不敢大動,只能任憑對方爲所欲爲。
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那受傷的腳被祁先生抓住後就放在他的膝頭上。此時,他的長指微微用力,輕輕揉捻着以濛腳踝上的扭傷處,幫她緩解了難以忍受的痠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