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吻越深,直到一吻結束,祁邵珩抱着阿濛說,“乖,給我抱一抱就好。等一會到了家我們再繼續。”
以濛窘迫,見他下車她正要下去,便聽他說道,“阿濛就在這兒坐在後面,不然你先生可沒心思開車。”
他從車上下去,車門打開,夜風吹散了車內的幾分*和燥熱,讓以濛驟然變得清醒了很多。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倒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她透過車窗看夜景,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自從葛女士離開後她的心裡總是有那麼幾分不平靜,就像是完全不被遏制的心緒總在肆意蔓延一樣,甚至超過了她對待出生的兩個孩子的擔憂。
——
車子在夜幕中駛入林蔭大道,進入宜莊停在車庫裡,祁邵珩下車想要去抱阿濛,卻發現一直坐在後面位置上的人帶着耳機已經入眠了,把她從車上抱下來一直到回到臥室去,這壞傢伙睡得這麼沉,他便不再打擾她,只開了臥室的檯燈到浴室裡去洗澡。
也許是剛剛到家裡,每晚入睡前的胎動,讓躺在牀上不到一刻鐘的以濛又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四周她才知道已經回來了,身邊沒有人聽到浴室淋浴的水聲,明白過來他在洗澡。
這一會兒,環境的轉變讓胎動變得有些頻繁,她輕輕撫了撫肚子裡頻繁輕動的孩子讓他們漸漸安靜了下來。
祁邵珩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已經清醒了的阿濛正坐在牀上看書,他問,“晚上會覺得餓嗎?要不要吃點什麼?”
翻着書的手指輕微一頓,她這纔看看到已經洗完澡站在牀測的人,昏暗的燈光下,凌亂的黑髮滴着水,有種說不出性.感,怔了怔她向他伸手,祁邵珩伸手過去,見他妻子握了他的手讓自己站起身,下牀,取了一旁的乾毛巾幫他擦頭。
他淺笑地看着她,任由她繼續,攬着她的腰讓她站着,黑髮滴落下水珠落在她的領口上,晶瑩剔透的水珠不斷向下滑,順着精緻的鎖骨向下,到寬鬆睡裙下似露非露的白.皙豐盈,而後消失不見。眼眸暗沉,即便睡衣遮掩他依舊可以想象到水珠不斷向下流淌——
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以濛一怔,看到他將她手裡的毛巾放置在一邊,她說,“頭髮還很溼,不擦乾淨會感冒。”
他卻無所謂地淺笑,“現在有比這更有意義的事情。”
“嗯?”
耳朵上單邊的耳機被過來的人伸手摘掉,寧靜的鋼琴曲戛然而止,雙手撐在梳妝檯前將她困在其中,她微微一退,碰到了桌上花瓶裡的花枝,花瓶晃了晃幾乎不穩,以濛急忙扭頭去看,看到只零落了幾片花瓣才安夏心來,再側轉過頭被圈着她的人直接吻上來,起初只是溫柔的親吻,然後感覺到他的指尖摩挲到她的胸前,她怔了怔,明白他要做什麼,窘迫感一下就涌了上來。
親吻因爲她的分心完全變成了灼燙人心的深吻,猶如被制服了一樣完全躲避不開,只能如此承受他親暱的碰觸。
“祁邵珩——”慌亂間抽出一隻手阻止他的繼續進犯,他卻絲毫不在意地開始解她睡衣領口的扣子。
一切被對方掌控後發生的那麼快,直到被他抱上牀,她開始覺得頭暈目眩,左側臥地躺在牀上,拿了軟墊墊在她的腰腹下,不至於會觸及到孩子。
輕柔的吻吻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開始抑制不住地輕吟,祁邵珩伸手從她的睡裙的裙底探入,輕柔的摩挲,就感覺到了指尖的潮溼。
得知他妻子已經因此而情動,祁邵珩攬着阿濛左側臥後,從身後完全佔有。
以濛咬脣,忍不住地輕顫,聽到身後的人問她,“還好嗎?”
沒有迴應他,孕期情事一再壓抑後,她變的異常的銘感,直到被他引.誘着,完全無力逃脫。
孕中期適當情事有助於日後的生產,只是在此期間動作要溫柔,剋制,完全是在爲難孩子的父親。
晚上,祁邵珩擁着已經入眠的以濛,不得不再去衝冷水澡。
——
十二月一日,孩子已經滿六個月,進入冬天,祁邵珩做好了午餐,看到在室內的壁爐前自娛自樂下圍棋的人,有些抑制不住地擔憂。隨着距離孕後期的日子越來越近,對於現在以濛身體依舊持續變差的狀態,即便詢問過醫生,飲食上也儘量控制,可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好轉。
好在阿濛的精神狀態很好,原本是冷情的人,但最近似乎每一天都會看到她的笑容。
圍棋下到一半,解棋局進入了僵局,擰眉,以濛開口叫到,“祁邵珩。”
“祁邵珩。”沒有人迴應。
她有些疑惑地轉身,又叫了一聲,“祁邵珩——?”
“嗯。”回過神,他向她走了過去。
“我叫了你很多次,沒有聽見嗎?”她問他,微涼的手指被他握進手中。
“怎麼了?”收斂了臉上原本隱忍的神情,他衝她淺笑。
“你看,這白子是不是已經走不下去了?”
“怎麼可能走不下去了,我給你看看。”他想辦法幫她尋找白子的出路,卻聽他妻子說道,“祁邵珩,這是白子的死局,破不了了。”
握緊她的手指,他堅定道,“是棋局,總能攻破。”
十二月天氣寒冷,就算處在室內她的手也很冰冷,扶他妻子起來握着她的手給她暖,卻在看到她有些過分蒼白的臉以後將頭轉開。
身體的負擔日漸增重,以濛體重上漲,但是大都是因爲她六個月已經快速隆起的雙胎肚子,而她自身卻已經瘦地讓人心驚。
除卻營養*,她的身體檢查目前沒有任何異樣,可想到上一次孕檢時李醫生看着他妻子的肚子,還是告訴他,“祁先生,孕後期,蘇小姐雙胎分娩風險會增加。雙胎不足月分娩後,比原本足月成功生產的機率又下降了。”
“生下孩子,保全她平安機率有——”
“六成。”
即便早已經猜測到風險會增大,可親自聽到醫生這麼說,祁邵珩眉宇間的愁容更深。
“祁邵珩。”
“祁邵珩?——”
“嗯?”
“今天怎麼了,你總是出神?”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問。
“沒有,想說什麼?”
“被提名年度金鹿獎最佳女主演,要陪我一起去嗎?”
“你想去嗎?”
“還好,畢竟不一定會得獎。”
“你要是想去,我便陪你去。”不論什麼,她想要的,他都會盡全力滿足,以掩飾心中現在那份強烈的不安感。
她淺笑,“這倒是不像你了,照着是往常你倒是一定會拒絕。”避開她的視線,他抱了抱她,下巴挨着她柔軟的發頂,眼眸裡的暗沉讓人看不懂的幽深。
十二月三日,一年一度的影視界金鹿獎頒獎典禮盛宴。
祁邵珩和蘇以濛,無疑從一出現就吸引了很多媒體,畢竟這是夫妻兩人在婚訊公開以後,第一次如此相攜出現在公衆場合。
消失在人們視線裡很久的蘇以濛,因爲《半生緣》這部電影前一段時間的熱映又再一次走入人們的視野中,被談論,不過相對於之前新人獎項的青澀,這一次的《半生緣》在霍徵導演的引領和劇組精益求精的作品中,這個低調的女孩子完全不是依靠其丈夫,而是憑藉自己的實力讓顧曼楨這個角色深入人心。
白襯衣,一身黑色西裝,爲人向來冷傲的祁先生,陪同妻子而來相當低調,被他摟着的蘇以濛也沒有別的女演員過分盛裝出行的裝扮,簡單的散發,身上穿了一件具漢唐風的齊胸襦裙,裙襬寬大,並不顯露孕期已經隆起的肚子。
素雅的白色底裙,靛藍色的青花紋樣,復古而低調,不過分隆重也不顯得出彩,宜室宜家很得體。
祁邵珩罕見地正式出現在影視界的典禮上也是第一次,摟着他妻子的腰際,偶爾親暱的言談,足夠看得出兩人感情的你儂我儂,並不像此前言傳祁邵珩和蘇以濛出現婚姻危機。
直到兩個人入座,祁邵珩俯身貼耳問他妻子,“現在感覺還好嗎?”
以濛點頭。
祁邵珩完全不在意地在這樣的場合裡,將她妻子攬進懷裡讓她靠在他身上,孕期,雙生的負擔很重,使他靠在他身上,托住她的腰肢,希望她感覺舒服一些。
以濛感受着他的手輕柔着她有些泛酸的腰際,而後他伸手輕撫在了她的肚子上,隨着他的輕撫,他妻子肚子裡的兩個孩子似乎察覺到了父親的存在,開始隔着其母親的肚子,偶爾迴應他一下。
他摸一下,她的肚子就動一下。
之後,祁先生扶在他妻子耳側,說了第一句近似誇讚這兩個孩子的話,“和你一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