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常給她換睡衣,可就這麼看着她已經完全隆起的腹部還沒有過,以濛窘迫伸手想要拉下睡衣卻被他抓住手,尷尬間,以濛聞到空氣裡瀰漫開一股玫瑰的芬芳。
輕柔的動作撫在她的肚子上,溫軟的,很舒服。
孕期隨着肚子逐漸隆起的緊繃感,因爲這樣用玫瑰膏的按摩漸漸覺得肌膚放鬆了很多,不再那麼難受。
完全沒有任何隔閡地碰觸,玫瑰軟膏的香味溢出來來自植物的芬芳非常的宜人,以濛側臥在牀上看他給她在小腹上擦拭完以後,又在她腰際開始按摩,因爲有了孩子開始日漸痠疼的腰背都在給以濛原本就纖瘦的身體增加了負擔。
指尖按在她腰際上的穴位上見她緊鎖着眉頭,祁邵珩問她,“疼嗎?”
“還好。”
雖然聽到他妻子這麼說,祁邵珩手上的力度還是儘量放輕了一些,痠疼的腰際處肌肉得到了舒緩,以濛靠在書房的軟枕上神情有些恍惚,慢慢有了睡意。
空調有意調高的室內溫度很暖,寬鬆的睡褲卷高了褲腿,露出小腿來,睏倦的她感覺到他已經開始給她按摩小腿,寬鬆的睡褲,溫熱的手指繼續攀附着到了她銘感的大腿內側,閉着眼的人瞬間睜大眼睛,凝眸,對上正在使壞的人的視線。
“這兒,疼不疼?”依舊溫柔的嗓音。
“不疼。”尷尬的人臉色有些窘迫地紅。
手指越來越不老實,貼合着她腿側的肌膚慢慢滑動。
“祁邵珩——”伸手按在他的手指上,嗓音暗啞,“我困了。”她說。
“睡吧。”不再‘爲難’她,手指從睡褲中抽出來,將給她捲起來的褲腳放了下來,給她掩好了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祁邵珩剛想要離開去看數據報告,還沒有站起身就感到身後的桎梏。
背後,緊緊握着他衣角的手指,躺在牀上的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睜着眼看着他,眼睫輕顫。
“阿濛。”回頭,握住他妻子的手,祁邵珩給他妻子解釋,“明天有一項合同要簽署,今晚怕是不能休息了。”
握着他衣角的手還是沒有放開,也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阿濛,乖,明天再陪你。我……”這話說到一半祁邵珩說不下去了,看到他妻子終於鬆開了手,但依舊看着他,咬脣的瞬間有種說不出的委屈。
如此依賴他的她,祁邵珩還是第一次看到,忍不住有些微微出神。
都說孕婦情緒化,初嘗妻子這種委屈情緒的祁先生有些反應不過來,“囡囡。”他喚她的名字,“看了這些數據報告我就回來。”
不見他妻子的迴應,此時的她眉梢低垂,一向冰冷的眸被氤氳的霧氣遮掩,變得惹人憐惜。
“不要,不要你走。”她說,暗啞的嗓音帶着三分懇求,七分嬌憨。
這……
還能走得開嗎?
手裡的剛整理好的一份數據資料隨手丟在一邊,起初祁邵珩披在肩頭的外套隨意掉落在地毯上。
再重要的工作和她相比較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不就是明天的一份合約,籤不成也罷,可不能疏忽了阿囡。
被她扯着襯衣的衣角,祁邵珩上牀直接將她攬進了懷裡,有了孩子,她開始變得有些粘人,但是今晚異常的和平時的漠然大相徑庭。
“寶貝,睡吧,我不走,陪着你好不好?”
“嗯。”
攬她入懷,又要避開已經變得渾圓的小腹,完全拿她沒辦法,祁邵珩哭笑不得。
壞傢伙,她這一‘撒嬌’,讓他徹底沒轍。
女子孕期,心理脆弱又會過渡銘感隨着孩子在肚子裡漸漸發育長大,自身也開始變得很有依賴性。一直睏倦地要命卻睡不着的以濛,靠在祁邵珩的懷裡沉沉入睡,可即便如此睡着了,手指還是極其具有依附性地握着他丈夫的手,就像是隨時怕他離開一樣。
左手攬着她,右手輕拍着她的後背,祁邵珩哄他妻子入睡,阿濛睡着的時候很乖,撩開她臉側因爲微熱已經有些汗溼的頭髮,入目便是她*人心的嫣紅臉頰,幾乎沒有辦法抑制地低下頭吻了她一下。
親吻的瞬間,睡衣的扣子鬆動,大片雪白的柔軟入目,像是繾綣着身子寧靜的白鴿,棲息在他妻子的胸前。
孕育期相較於之前變得更加地豐盈,滑膩,惑人。
“祁邵珩……”半夢半醒間的囈語,因爲他一下一下地揉撫出口後變得有些破碎,“不要……”
“不要什麼?”下意識地承接她的問題,手上的輕揉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孕中期,女子的身體要發生很多變化,只爲了分娩那一日做準備。
按摩不單單有痠疼的腰腹和浮腫的大腿小腿,兇部的按摩也是要的,不然日後會被女性的婦科疾病纏身。
祁邵珩知道他妻子這樣臉皮薄的人,兇部按摩白天當着她的面,恐怕要羞窘過分後直接拒絕,所以一般都是晚上幫她揉揉。
聽她喚他的名字,他以爲她還沒睡着,便又問了一句,“阿濛,不要什麼?”
“不要,不要你走。”睡夢中的囈語,是依賴更是孕期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囡囡,我陪着你,不走。”
睡得不沉的人自祁邵珩懷裡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貼近他,臉頰有些緋紅。
“囡,疼嗎?”手指一點一點撫摸,查找柔軟中有沒有讓妻子感到疼的硬塊。
“不疼。”
“這兒呢?”
“不疼。還是,不要了——”被他摸得有些窘迫,即便睏倦地已經真不開眼,可羞恥心在作祟。
撫了撫她的長髮,祁邵珩貼在她耳邊說道,“乖寶,這樣被老公摸都覺得害羞,那醫生到時候要檢查身體呢,你習慣女醫生幫你查?”
“不查。”她蹙眉。
“乖,聽話,摸一摸一會兒就好。”
相較於醫生,以濛還是妥協了,畢竟祁邵珩纔是她最熟悉的人,不論多羞於啓齒的地方,被他碰觸,她也能勉強接受,別人,即便是同.性,她也會排斥。
好在,祁邵珩的動作很輕柔,以濛又睏意氾濫到了極限,很快就真的睡熟了,只是在難熬的夜裡,無數次感到腰腹和小腿的痠痛,很快就消失了。
覺察到有人在給她按摩,她知道也明白是誰。
和葛女士在一起同睡了大致半個晚上,阿濛也算是清楚了自己爲什麼離不開他,除卻對祁先生心理上的依賴,更多的是無數個夜晚,誰在她身邊的人總會守着她,下意識地在她難受痠疼的地方輕撫按摩。
所以,只有在他身邊她纔會真正睡好,睡得安心。
孕中期,爲了照顧她,他比她還要辛苦。
第二天,清晨,以濛還沒有睜開眼就感覺到摟着她的人,手指滑到她的腰腹渾圓的肚子上輕撫,一下又一下。
半睜開眼睛,額頭上落下一記親吻,“想吐嗎?”
依照着她平時孕吐的規律,祁邵珩問他妻子,搖搖頭,難得見清晨清醒的人沒有想要孕吐。書房相比較臥室還是不適合洗漱,祁邵珩穿好睡衣直接抱起阿濛,“我們回臥室去。”
“嗯。”她點頭。
祁邵珩打橫抱着以濛出了書房,她自然而然地環着他的脖子,出門碰到一早在外做清潔工作的女傭,祁先生坦然,阿濛似乎是習慣了被祁先生引導着也變得‘百毒不侵’,對上女傭們窘迫的視線,她也沒有任何過多的反應。
直到二樓迴廊處看到走上來的葛女士,以濛面色鎮定依舊不變,可內心早已經變得翻雲覆雨了。
“母親,早。”抱着阿濛,祁邵珩倒是似乎不避諱的對岳母說早安。
葛女士看着祁邵珩,就像在看一個精於算計的狡猾黑狐,阿濛對她態度不明朗的時候,祁邵珩什麼都不說,對她出口咄咄逼人。可現在他女兒表態承認她也沒多長時間,她的這位不簡單的女婿就自如地稱呼她母親了。
“早。”葛婉怡倒是什麼都沒有說,眼神卻逡巡在這夫妻兩個人身上。
“昨晚,阿濛怕擾了您睡眠就沒有再回去陪着您。”出口解釋,以濛當真覺得祁先生不論自己還是幫別人撒謊,絕對面不改色。
“我知道了。”葛婉怡說,“洗漱完了,吃早飯吧。”
“好。”
轉身就要下樓,葛女士再次扭頭看着女兒繾綣在祁邵珩的懷裡,背過身去,她說,“阿濛,晚上的書還回到書架上了。”
“嗯。”被母親這麼調侃,以濛有些難言的窘迫。
“那就好。”
葛婉怡下樓,祁邵珩抱着阿濛回臥室後,見他忍不住輕笑,她伸手錘他的肩膀。
笑什麼?還不是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