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祁邵珩眼前的女孩子是個例外,似乎在阿濛的眼裡,所有的東西只有‘有用’‘沒有用’之說,漂亮的衣服女人從來都不會覺得多,阿濛卻完全不是這樣想的。
對於他妻子所問的爲什麼要送這個的問題,祁邵珩告訴她,“再過兩天就是影視界的頒獎典禮,提前幫你挑好了禮服不好嗎?”
伸手輕觸這些柔軟質地紗裙的人,神色有些怔然,“祁邵珩,我以爲你不會同意我過去……”
“本來確實是不想讓你去。”畢竟祁邵珩還沒有想要在未公開兩個人婚姻的時候讓她因爲工作的原因出現在整個公共的視野之下。
公共視野,社會輿論複雜,起初他很擔心她吃不消,可轉念想到自己前兩天看到自己妻子的現場演出,當演出結束全場站起來都爲她鼓掌的時候,祁邵珩突然覺得也許自己的有意保護和隱藏,真的讓一顆鑽石遮掩了光芒。
多想將這顆鑽石藏好,佔有慾肆意的時候,他常常想,她的寶貴和珍貴只要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就可以了。可是,他更明白,鑽石只有在所有人都見證的情況下,她纔會更加的矚目,更加的閃耀,而他的阿濛也將會成長的更加美好。
“想去的話自然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他模棱兩可的話,以濛說道,“祁邵珩,你自己明明剛纔已經答應了,怎麼現在又要反反悔?”
“好吧,希望阿濛在明天頒獎典禮上最漂亮。”
“我以爲你會希望我取得好成績,甚至可以拿獎。”
“嚴格要求是應該的,但是盡力就好了,至於結果怎樣並不重要。”更何況,在祁邵珩看來他的‘女兒’一直非常的優秀,而且現在更加的迷人。
“我知道你對我沒信心。”因爲她也沒有想要得到什麼,畢竟只是一部話劇,目前看來反響還不錯,也並不是她嘗試演繹的終結。至少,在和之諾的約定裡,她要努力得到最終的肯定。
以濛無所謂地欣賞着祁邵珩爲她挑選的淺藍色晚禮服,裙襬不是很長,直到膝蓋,沒有繁複的*,也沒有很特別的設計,材質卻非常的舒服,裙襬處綴着圓潤的白色珍珠,很清新卻很沉靜。
“謝謝,我覺得很喜歡。”這樣漂亮的淺藍色,不過分的奢華,說明祁先生一早就爲她考慮了,完全是她喜歡的風格。
不強加他的喜好在她的身上,她已經很感激。
“不客氣。”從室內的水果盤裡取出一個蘋果,祁邵珩坐在椅子上用水果刀幫他妻子削蘋果,“在想什麼?”
似乎在從裙子說到幾天後的頒獎典禮後,她就頻頻失神。
“祁邵珩,我不太喜歡那樣的場合。”雖然是她主動要求過去的沒有錯,但是那樣的場合以濛還是覺得陌生的很。
“我陪你過去?”
伸手將牀上的抱枕攬在懷裡,“那我壓力會更大。”如果在那樣的場合裡和祁邵珩一起出現了,不論再低調也絕對是全場最矚目的。
而且,說不定第一天和他一起現身頒獎典禮現場,第二天就會被蓮市的各大媒體指指點點。算了吧,她還想安安穩穩的演幾個角色,之後如果公佈婚姻也就沒什麼了。
雖然說過了成績的好壞並不是很重要,也從未想過自己真的想要獲得怎樣的讚譽,但是以濛清楚她還是對於自己努力至此,很需要肯定。所以,不論夏季的近期影視頒獎典禮場合多麼地令她不喜歡,爲了自己所期待併爲之努力的所學專業,她希望過去看看,即便真的沒有得到很好的成績也沒什麼關係。
“祁邵珩,學了這麼久,第一次的作品,第一次這樣被公衆評論,其實,還是有些期待的,畢竟是付出了。”
難得聽他妻子說出這麼交心的話,祁邵珩問她,“緊張?”
沉默,不說話的人只是坐在那兒就那麼看着他。
“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緊張。”伸手輕撫她的後背,祁邵珩說,“如果,阿濛真的想要什麼獎項也不是不可以?想要什麼獎項?反正盛宇有其幾個影視公司的控股,讓他們直接將獎項頒給你不就好了。”
“……”
這人,真是——
以濛完全無語,原本難得一見的緊張被他這麼一說完全衝散了。
是啊,有時候他們爲之不斷努力的事情,對於祁先生這樣的資本家來說似乎只是需要動一動念想的問題。
“完全不用參加什麼頒獎典禮,讓他們直接給囡囡將獎盃送過來就好了。”
直接送過來?
他以爲是快遞啊?
不和他計較,以濛明白祁先生又開始說話不着邊際的在哄人開心了。但是,對於現在的她完全不受用。
“祁邵珩就是因爲有你這樣的人存在,圈子裡纔會那麼多的潛規則存在。”
潛規則?這麼嚴肅的用詞都用上了,祁邵珩看着以濛說,“如果對象是你的話,可以考慮。所以,蘇小姐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看着漸漸走進她的人,以濛又特意補充強調了一句,“還有你——祁先生。”
“不想要我?”這是一個簡單的問句,但是由於對方惡意的咬字,讓‘要’這個字變得完全成了另一種*的模糊不清的意思。
感覺到臉頰上有些燙燒的,以濛意識到自己的紅酒的酒心巧克力吃得似乎有點多了,以至於那人過來抱她的時候,她意識裡完全是處於一種絕對的困頓狀態。
臥室裡的吻,他今天顯得有些頗爲的難以按捺,雖然祁邵珩有意用了漱口水,但是對中藥絕對銘感的以濛還是在他的嘴裡感覺到了重要的苦澀。
“剛剛吃過藥?”她問他。
“嗯。”親吻漸漸緩慢向來纔回答了她這個問題。
她穿的睡衣,在一些動作中,釦子扯開了幾顆,身子被攬着向前完全靠近他,已經露出了大片滑膩的肌膚。他斜倚在牀上,一手攬着她,在她問出這個問題後親吻稍作停歇,單手撐在下巴上,欣賞她有些迷茫的雙眼。
吃了酒心巧克力很容易就醉了的人似乎有些微微的熏熏然,躺在牀上,貼着她的腰緊緊地摟着她,他的視線慢慢地在她身上逡巡,覺察到她有些黯然的情緒,他問,“還是覺得有中草藥的味道對嗎?”一邊親吻她的額頭,一邊無奈道,“下一次換用檸檬味道的薄荷糖嚼一嚼,似乎會感覺好很多。”
她躲開他的親吻當然不是因爲這個,以濛知道,祁邵珩也是絕對明白這原因的,只是他有意避開,她只好沉默。
房間裡的氣氛一時間變得非常的安靜,他的手指從她的臉頰漸漸遊移到她的脖頸上,鎖骨上,而後是胸前,最終落在腰際上。
攬着她的腰,他說,“不用想那麼多,如果到最後沒有取得什麼獎項也沒有關係,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領口有些低,他伸手解開她身上的扣子,俯身親吻下去。
“阿濛,如果想要自己一個人過去夏季的頒獎典禮我當然也可以不過去。
沉默,依舊是沉默。她現在想的和剛纔的提議沒有半點的聯繫
酒心巧克力的酒精起了作用,讓她的身體慢慢變得有些操熱起來,但是她還是就那麼安靜地躺着,似乎在失神,似乎在想着什麼,但是在此期間她的目光總是在他的眼瞳裡。
她就這麼看着他的眼瞳,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出來,到最後卻選擇了什麼都不去說。
他的手指微涼,輕撫在她的肌膚上的時候讓她有些輕微的顫抖。
“祁邵珩。”按住他的手,她說,“以後,你還是不要再喝藥了好不好?”
“不好。”
十分利落地拒絕,完全在以濛的意料之中。伸手從她睡裙領口進入,直接滑到後背,將所有的扣子完全扯開,一下就將她身上唯一一件貼身的睡裙剝落了下去。
“我聽邢凱醫生說了,這種中藥總是喝,對你的身體不好。”咬了咬嘴脣,剋制自己到了脣邊的輕吟,她繼續道,“而且,你不用爲我這麼的費心,我的身體是什麼狀況我清楚,也許一輩子就是這樣了,繼續吃避孕藥下去,再壞,也不會壞成什麼樣子。而你,很健康,這麼下去爲了我完全沒有必要,不用爲了我......嗯......”
有目的的挑逗,手指探進她難以啓齒的地方,像是肆意的懲罰和捉弄,讓她沒有辦法再繼續說下去。
“阿濛,我是誰?”他問她,完全的佔有後,讓她眼睛霧氣氤氳。
“祁......邵珩。你是祁邵珩。”
“不對,你更應該記住我是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