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白他的妻子和那人是直系的血親,更不可能會有未來。
但是,內心的壓抑還存在。
釋然後而後苦笑,他兀自喟嘆:承認吧祁邵珩,一想到那個人曾經陪伴在她身邊那麼多年,你就嫉妒的發狂。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人和他的妻子可不是一般的‘兄妹’。
此‘兄妹’非彼兄妹,在血緣關係沒有確定之前,他們是戀人的吧。
美好的少年少女相戀,心.性相通,怎能不妒忌?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今天是陰天家裡有一些暗。
以濛從一樓客廳上到二樓,一邊走一邊關上樓過程中亮着的燈,她懼黑是不錯,但是祁先生一到晚上就把家裡所有的燈都打開還是有一點誇張。
書房。
筆記本放在書桌的桌面上,動了動鼠標將那封信件點開,果然很符合向珊向來的性格。
懶惰不是罪。
但是,她寫給她的信件也太過簡單,短短的只有三兩句話,向珊寫的不夠100字吧,以濛想。
內容不多,確實是從重點中開始說的,這封信主要是圍繞寧之諾的病情,看信件知道向珊的用意,也許是怕她擔心,所有有關之諾手術的問題都簡單的掠過。
主要向她說了一點,護士在一次換藥的時候,發現之諾微弱的反應,最近,不止一個護士看到過他的手指輕動過。
聽到這個消息以濛恍然驚喜。
之諾的身體還是處於一種未知的狀態,雖然明白縱使他醒過來,也無法改變病變的事實,但是她還是希望他能醒過來。
還沒有好好說過話,還沒有好好道別,怎麼可以就……
向珊的這封信件沒有寫多長,但是附帶了一份她自己的錄音。
將錄音打開,以濛一邊整理書房,一邊聽到熟悉的向珊嗓音在視屏裡絮絮叨叨。
偶爾聽到她的抱怨,她會會心一笑。
“阿濛。”
錄音聽完的時候,以濛也整理好了書房,聽到祁先生在樓下喚她的名字,她急忙應聲。
“噯,馬上就來。”
她一路下樓,祁邵珩將樓梯間的燈幫她打開一盞。
“把燈關了?”他問。
“嗯。”以濛慢慢向下走,“家裡燈全部打開覺得很亮,晚上應該有晚上的樣子。”
“也對。”祁邵珩贊同,他覺得他小妻子的話越來越耐人尋味了,“那就只開一盞,看着玄關處的這盞燈。”
“好。”
玄關處的燈光是暖色調的,以濛很喜歡。她不太喜歡清冷直白的白熾燈,上次她無意間提及後,祁先生就將玄關處的燈換了。
“湯圓的黑芝麻餡已經調好了,過來嚐嚐。”
“好香的味道。”以濛問他,“芝麻是剛剛炒過的嗎?”
等以濛從樓梯上下來以後,祁邵珩伸手將以濛拉過來,夫妻兩人一起到廚房裡去。
將一次性的衛生塑料手套帶上,祁邵珩將調好的黑芝麻餡餵了她一口。
“怎麼樣?味道可以嗎?”
“很香。”以濛嚥下去後,看着他撇嘴斷定,“加了蜂蜜,有些甜。”
“une,chers.”(只有一點,親愛的)
“好吧,勉強可以接受。”
“不是勉強接受,是一定要接受阿濛。”祁邵珩無奈,只好一次次的勸說她,“蜂蜜不是普通的甜味劑,它對你的身體很好。嘗試它,好嗎?”
“ehbien.”(好吧)以濛妥協。
看到一旁已經加水將糯米粉團好的糯米糰,以濛伸手想要去碰,白嫩的手指被祁邵珩握住,“手套。”
將一次性的塑料手套幫她套在手上,才把她的手給鬆開。
以濛帶着手套用手指輕觸用水和好的糯米,“白白的,胖胖的,糯米糰子。”
聽他妻子稚氣的形容詞,祁邵珩淺笑,迎合她說道,“是啊,圓圓的,滾滾的。”
現在兩個人一起住,因爲以濛現在的狀態不太適宜接觸陌生人,祁邵珩將家裡的傭人全都辭退了,不用工作,他妻子的起居和兩個人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動手解決。
時間一下變得充裕,祁邵珩很喜歡做這些家庭的瑣事,這樣會讓他更有家庭的歸屬感。
以濛在一旁看祁先生包湯圓,包湯圓很容易,但是沒有做過的事情,她還是選擇先行學習。
看了一會兒,以濛纔開始自己動手。
最近的這些天,她雖然睡着了,但是都可以感受到,祁先生晚上會在她睡着後,給她的手指做敷熱,左手顫抖的次數在減少,手指也不再像以前一樣無力。
“餡有點多。”
她第一次包湯圓,掌握不了多少,祁邵珩在旁邊一邊包湯圓,一邊提醒她。
以濛毋容置疑是個手巧的人,但是在廚藝這方面,確實不敢讓人恭維。此時,明明很簡單的事情,以濛的手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包了數十個湯圓後,以濛已經能很好的掌握餡的多少,只是很快她就又發現了問題。
祁先生包的湯圓和她包的湯圓放在一起,祁先生包的湯圓圓圓滾滾的,大小形狀都是完全一樣的小白胖子。
然而,她包的,與之的差異就太大了,大小不一的硬傷暫且不提,餡包的太多,怕是下鍋來煮,就會破。
可,不論成果如何,以濛的心.性所致,不論做什麼都會非常的認真,即便是對待包湯圓這樣的事情,祁邵珩看的出來,他的小妻子在很努力的學,且力求完美。
只是太認真的時候,就會忽略很多事情。臉上沾染了白的糯米粉都不自知。
“阿濛。”
“學會了嗎?”
“會是會了,只是包的不太好。”她有些喪氣。
“包不好,所以就想做小花貓麼?”
聽祁邵珩的戲謔,以濛怔了怔,而後突然反映了過來,“我臉上是不是沾上糯米白粉了?”
不用聽祁邵珩的回答,現在看他的眼神她就知道一定是這樣的。
以濛下意識地伸手去擦,卻越擦越多。
“這下可真成小花貓了。”祁邵珩笑,“第一次看包湯圓,能將自己變成小貓的。”
以濛:“……”
“幫我拿一下毛巾。”
祁邵珩搖頭,“不用毛巾。”
不用毛巾,以濛納罕,“現在我們兩個人的手可是都沾着白糯米粉的,不用毛巾,能用…..”
話說到這兒戛然而止,以濛不再說了。
因爲祁先生俯下身,用他的臉貼在她的臉上,幫她輕輕地蹭掉了臉上的糯米粉。
肌膚間的親密想相貼,磨扶間曖.昧的氛圍很輕易地滋生。
“好了嗎?”
以濛臉頰上冰涼的肌膚突然變得有些燙,略顯蒼白的臉像是沾了胭脂的色澤。
祁邵珩的眼眸變得有些暗沉,他望入她的眼底,對她說道,“這樣,似乎擦不乾淨。”
“阿濛,怎麼辦?”
黯啞的嗓音,他問她。
怎麼辦?
以濛現在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他在問什麼,她只是覺得現在兩個人挨在一起的臉很燙。
向後退一點,看着她臉上並沒有擦乾淨的糯米粉的痕跡。
祁邵珩直接俯下身,吻上了她的臉頰,不是普通的親吻,一下一下的啄吻,讓以濛愕至極。
他妻子身上的味道一直是她所迷戀的,本想親吻一下就放開她,可那清冷的香氣很輕易就能讓人心神搖曳,像是受了蠱惑般讓他難以遏制的沒有辦法停止。
手上戴着的一次性塑料手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落,伸手直接將她攬進了懷裡。
當以濛在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再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相信這只是個一個清淺的吻,她的眼睫顫了顫,一個想要離開微微側頭的動作直接讓兩人的脣碰到了一起。
被他環抱着腰際,以濛再也無從躲避,她睜着的眼睛像是受到了他的蠱惑,慢慢地閉了起來。
誘.惑和被誘.惑,在他有意的引誘下以濛漸漸地淪陷,直到沉迷。
祁邵珩的吻,溫和的不像話。
被引.誘後,難以剋制的隨着他情難自控,再也顧不上自己所帶的一次性手套上沾滿了糯米粉,直接伸手,無意思地攥緊了他的袖子來承受他的親吻。
再睜眼,清冷黑亮的眼眸,一點點迷離,氤氳起霧氣。
漸漸地,他的吻從她的雙脣漸漸到她白希的耳垂出,一下一下的啄吻,輕柔又富有挑.逗的意味,讓她在無措中只能就住他的袖子。
以濛的脖頸因爲病態更顯得雪白,像是白嫩的蓮藕,纖柔的讓人沉迷,忍不住在上面留戀地親吻,留下一個個屬於他的痕跡……
呼吸開始灼燙,與此同時手指不安分的從後背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