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還是好了一些的心情生生被這些護工給擾了,水也不喝了,回到臥室她只坐在*上不動。
祁邵珩上來,一進臥室,只覺得阿濛不對,情緒不對........
今早,他進來沒有惹人厭的中草藥味,只有新鮮的果蔬味道,讓以濛不是那麼排斥他的靠近。
“洗漱吧,完了一起吃早餐。”祁邵珩說這話的同時就要抱她,卻被她避開。
“我自己可以。”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下地了。
慢慢地走了兩步,像是在對他證明不是自己躲避他不給抱,而是自己真的是可以走了。
祁邵珩看着她向浴室走,也沒有再繼續反對,跟在後面單是照看着,怕她摔了。
以濛膝蓋上的傷這兩天養着,算是大致癒合了,雖然走起來還會痛,可到底是可以下地自己走,再不用依附於別人,她心裡舒服多了。
當然,她依附的這個別人只有一個——祁邵珩。
這兩天總被他當個孩子一樣抱來抱去的,以濛總歸覺得窘迫,心裡也覺得怪異。
她和祁邵珩在年齡上是有不小的差距,可是總被他當成孩子對待,也太誇張。
浴室裡,以濛微微失神了一下,與此同時灌滿清水的刷牙杯和擠了牙膏的牙刷已經遞到了她面前。
想着事情以濛接過來直接刷牙,可後知後覺,自己又被身旁的人當孩子一樣照顧了。
洗臉的時候洗面奶被人提前打開了蓋子;
洗手的時候洗手液也被人拿到了手邊;
然後,洗完了還沒有拿毛巾就被人給強勢擦乾了。
她是生病用不上力氣,不是四肢壞了或不健全。
無奈地看着幫她做這些的人,以濛說,“我自己可以。”
“嗯,我知道。”他說。
“那爲什麼總要這樣?”
祁邵珩說,“個人愛好。”
以濛:“........”
又把做這些事情作爲個人愛好的麼?
“你不習慣,對吧?”一邊給她擦手上的水珠一邊問她。
“嗯。”她點頭。
將毛巾放回去,他說,“你先生的愛好不多?所以,不習慣的你慢慢適應這些。”
“.......”
見她不說話了,祁邵珩取了檀木梳一邊看着鏡子裡的她,一邊幫她梳頭,“照顧你是一種慣性,是你先生身體裡潛意識的本能反應,所以改不了,戒不掉,阿濛就受着吧。”
這句話,他說得漫不經心甚至帶着戲謔哄她的意味,可,以濛聽着總覺得莫名聽出了祁邵珩內心的辛酸。
——不是最是看不透他了麼?她怎能感知到他的內心。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以濛這麼想着,不去細究祁邵珩說的話。
她知道他言辭不簡單,總愛在她面前吸引着她說一些不得不讓人心生猜忌的話。可是,以濛不想猜。
人與人之間相互交流直言不諱,不好麼?
但是,她哪裡懂祁邵珩的苦衷,祁邵珩對她直言不諱說過的話,她又有幾句是當真聽進去的呢?
側旁敲及,含沙射影,是那個男人唯獨剩下的和她相處的言語最佳模式。與他妻子交流:
太直白——她太牴觸他。
不和她交流——他心生落寞。
於是,他們夫妻間就有了那麼多必須要深究才能明白其中道理的話。
只是,感情未達,這時的以濛還不願意深究他的話。
以濛不深究祁邵珩的話,祁邵珩對她的觀察可謂是細緻入微了,如此強勢對她做這些,倒不是他真的是強迫她的因子在作怪。
到底藥效還沒過去,他見阿濛拿起那把檀木梳的時候,手都是有些不穩的顫抖的,所以才這樣事事盡其所能。
——小女孩兒任性,總愛勉強自己,她說能自己做,他能信嗎?連個梳子都拿不起來。
所以,他要幫,卻還要被嫌棄。
難做,太難做。
能照顧好他的祁太太,只有他才能做得來。
正幫着她梳頭,卻見鏡子裡,以濛扶開他了,不給梳?
怎又是惱了?
長髮被紮起來,露出白希如美瓷的脖頸,也露出昨晚他在她粉頸間的肆意妄爲後留下的旖旎痕跡。
一晚的時間還沒有消退,瑰麗的玫紅色,那吻痕一層附着着一層,在她脖頸間綻開,像是一朵朵綺麗的花。
這麼深的痕跡,以濛看見了怎麼能不惱?
所以,在看見後她不僅惱的是留下痕跡的人,還惱着自己剛剛回想起的昨晚睡夢中的錯覺。
昨晚睡到一半,半夢半醒間,以濛是感覺地到有人抱了她入懷的,被人抱着睡,在睡夢裡她都想躲開,可是那人的懷抱很溫暖,她來不及想,睡得更熟了。
有人喚她,“阿濛。”
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嗯......”她想睜眼看,但是睏意太濃,對方的懷抱很溫暖,手指溫熱,一下一下輕撫着她的臉,她躲不開,也不想躲開。
而後,那人過分了,即便熟睡以濛也感覺到那人的手伸進了她的睡裙裡,修長的指撫摸着從背脊一直滑到腰際,而後向下到胯側,再到大腿,然後......
她不願意了,想要掙扎,卻被人奪去了呼吸,脣被吻着,不是簡單的吻,是深吻,耳鬢的廝磨糾(纏),他不放過她。
不管是脣齒間,還是身體的肆意撫摸。
以濛牴觸的開始扭動,她想要擺脫這樣極致的禁錮,可對方的吻卻在這時由溫柔變得愈發強勢和霸道,深吻的窒息感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脫水的魚一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用了全力想避開這磨人的吻,可是那人的吻最後灼燙着來到她的脖頸處留戀不停,溫柔的,強勢的,由一開始的親吻,到後來的咬噬,越來越放肆了。
能進這臥室,能上這張*的人,唯獨一個。
以濛心裡再清楚不過是誰。
可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她依舊睡在*的正中間,四處沒有人上來或睡過的痕跡,房門也還是她睡前虛掩着的模樣,以濛沒多想,只覺得是自己最近被祁邵珩強迫了一次,才做了這樣的夢。
可是現下看到自己脖頸處的痕跡,說是夢太過牽強的欺騙自己了。
咬着脣,擡頭看向此時鏡子裡罪魁禍首正淺笑溫和的臉,只覺得他是在得意。
有什麼好得意的?
以濛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清水,直接將那捧清水潑向了盥洗池上的鏡子,水霧撒上去,鏡子花了,看不到她更看不到她身邊人的笑臉。
得意什麼?讓他再得意。
見以濛如此稚氣的行爲,祁邵珩只是覺着更想笑,但是不能笑,他不能讓她心情更不好。
看着被灑了水的鏡子,他只低低斥一聲,“淘氣。”便到衣帽間給她找衣服去了。
一邊找,祁邵珩一邊說。
“天涼了,正好以後也一直穿高領的,露不出來,也方便。”
以濛,“.......”
方便什麼?方便他在她脖頸間肆意妄爲?
說是給她找衣服,衣服找好了的同時,祁邵珩手裡也給自己找了一件。
“別擔心,換好了就沒人看得到了,換吧。”
說這話的同時,站在以濛面前的男人沒有絲毫忌諱得開始脫衣服,以濛驚愕,急忙轉過身去。
換衣服也要一起?
她只覺得無語。
身後又衣服窸窸窣窣落地的聲音,他換着,還不忘提醒她,“阿濛,也換吧。”
“.......”
她沒有這樣隨便在人面前脫衣服的習慣。
身後的人在換衣服,這樣私密是事,她在這兒不舒服,擡腳就要走卻一隻溫熱的手臂挽住了腰際。
“阿濛,不換衣服去哪裡?”
雖然背對着他,可睡裙棉麻的薄薄質地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身後的人並沒有穿好上衣。
被他攬在懷裡,那溫熱的胸膛讓她覺得不舒服的很。
沒有隔閡的接觸,僅僅隔着一層睡裙,以濛推他,說,“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鬆了她,祁邵珩穿好了衣服將背對着他的人轉過身來。
見以濛懷裡抱着衣服不說話,祁邵珩的手指在她猝不及防中覆在了她的脖頸上,而後,順着她脖頸處的痕跡,他輕輕撫摸。
彷彿觸電一般,以濛戰慄着瑟縮了一下。
“阿濛,你有我也有。”
俯身,牽着她的手覆着在他的脖頸上,感覺到齒痕的印記。
——是以濛那天在茶園泄憤咬了他的。
“阿濛咬我,我怎麼不能咬你?”
他說的理直氣壯,她竟然無從反駁了。
“沒什麼好氣惱的,對你留了痕跡,禮尚往來而已。要不然,阿濛不解氣,再咬回來好不好?”
“別說。”
尷尬窘迫的厲害,以濛踮起腳尖捂住了他的脣,不讓他再說話。
貼着她掌心的脣,灼燙,言語有些模糊卻不擋他繼續說,“不用和你先生客氣,若是阿濛覺得場合不對,我們可以回*上一起玩兒咬來咬去的遊戲。”
“閉嘴!”徹底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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