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非夜一喝下令要抓林德山,林緒明和林緒星立即有些着急起來。
林緒星想要再一次給再宇文非夜以教訓。
不過,林緒明立即抓着他道,“別衝動!”
林緒星卻是異常惱怒的道,“他都要抓主子了,你還讓我不要衝動,難不成真讓人把主子抓走不成?”
林緒明被林緒星說動了。
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放任宇文非夜抓走林德山。
“不錯,不錯!”就在此刻,一個清脆聲音在另一邊的屋頂上響起,還附和着巴掌的聲音。
林緒明和林緒星一瞧另一頭,突然出現的人,立即有些吃驚的道,“主子!”
當然他們的聲音分外細小,除了自己,別人是聽不見的。
宇文非夜等人一擡頭,表情立即震驚了。
只見房頂上坐着一個穿着全身白色衣裙,帶着白色面紗,很是愜意又帶着慵懶之意。
雖看不到她的全身面貌,但她一身靈氣,及一雙又大又亮狡黠亮光的雙眸,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宇文非夜眼裡立即閃過震驚和驚豔,他盯着林月蘭,語氣中有些詫異又驚奇的問道,“不知姑娘是誰?”
林月蘭如黃鶯般靈動清脆的聲音,笑着道,“三皇子,你不用管我是誰。本姑娘只知道你是誰就好。”
隨即,她的話鋒一轉,聲音突然冷聲的道,“三皇子啊,你信不信,如果你真要不分清紅皁白的把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給抓了,本姑娘立即讓青豐城的人知道,三皇子殿下宇文非夜……”
“放肆!”護衛長突然大喝一聲道,“竟然敢直呼殿下名諱!”
“閉嘴的該是你!”林月蘭凌厲一喝,然後手一指,一道凌厲的氣勢直逼而去。
至於發生什麼,只看護衛長不斷的抓着自已的喉嚨部位,說不出來話來就知道。
宇文非夜及一衆護衛屬下,立即震驚萬分。
他們怎麼也不曾想到,這個看着年紀不太的少女,竟然會有如此高的功力,可以隔空點穴。
一衆護衛立馬警覺到來自這個人的危險,立馬再次團團把宇文非夜護在中間,神情戒備,眼神凌厲的盯向林月蘭,連要抓的周行發與林德山都不管了。
林月蘭繼續說道,“三皇子宇文非夜仗勢欺人,強取豪奪,想要以皇子權勢,欺壓一個平民百姓,無償交出價值連城的寶物,你真是個好打算啊,三皇子殿下!”
宇文非夜臉色猛然一變,他大驚失色的問道,“請問前輩到底是誰?爲何要管這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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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宇文非夜的話,躲在另一邊的林緒明和林緒星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確實好笑。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叫一個纔不滿十三歲的孩子,前輩,這事如果被傳開了,丟臉的也就只有這個宇文非夜。
兩人的笑聲,並沒有掩飾。
一下子,他們的笑聲就又引起了宇文非夜那些屬下的警惕和怒視。
“誰?”
林緒星卻大笑着道,“主子,真是好笑。他竟然叫您前輩,你說好笑不好笑?主子,他是不是把你當成那妖怪一樣的天山童老了啊?”
林緒明也同樣笑着,只是他隱忍着,他似乎努力板着臉,呵斥道,“你就會多嘴!”
隨後,他恭敬的對着林月蘭道,“主子!”
宇文非夜滿臉黑線。
這幾個沒有藏頭露尾沒有任何身份的賤民,竟然敢嘲笑於他。
他的怒氣一下子升起,冷厲的喝道,“你們到底是誰?藏頭露尾的,有本事報上姓名,待他日本宮過來拜訪!”
他現在根本就是懷疑這個猛然出現,武功高強的看着樣子像女孩子的人,就是傳說中返老還童的天山童老,所以纔會前輩。
現在叫一聲前輩,卻被兩個無名小卒取笑,宇文非夜一肚子氣。
林月蘭卻並沒有被他激到,而是輕笑着說道,“呵呵,我們乃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匆匆過客而已!三皇子殿下就不必要放在心上了!”
宇文非夜氣得簡直要吐血了。
她都威脅上他了,卻還要他不放在心上。
京城誰人不知道,他宇文非夜最會幹的事,就是睚眥必報了。
林月蘭卻依然慵懶愜意的坐在屋頂上,攤着手,說道,“哦,對了,三皇子殿下,你繼續處理自已的事兒,我就在一旁看看就好。”
宇文非夜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你把我屬下的啞穴點了,麻煩你給解開!”
自已的護衛長,所有三皇子府中武功最高強的護衛長,竟然在這人隨意一點,就被隔空點了啞穴。
如果此人要殺他這個三皇子,不是輕而易舉嗎?
一想到這,宇文非夜立即驚得一身冷汗。
剛纔看到這個小女孩的出現,眼裡閃過驚豔,及一絲悸動,到現在眼裡出現的濃濃的忌憚及戒備,臉上還浮出一些驚恐後怕之色,放下的雙手,緊緊握着拳頭,代表着他的緊張與不安。
瞧着宇文非夜後知後覺的神色。
林月蘭冷笑着道,“三皇子殿下,你認爲如果本姑娘要殺你,就只會給你一點小傷這麼簡單嗎?”
宇文非夜沒有回答。
林月蘭又繼續問道,“你還是認爲本姑娘,是周老闆請來刺殺你的刺客嗎?”
宇文非夜又驚又怒又怕的咬牙切齒的道,“不是!”
隨後,他很是不甘心的怒瞪了林德山和周行發一眼,說道,“既然二位,與刺傷本宮一事無關,那本宮就不再追究!我們走!”最後一句,當然是對着他的一衆屬下說的。
他這一趟來的真是憋屈。
本以爲,可以輕鬆的從林德山手中拿到千年人蔘的。
沒有想到,這個林德山竟然會如此不識趣,他明挑了,還是不開口,中途卻一個藏頭露尾的傢伙給一石子擊傷了,再之後,他想以此爲藉口,威逼着林德山妥協時,卻又被另一個不知是女孩還是天山童老的人,給威脅警告了。
他孃的,真是晦氣又氣人。
周行發和林德山及一衆下人就這麼看着三皇子宇文非夜氣沖沖的離開了周府。
周行發對於莫名其妙出現他家的幾位房頂上的“客人”,一臉茫然和懵逼。
他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高興是因爲他們的出現,讓周府免於一場災難;生氣的則是,他這周府算是被三皇子給記上仇了,他擔心三皇子總會找到藉口來報復他們的。
林德山在看到林緒星出現時,心裡也是又喜又驚又怕的。
他是沒有想到,原來他們一直跟在他身邊保護着。
其實,他該想到的。
明明,他感覺到有幾批殺手追殺過來,可那些殺手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給消失不見了,然後,他們才很是順利的到達青豐城。
還有,那三皇子會受傷,肯定是因爲星護衛看不過這三皇子威逼着他,交出那千年人蔘,纔會出手傷人的。
現在更讓他驚喜的是,他的寶貝孫女,竟然也來到了青豐城。
還把這個三皇子給氣得半死。
他們這些活寶啊。
周行發卻沒有這麼樂觀,他看向屋頂上的兩大一小,小心的問道,“三位大俠,方纔出手相助,周某敢問三位大俠尊貴姓名,待周某日後登門拜謝?”
林月蘭卻站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拜謝就不用了。日後,周老闆自會知道我們是誰!我等就先行告辭了。”
說着,就要離開,在離開之際,她說道,“周老闆,放心,那個三皇子不敢再打這千年人蔘的主意,也不敢再來找周府的麻煩。三天之後,廣聚源拍賣行的拍賣會會如期舉行!告辭!”
說完,三人的身影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假象而已,真相卻是林緒星和林緒明又換了一個藏身角度,繼續在暗中保護着林德山。
看着他們的消失不見的人影,周行發是激動也有興奮。
他對林德山說道,“也不知道這幾個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會突然出現在周府?”說着,他就停頓了一下,說道,“難道真是幾位好打不平的匆匆過客大俠?”
林德山卻沒有答話,而是對他說道,“周弟,甭管他們是什麼人,這次我們有驚無險,也多虧幾位俠士啊。”
周行發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道,“說得也是啊。唉,”周行發卻輕嘆了一口氣,“這次是有驚無險,也不知道下次會不會有這樣的幸運?畢竟,看樣子,三皇子怕是惦記上了我……我們啊。”
他本想說,是惦記上放在周府的千年人蔘。
林德山同樣有些擔心,這個三皇子不會善罷甘休。
但此時,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到了最後,真不行,他大不了就把這千年人蔘給交出來。
林德山也同樣輕嘆了一次,說道,“周弟,咱們走一步算一步,就算三皇子再過分,他也不能殺人奪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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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林德山這麼一說,周行發只能把心事壓底。
他對着林德山說道,“林兄,希望這三皇子不會太過分了。”
兩人同時朝着門口望去,一臉的沉思。
……
三皇子一回到官府驛站,就怒氣衝衝把凡能看得見,摔得動的東西,都統統摔了一遍。
他一個皇權皇孫,要一件寶物費盡心思不說,竟然還被莫名其妙出現的人,給威脅了一翻。
這口惡氣不出,真難消他心頭之怒!
三個幕僚一看到宇文非夜的狀態,同時在心裡“咯噔”了一聲,有一股特別不好的預感。
馬幕僚瞧着跟在宇文非夜,臉色同樣能看的護衛長,問道,“齊護衛,事情不順利嗎?”
護衛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三個幕僚對視一眼,有些不相信。
這周行發只是一介商人,這林德山也同樣的是一介平民,這三皇子殿下大駕周府,他們應該敢到高興歡迎纔對啊。
怎麼去了一趟周府,殿下就惹了這麼一個通怒氣,這是何故啊?
季幕僚再問道,“齊護衛,這殿下生這麼大的怒氣,到底是所謂何事啊?”
被問到這,劉護衛同樣是一臉怒氣,他大聲的說道,“還不是那個林德山,竟然會如此不識趣,殿下三翻四次的暗示,他就是無動於衷,不開這個口,惹惱了殿下!”
三個幕僚一聽到這樣的答案,有些不思議的互相看了一眼。
姜幕僚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再問道,“齊護衛,那林德山當真這麼不識趣嗎?”
齊護衛道,“這是當然!”
三人隨即在一旁嘀咕着道,“這不應該啊!他們一介賤民,憑什麼拒絕殿下的要求啊?”
“可惡!”
“碰!”
站在書房桌子邊上的宇文非夜,突然惱怒的大聲了一聲,隨即,一隻手握拳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
可賤這怒氣是何其的大。
看到,正在氣頭上的宇文非夜,三個幕僚再次對視了一眼,都不敢輕易上前尋問,當然是怕被宇文非夜遷怒。
宇文非夜轉過身子,一臉的憤怒,他大聲的說道,“本宮從未受過這麼大的憋屈,這突然冒出來的無名小卒,真該罪該萬死!”
隨即,他又吩咐道,“齊護衛,你立馬去調動人手,把那幾個人給我徹查一翻,找到他們幾個,本宮必定要他們千刀萬剮!”
齊護衛立即應道,“是,殿下!”
殿下憋屈,他更憋屈。
堂堂一個皇子護衛長,竟然被人隔空點穴教訓,讓他在三皇子及一衆屬下面前,丟了這麼大一個臉。
這口惡氣不出,他同樣難消心頭之恨。
齊護衛在轉身之際,又被宇文非夜給叫做了。
“等等……”
“殿下!”
“其他人格殺勿論,那個穿白色衣裙的少女,必定給本宮活捉!”宇文非夜吩咐道。
齊護衛卻有些猶豫的道,“殿下,那個……那個女人可能不是……”
宇文非夜卻厲聲的阻止道,“不管她是誰,本宮讓你活捉就活捉!”一種不容違抗的命令。
“是,殿下!”齊護衛接到命令,立刻離開了。
實際上,在宇文非夜的眼裡,那個突然出現的屋頂上的少女,不管是真少女好,還是假少女好,他都必須得到。
不過,這得到之間的意義不一樣。
前者,是必須得到她的人,後者,是必須得到她返老還童的方法,如果她真是那個天山童老的話。
等齊護衛出去之後,三個幕僚分外疑惑。
殿下去這一趟周府,難道遇到攔路虎不成?
最後,還是姜幕僚小心的問道,“殿下,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宇文非夜說道,“去周府,這個林德山不識趣不說,中途還插着不相關的人士,過來警告本宮!”
三個幕僚震驚了。
“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爲,竟然敢如此警……殿下?”馬幕僚很是驚訝的說道。
宇文非夜搖了搖頭道,“就是因爲本宮不知道,本宮才十分生氣。”
“那殿下,那人知道殿下的身份嗎?”季幕僚小心的問道,“不然爲何敢來……”敢來警告殿下,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怕一出來就得罵。
“哼,知道!”宇文非夜一甩衣袖,一臉的憤怒的道,“他們一上來就口口聲聲叫本宮‘三皇子殿下’,你說他們知道不知道?”
三個幕僚分外疑惑了。
“這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周府?”
“與周府又有什麼關係?”
宇文非夜怒哼道,“哼,如果本宮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現在就把他們抓起來千刀萬剮了,還用得着再此生氣嗎?”
“難道周府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馬幕僚疑惑的道,“屬下猜測,這些人的出現,肯定是與周府的人,脫不了關係?”
聽到馬幕僚這麼一提醒,宇文非夜立即冷靜下來思考。
當時,他只顧着問他們是誰,與周府是什麼關係,也就沒有深究周行發了。
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他也詢問不了,所以,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
蔣振南一身黑衣,沒有帶作任何面具的騎着換了毛色的烈風,來到青豐城城門口。
蔣振南在城門前站定了片刻之後,立即就往城裡方向而去。
被城衛士兵放行之後,他騎着馬,小心的看着人物,然後,就朝着青豐城最大客棧——福來客棧而去。
以他對林月蘭的瞭解,她肯定會住最好最高樓的酒樓。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穿着白色衣服,長相英俊,面色卻有些微微發白的年輕男人,也朝着青豐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