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彼苛推開門的瞬間,一股強大的氣機已經鎖定自己。
“小子,你沒有使用全力”黑色西裝男子率先開口說話。
彼苛愣了一秒,身體下意識的進入了戰鬥狀態。不過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
“不過懂得藏拙也算是一件好事”
男子臉上露出了微笑,朝着彼苛招了招手,“放鬆點...我一秒就能殺你十回”。
“...”
聽到這話彼苛也是無語,不過事實確實好像對方所說。自己看着對面坐着的男子,感覺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座大山一般。
“呼...”
彼苛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但是身體依舊保持着警惕,他可不是那種會認輸的人。別說是人,即便是神也不能讓他束手待斃。
男子看着彼苛的狀態,點了點頭,又搖頭失笑,“好了,介紹一下你吧”。
“我叫布萊恩·科比...”
彼苛的話還沒有說完,對方突然打斷,淡淡的說道:“撒謊”。
這回彼苛是真的有些慌了,眼中的瞳孔劇烈的震顫着,死死的盯着對面的人,‘他是怎麼知道的’。
“別試圖在我這裡蒙哄過關,你沒有可能”
“我..現在還可以退出嗎?”彼苛思索片刻問道,他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黑衣男子笑了笑,戲弄的看着彼苛,“你覺得呢?”
彼苛聞言,好似想通了什麼一般,也是笑着看着對方再次說道:“我確實就叫...布萊恩·科比”。
最後的幾個字,彼苛說的很慢,咬字很清晰。
瞬間一陣風朝自己撲來,下一刻黑衣男子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前,他的一雙眼睛猶如深淵一般,彷彿要把彼苛吸進去。
“你怎麼做到的?”黑衣男子的聲音很冷,眼睛之中迸發着危險的光芒。
彼苛聳了聳肩膀,誠懇的回答道:“就實話實說啊”。
其實當彼苛第一次介紹自己的時候,他是潛意識的覺得自己說謊。但是第二次當他調整了心態之後,以自己‘真名’的方式說出這話,效果立刻不同。
他本來就叫‘科比’,這本來就是事實。他的身體是彼苛,靈魂是科比,說他是彼苛也對,說他是科比也沒有錯。
聽到‘實話實說’四個字,黑衣男子眉頭皺的更深了,因爲這句話他判斷對方,竟然也沒有撒謊。
此刻他心中也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但是彼苛剛纔的第一反應是驚慌,那是絕對騙不了人的。
他自從將見聞色霸氣修煉到能窺探人心之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我可以繼續介紹了嗎?”彼苛看着對方一臉吃癟的樣子,心裡也是出了一口惡氣,‘讓你他媽的,一秒殺我時回’。
下一刻那男子已經在眼前消失,坐回了座位上。彼苛根本沒有捕捉到對方的運動軌跡。
“說吧!”男子沒好氣的說道。
“出生在黑故島...”
彼苛剛說話,就再一次被男子打斷,“你最好是說實話”。
彼苛笑了笑,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又嚴肅認真的重複道:“我出生在黑故島”。
話音落下,黑衣男子的身影再次消失,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小子,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聲音猶如九幽的寒冥,讓彼苛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聲。但是若是彼苛此時轉頭看,則會看到一雙驚異到崩潰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腦後勺。
黑衣男子此刻的內心是無比慌亂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出了問題。
“你先等一下”黑衣男子說罷,身體又出現在了座位上。
彼苛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過沒有幾秒,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大人,您找我!”一箇中年男子這急忙慌的走了進來。
彼苛立馬就猜測到黑衣男子,是真的可以隨意的在別人的腦子中說話,
“昨天晚上你去哪裡了?”
黑衣男子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開口問道中年男子。
彼苛聽到這話,馬上知道了黑衣男子的意圖,嘴巴趕緊繃住,深怕自己笑出來。
黑衣男子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把視線鎖定在中年男子的身上。
中年男子支支吾吾說了半天,終於是說出了昨天晚上去了那裡,一家名叫‘開得利’的特殊場所。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了幾個問題。發現中年男人的回答和自己心中的答案並沒有差別。最後把紅着臉的中年男人放走了。
黑衣男子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不通問題到底出在了那裡。
“那個...”
彼苛憋着笑,假裝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可以繼續說了嗎?”。
黑衣男子張了張嘴,看着彼苛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故作淡定的說道:“你繼續說吧!”
這一瞬間,彼苛便感覺自己完全被更強大的氣機所包裹。
“那個我忘了,我好想是已經說完了”
彼苛也徹底放開了,一臉歉意的朝着黑衣男子說道:“實在不好意思”。
黑衣男子舔了舔嘴脣,也是被氣笑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敢戲弄自己的人。
其實彼苛也清楚,這人不會真的殺他。
“好,那就我問你,你說啥”
彼苛聞言點了點頭。
然後黑衣男子繼續說道:“你對海軍有什麼印象”。
“印象非常好,是海上的英雄”
彼苛這次沒再皮,直接把前世海軍的印象說了出來。
黑衣男子聞言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又很快恢復了平靜。他感覺出一絲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
“那你爲什麼要參加海軍呢?”
聽到這個話,彼苛的眼珠不由的亂飄了起來。這可把他問住了,前世他也沒有想要參加過海軍,這一世就更別提了。
看到彼苛的神情,黑衣男子終於是露出興奮的笑容,‘好小子,這回終於是被我給逮着了’。
彼苛內心的真實答案是‘爲了活命’。但是一旦這個口子開了,那即將面對黑衣男子連續的追問。到時候自己可就答不上來了。
即便此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最合適的答案。
而一旦被黑衣男子知曉了自己對海軍的痛恨,恐怕也用不到託哈抓自己了,甚至自己都有可能離不開這個房間。
‘怎麼辦?怎麼辦...’彼苛現在心亂如麻。
“怎麼說不出來啊?”
黑衣男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但是眼神之中有着無盡的冷意,“不會是海賊的間諜吧?”。
彼苛聞言,趕忙說道:“不是間諜,絕對不是”。
這他孃的可是生不如死的罪,這要是按的頭上,彼苛今天就交代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