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納強令正式生效,比賽正式開始。
比賽場地是位於王宮下方的格鬥場。而彼苛因爲參賽號碼是一百六十八號,所以被排在了下午。
這些信息公告都是張貼在旅館中的,所以一早彼苛等人就知道了。
“親哥,我們上午要不要去觀賽啊?”
豪爾一臉期待的看着彼苛,他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卡奇沃大叔聞言,也看向了彼苛,等待他做決定。
彼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去看看也好,場地還是要熟悉一下的”。
“哦吼!”
豪爾激動的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隨後便發出了痛呼聲,“我的腿,我的腿”。
彼苛和卡奇沃大叔看着一點正行都沒有的豪爾,也是忍不住相視一笑。
不過還別說,有豪爾的存在,這兩天的生活還真不沉悶,尤其是卡奇沃大叔,經過之前的事,他現在的心態也調整好了,整個人都年輕了不少。
說去就去,三人吃罷早飯之後,便朝着位於王室格鬥場去了。雖然一路上人很多,但是也沒有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直到快要臨近格鬥場的時候。
一個女人突然進入了彼苛的視線,引起了他的注意。正是昨天那條黑狗的女主人。
身穿和昨天一樣的黑色長裙一家關了門的店鋪前,幾乎把腦袋整個都埋進了懷裡,若非是她身旁蹲着的黑狗,彼苛還真認不出她。
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哪裡不舒服,不過彼苛和她也不認識,只是因爲昨天的瘋子給他留下了太多的印象,所以才順便把那狗的主人也記住了。
經過這個女人後,又往前走了幾十步的距離,前邊的人突然就多了起來,不知道在圍觀什麼。
彼苛本來是興趣不大的,但是豪爾吵吵的非要過去看一看,彼苛看時間還早,便也在幾聲‘親哥哥’之後隨了他。
當擠進人羣之後,彼苛整個臉頓時就黑了下來。只見昨天的那個瘋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旁邊還有着兩個穿着士兵衣服的人,依舊在不斷的朝他身上踢打。
彼苛深呼吸了一口氣,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衝動。
“夠了!”
彼苛迅速衝到了瘋子的面前,將兩名士兵攔了下來,“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那兩士兵上下打量了彼苛一眼,看到了彼苛身上掛着的號碼牌,知道是參賽選手,相互對視一眼,眼中有着奇怪的神色。
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彼苛還是觀察到了。這讓彼苛很是疑惑,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是崇拜,再不濟也應該是敬佩啊,怎麼還有種...可伶的感覺呢?
這時,其中一個士兵聳了聳肩膀解釋道:“這瘋子死活要進格鬥場,你說他這樣,我們能讓他進嗎”。
彼苛聞言,也是點了點頭。然後下一秒小腿肚子卻是一陣劇痛傳來,轉頭一看。原來是躺在地上的瘋子,抓住這喘息的機會,把彼苛當成之前打他的士兵了,一口咬在了小腿肚子上。
“嘶!”
彼苛倒吸一口涼氣,手忙腳亂的把腿從瘋子嘴裡搶出來,“鬆嘴,鬆嘴,你這咋還分不清好賴人了呢?”。
“哈哈哈...”
士兵笑了,圍觀衆人的衆人更是笑的前仰後合,“你和瘋子還講什麼理啊”。
“他能分清好賴人,今天也就能進去看比賽了”
“他比狗還瘋,你讓他分好賴人,你怕不也瘋了”
“....”
衆人一邊笑着,一邊譏諷着。這些的話雖然難聽了些,不過彼苛也沒有和這些人生氣。
但是他沒有想到豪爾卻急眼了,一隻手扶着輪椅,一條腿站了起來。
“笑什麼笑啊,他分不清好賴人,你們也分不清了”
豪爾瞪着兩個大牛眼,呲牙咧嘴的看過衆人,大有一副老子就這樣,也要下場幹你的架勢。
別說,還真把衆人個震住了,嬉笑嘲諷之聲是戛然而止。
有幾個刺頭想說話,但是也被旁邊的人拉住了,用手指了指彼苛身上掛着的號碼牌。
這是參賽選手,而且這一次的參賽選手,比往年的更加有實力,最好還是不要招惹。
就在這時,那兩個士兵說話了,“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也沒啥熱鬧看了,散了散了...”。
說完話,兩個士兵看也沒看彼苛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彼苛看着兩個士兵的背影,總感覺怪怪的,不過此刻身後又響起了狗叫聲,彼苛被嚇了一個激靈,忍不住來了一個後撤步。
不過這次瘋子倒是並沒有攻擊他,而是用力的撐着身體,朝着格鬥場所在的方向爬去。
“你說你也真的是倔,怎麼還非去不可了呢”
豪爾一屁股坐在輪椅上,沒好氣的說道,“都讓人打這樣了,咋還想去了,再讓人打可沒人救你了,你以爲誰都和我親哥哥似的”。
瘋子也不知道是聽到了豪爾的話,還是見他好欺負,猛地朝豪爾就叫了兩嗓子,還露出了兇狠的樣子。
把豪爾嚇的差點把輪椅打翻車,氣的罵道:“你還真他孃的分不清好賴人啊”。
“行了,咋,你還和他交流上了”
彼苛看着一本正經和瘋子對話的豪爾,有些失笑,隨後指了指的輪椅,“起來吧”。
???
豪爾一臉懵逼,他不明白啥意思。
隨後彼苛解釋道:“他的腿斷了,就先委屈委屈你吧,你柱個拐吧”。
彼苛既然出手管了這瘋子,那自然不可能再把他隨手扔在大街上了。
“哎!”
豪爾聞言,一臉生無可戀的單腿站了起來,朝着彼苛說道:“終究你還是負了我啊”。
彼苛狠狠的朝他甩了一個白眼,笑罵道“趕緊滾蛋”。
“好嘞!”
豪爾很痛快的從輪椅後邊,拿出了一個單拐架上,這是當初買輪椅的時候送的,沒有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於是乎,沒過多長時間,觀賽臺上便出現了這樣神奇的一幕,引得衆人頻頻轉頭觀察。
總共是一行四人,只有兩個人是正常的,另外兩個不正常中的一個是手腳都打着繃帶,拄着一個拐。
另一個則是被綁在了輪椅上,身上被蓋了一個牀單子看不見任何的身體部位,臉上還帶着一個面具,偶爾會發出幾聲狗叫。
甚至有人懷疑,他們就是帶了一條狗進來的。也就是彼苛身上掛着參賽選手的牌子,不然估計是連門都進不了。
即便是觀衆席的人很擁擠,但是在這幾人的身邊,卻是顯得很寬鬆,人們寧願多擠一擠,也不願意離這幾個人近了,怕被狗咬。
不過有一個人卻是讓人意外,就是之前彼苛見到的那條黑狗的主人,她到是不嫌棄幾人,還硬湊了過去。
甚至還朝着彼苛幾人微笑示意,弄的彼苛都有點想要遠離她了,感覺這女人怎麼看,怎麼不正常,尤其是那雙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
彼苛還怕她反咬自己一口呢。不止是狗要人,兔子急了也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