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女領導 靠山* 658、市委急召
658、市委急召
高德貴要的就是這些話。
他不怕吳忠誠給他畫框框,就怕吳忠誠不認賬——只要吳忠誠同意了胡友前確實違紀了這個事實,那事情就好辦了。
雖然吳忠誠先立的牌坊,後當的婊子,但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讓高德貴自己看着辦。
畢竟,紀委辦案,還是有一定的獨立性,縣委可以在大方向上指導,可以劃定一個範圍,但不能干涉得太細了。
吳忠誠不會跟說的太明顯,到時候有啥責任,也追究不到他的頭上,可高德貴聽了他的這些話,心裡就有了底氣,你既然說了我們存在一定的獨立性,那好,我就說說我的意思。
嗯,書記你的指示非常及時。紀委工作,有很多難處呀。您也知道,現在全縣都在盯着精神文明建設的事,這些實名舉報,如果不調查一下,那也會很被動。胡友前這個情況,實在是沒有想到啊,組織上培養一個幹部不容易,本着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就不請檢察院的同志過來一起討論了。高德貴說完,目不轉睛的看着吳忠誠,等着他的指示。
高德貴沒有把話說死,他是想看看吳忠誠還有沒有什麼說道。
吳忠誠不傻,他纔不會明示什麼。
在他看來,自己的意見只能是側面說出來,具體到操作的層面上,那還是要紀委上。這種說話的藝術,他吳忠誠做起來比誰都做的漂亮。
在現在張勁鬆跟瘋狗一般到處亂躥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直接下明確的指示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高德貴說完,吳忠誠臉色一沉,道:那紀委儘快拿出個意見來。
高德貴愣了,看來自己的想法實施起來並非那麼容易。現在自己就算是把走羣衆路線的這面大旗打出來,吳忠誠也不會上套,自己若是回去開會研究,那耽誤時間不說,張勁鬆能不能等還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不趁熱打鐵,那時間長了未免會生出一些額外的事端,到時候再操作起來,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高德貴心一橫,反正早死早託生,早說早省事,不如趁着現在張勁鬆的火燒得正旺,吳忠誠的話說得含蓄,自己把意思直接跟他說了,搞不好還能隨心所願。
他猶豫了幾秒,看着吳忠誠,道:書記,我的意思是,讓胡友前去黨校學習一段時間。這樣不但保護了我們的幹部,而且還能給老百姓一個交代,對舉報人,也要好說的多。現在只是初步瞭解了一下情況,如果還有更嚴重的問題,那到時候再處理,你看怎麼樣?
這話說的夠赤?裸,意思夠明確了,高德貴反正是豁出去了,吳忠誠你不同意,那好辦啊,到時候紀委也會有話說,書記不同意的事,紀委是無法實施的。再者說了,這個事情,連免職都沒有,甚至也沒有黨內處分,僅僅只是去黨校學習,給個不知內情的人看,還以爲胡友前要進步了呢。
這根本就不是處分,頂多也就是個再培養。
吳忠誠不想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他原本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最後讓姓胡的搭自己一個人情。他倒是不在乎胡鄉長能給自己送多少禮,而是想通過這件事,能穩定一下軍心,若是自己再保護不好自己的人,那就沒人願意跟着自己混了。
可現在問題變得複雜了,若是讓胡友錢屁事沒有,似乎真如高德貴所說,無法給人民羣衆一個交代,那些舉報人,他們是不會甘心的。到時候,告到市紀委、省紀委,或者是發到網上,那縣裡就被動了。
吳忠誠也明白,就算是保留了胡友錢的職位和工資,學習完了再回去,恐怕這個副鄉長他也當不成了。朝不可一日無君,像柴火鄉這樣的落後地區,別說是君了,就是臣也不能沒有。
一個蘿蔔一個坑,空出了坑,這個新蘿蔔還是要插進去的。
如果換做幾年前,吳忠誠大可不必因爲一個小小的副鄉長動這麼多的心思,別說是胡友前通過關係給他進過貢,他如日中天的時候,就算你進貢了,那該怎麼辦的還是要怎麼辦。
因爲沒有人跟他作對,也不敢跟他作對。
只是,這個胡友前的關係比較特殊,是當年吳忠誠的一個老領導引薦的,雖然已經退了,但面子上也過不去,所以當年高德貴來跟他彙報胡友前的事,吳忠誠才網開一面,把事情給壓了。
然而,現在已經不同於以往,張勁鬆來了以後,成了他一個最大的心病,幾個欠扁的人叛變投奔了張勁鬆不說,現在看張勁鬆的勢頭大有壓過自己的陣勢,而且很多人已經躍躍欲試,打算站到張勁鬆的隊列裡。這樣一來,吳忠誠就不得不多想想了,若是再跟以前一樣,不得民心,一手遮天,恐怕他不但沒有這個實力,就算是他身邊的這些幹部,也會不樂意了。
亂世出英雄,吳忠誠就怕某個‘英雄’趁虛而入。所以他才變得小心翼翼,把胡友有的事考慮的這麼細。
不得不說,吳忠誠內心裡已經有些亂了分寸了,雖然這只是稍微的有那麼一點苗頭,但這是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高德貴看着吳忠誠糾結的臉,心裡盤算着,這個老狐狸在想些什麼?媽的,要是移交到檢察院,反貪局一介入,估計立馬就會開逮捕令了。
繼續學習鍛鍊,這是必要的,但不急於一時。啊,這種違紀的案子,處分還是不能手軟,要起到警示作用。該記過的記過,該留察的留察!吳忠誠最終還是給了一個明確的指示。
他的這個明確的指示是付出了相當大的勇氣的,不單單是爲了籠住軍心,他也清楚的明白,張勁鬆現在開始動人了。這個苦逼的胡友前,就是張勁鬆給自己放出的一個信號,這個信號有好幾層含義,但歸根揭底就是在告訴自己,交通局副局長你若不給我,那好,別說一個胡友前,全縣我給你搞出十個,幾十個都有可能!
要說這專職副書記,確實容易被架空,可一旦真的甩開膀子赤膊上的話,卻要比縣委書記和縣長都放得開——他不是一把手嘛,顧慮要少許多。
一個張勁鬆不可怕,可怕的是,張勁鬆支使得動縣紀委啊!
吳忠誠在內心是害怕張勁鬆真放開了乾的,全縣一千多名在職幹部,從中找出幾十個違反精神文明建設的,那就跟大街上撿樹葉子一樣輕鬆。若是燃翼縣亂了套,第一個受處分的肯定是他縣委書記,而且上頭追查下來,說不定還正給他扣上個失職的帽子。這樣一來,張勁鬆可就如願以償了,自己萬不可因小失大,一個交通局副局長算個屁,忍一時海闊天空,這口氣,吳忠誠是真打算嚥下去了。
當然,不咽,也不行。
高德貴聽到這個明確的指示,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自己這個艱鉅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再呆下去就多餘了,他趕緊起身,客客氣氣的對吳忠誠道:書記,那你先忙,我這就去安排。
吳忠誠點了點頭,一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由於心情極度不爽,吳忠誠也沒起身送送。高德貴自然不在乎吳忠誠的沒禮貌,這跟自己的事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文不值了。
張勁鬆沒想到這場戰爭贏的如此順利,當高德貴跟他說了吳忠誠的指示之後,他就感覺自己這一仗應該有個說法了。現在吳忠誠答應了給予胡友前處分,那就意味着他已經默認了自己現在想爭取到的權利。
說白了,吳忠誠妥協了。張勁鬆不禁感嘆,這個吳忠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讓我搞出點事來,你才死心。
程序上的事情該走還是要走的,領導答應的事,不經過程序認可,很多都是空頭支票。這一點張勁鬆自然明白,吳忠誠現在只是默認,關於人事方面的事情,至少也要開個書記會研究一下啊。
最終,縣裡對胡友前的處分下來了,黨內記大過,行政免職。體制內的人都明白,胡友前估計完蛋了。而胡友前個人也非常清楚,自己是祖墳上燒了高香,纔沒被紀委送到檢察院,要不然別說自己這個職位了,失去自由也是有可能的。
背了個處分,又免了職,這也算是給那些個村婦一個交待了——她們原本只是爲了一口氣,能夠把胡友前搞得丟了官帽子,目的就達到了。
張勁鬆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這種幹部,他在內心裡是鄙視的。能讓他落得個這種地步,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至於是不是吳忠誠刻意去庇護他,張勁鬆也不關心。
他的目的達到了,至於其他的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那也無所謂了。
……
關於人事的這個書記會開得算是順利,對於交通局副局長的位子,自然是落在了張勁鬆手裡,而姜富強想要柴火鄉副縣長的位子,加之又有張勁鬆的支持,吳忠誠也懶得多過計較。
交通局副局長的位置都讓出來了,也不在乎多讓一個無關緊要的副鄉長。
三個書記加上組織部長開會開了半小時,吳忠誠着實是鬱悶了半個小時。他不但什麼都沒落到,反而被張勁鬆和姜富強兩人一唱一和搞得幾乎沒話說,半個小時的會,他說了不到五句話,幾乎全都是張勁鬆和姜富強兩個人在發表意見,吳忠誠有些膩了。
這兩個小職位雖然對他來說無足輕重,但他看不慣的是張勁鬆這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搞法。以至於到最後,他乾脆什麼都不說,默默地看着眼前這兩個讓他恨不得碎屍萬段的人志得意滿。
吳忠誠的鬱悶還不僅如此,要命的是這事只過了三天,他竟然接到了市委書記佟冷海的電話,讓他到市裡一趟。
吳忠誠從市委書記的口氣中聽得出,這次宣他覲見絕非是好事。掛斷電話,他在想,若是開會,也不至於親自打電話通知,而且如果是有什麼好事,那也絕非不會說了兩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吳忠誠心裡有些慌了,莫非是張勁鬆這小子捅了簍子?可想想又不像,這個張勁鬆還不至於猖狂到把自己搞掉的地步,吳忠誠有些頭疼,真是多事之秋啊!
他打了幾個電話,其中還包括了市委書記的秘書,但卻並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情況。
他無可奈何,也只能趕緊去市裡了。
吳忠誠是省管幹部不假,他的任命是經過了省委常委會上討論的也不假。但是,他如果以爲僅僅一個省管幹部的身份,就能夠和望柏市的市委書記相提並論的話,那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政治生命不負責任。
說得通俗一點,那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
不說縣裡的工作得不到市委支持的話,就會變得舉步維艱,單單市委對你這個縣委書記相當不滿了的話,省委肯定會首先照顧市委的情緒。
帶着一絲絲不安的煩躁,吳忠誠來到了市委。
到常委樓之後,下車之前,吳忠誠整理了一下衣服,把精神提升到最飽滿的狀態,然後才推開門下了車,邁步踏上市委常委樓前的臺階。
他的車,並沒有直接開到門前,而是停在了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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