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國,隨便一個人的名可能會重複十幾上百次,同樣的,在M國重名的也有很多,那些琅琅上口的小名,更是多如牛毛,所以關客第一時間認爲,寄件人是和新聞報道的自殺者重名的。
“有可能兩個人是相同的名字,電視上的人和寄件的人是不同的人。”
關客將包裹捧在手中。包裹是長方形的,約有四五十釐米長,以膠帶封着口。
“打開來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了。”雪兒說道。
關客點點頭,輕輕一扯,將膠帶扯掉。把包着的紙袋拿開,露出的是一個長方形的包裝盒,看樣子像是裝鞋的盒子。
封口同樣是被膠帶封住,關客將膠帶扯開,打開箱子一看,身體立刻一抖,嚇得後退了一步,險些將箱子扔到了地上。
箱子裡面躺着兩具屍體,一具是貓的,一具是狗的。
貓臉左半邊是黑色,右半邊是白色,極像是雪兒的阿花。在貓身上,擺放着一個巨大的狗頭,兩隻眼睛突出瞪着,目中已沒有了神采。關客看着那熟悉的臉,知道那是阿黑無疑了。
關客看着阿黑渾濁的,再也不能轉動的眼睛,全身都在顫抖。
“怎麼了?”雪兒接過箱子,也朝裡面看了一眼。
只是看了一眼,雪兒的眼睛便驀然睜大。她閉着眼睛靜靜站了一會兒,才緩緩平復情緒,再睜開時,臉上已是一臉的冰霜。
“他們是在恐嚇我們,就像貓抓老鼠一樣,直接吃到老鼠不夠刺激,在此之前,看着老鼠被追得東躲西藏,讓他們經受無休止的恐懼,纔好玩。我們不能讓他們的目的得逞,所以要保持冷靜。”
雪兒又朝着箱裡看了一眼,發現了屍體的尾部,還放着一盒錄像帶。“這裡還有一盒錄像帶,我們先看一看吧。”
關客揉了揉自己的臉,因阿黑死亡而受傷的心變得憤怒。
一貓一狗都是被人割了腦袋而死的,只不過貓的體型比較小,整體可以被裝在盒子裡。貓頭和貓的身體被拼成一具看起來完好的屍體,剛纔晃動了一下,貓的頭部就滑向了一邊。
在國內的時候,阿黑幾乎和他形影不離,來到M國後,自己還想着偷偷摸摸的把阿黑阿花接回來,現在看來不用了。
阿黑多麼聰明啊,是他陪伴着自己渡過了一些孤獨的歲月,他還曾經救了關客的命,現在就這麼死了,連完整的屍身都沒有,怎麼能不令關客憤怒?
看這樣的風格,像是飛機上那個怪物的手段,關客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消滅掉它,有可能的話,還要儘可能地折磨它。
這個東西,這個怪物,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住址,就是不知是否已經來到了內華達州。寄件時間是昨天,如果寄件人昨天動身,是快不過郵件速度的,那麼今天不可能會到。
但對於飛機上的惡魔,又不可以常理揣測。若是它提前走,而安排郵件過一段時間寄出,控制好時間,那麼郵件和寄件人是可以同時到達內華達州。
想到這裡,關客就感到身上一陣寒意,似乎周圍就有人窺視着自己。
關蘭的別墅裡面應有盡有,播放錄像帶的高檔DVD就在客廳裡。
關客接過錄像帶,將它放在DVD中。
電視上一片雪花閃過後,開始顯現出畫面。
後面鋼鐵的架子上,擺放着各種餐具,第二層上面則擺放着大小不一的紅酒杯,最頂上面擺放着一些白瓷碗,也是形狀不一,大小不一。
單從架子上看來,主人就是一個有着收藏癖好的人,而且一定是個有錢人。
主人不僅有錢,而且還很富態。在砧板旁站着一個肥胖的女人,腰粗得幾乎有一米。這個肥胖的女人此時的右手拿着菜刀,臉面正衝着鏡頭微笑。
外面的陽光很燦爛,照在胖女人憨憨的笑臉上,使得她那張肥胖的臉,不僅不讓人討厭,反而覺得有些特別的可愛。
但是這個可愛的人下一秒就做了一個不可愛的事。
砧板上放着一隻雞,從那掙扎的樣子來看,明顯是活的。胖女人的胖手牢牢的將它按在砧板上,讓它無法逃脫。
胖女人對着雞的腦袋就剁了下去。沒了頭的雞身還在跳動,每隔一秒鐘左右,就會動彈一下,但過了半分鐘之後,就徹底不動了。
兩三滴血濺在胖女人的右臉頰上,還有一滴血濺在了眉毛上方。
胖女人擦了一下臉,血在她的臉上塗成了一片。她擡起頭,衝着鏡頭憨憨的笑了笑,把砧板上已死透了的雞放到了一旁。
站在電視旁的三人已不覺得這個胖女人可愛了,安娜更是感覺毛骨悚然。“她殺生怎麼還這麼個表情?太可怕了!”安娜有些率真,想到什麼就講些什麼。
關客和雪兒都沒有回答她的話,因爲胖女人又拿出了一件活物。
這次是一隻活鴨。鴨子不甘心的在胖女人的手上撲騰着翅膀,還瓜瓜的發出了難聽的笑聲。可是它小小的力氣怎麼能掙脫胖女人那隻肥胖的大手?最後還是如同先前的那隻雞一樣,被按在了砧板上。
胖女人又是一刀下去,把鴨子的脖子砍斷了。她的臉上出現了新的血點,這次是鴨子的。
就這樣,胖女人不斷從腳底下的什麼東西里取出活物,然後再一刀砍掉腦袋。
如此動作了七八次後,腳底下的活物似乎被砍光了,她便走了出去,手裡拎着空的筐子。
畫面開始靜止不動,只有陽光依舊斜斜射入砧板上。
一分鐘過後,胖女人又回來了,帶着那個筐子。
由於筐子是被拖着的,底部快要碰到了地面,不在鏡頭內,所以看着錄像的三人看不清筐子裡有些什麼。
胖女人按照老樣子,朝着鏡頭笑了笑,然後大手掐着一隻貓的脖子,將貓提了上來,放在砧板上。那貓的臉一黑一白,很有特色。
雪兒看到這裡,只是眉頭微微一皺。她看似平靜,然而身側的手卻已緊握成拳。
關客伸出手來,牽着她的手。
和之前很多的活物一樣,胖女人手起刀落,多的一聲,貓的腦袋滾落一旁。
雪兒閉上了眼睛。
胖女人對着鏡頭一笑之後,將貓的屍體掃落一旁,然後把手裡的刀也放了下來,轉身從筐裡抱出了一條狗。
狗的全身是黑色的毛髮,眼睛半睜半閉,像是極度睏倦的樣子。
關客沒有如同雪兒那樣閉眼,而是睜大眼睛看着。
關客的阿黑被放在了砧板上,他巨大的身體幾乎佔據了整個檯面,尾巴的一小部分已經超出了鏡頭外。
胖女人對着鏡頭憨憨一笑,仍然是對着狗脖子一刀砍下。但是一刀沒有砍斷,似乎出乎了胖女人的意料,她皺了皺眉,菜刀快速的擡起落下,迅速地砍了阿黑脖子四五刀,見腦袋徹底與身體分離開來,胖女人的臉上才又恢復笑意。
如果關客要是在廚房裡,一定給那張還帶着笑容的胖臉上一拳,把這個不知道裝着什麼玩意的腦袋,像西瓜一樣打個稀巴爛。
胖女人把阿黑的身體扔到了筐中,然後把腦袋放到左邊鏡頭看不見的地方,應該是和那些雞頭鴨頭放在一起。
清理好了檯面,胖女人的一隻手就伸向鏡頭。鏡頭畫面開始晃動,那隻手在攝像裝置的上面摸索着,應該是在找關斷電源的按鈕。
就在大家以爲錄像會就此結束時,畫面開始左右抖動。
原來胖女人並不是要關掉攝像裝置,而是將它提在手中,出了廚房。
客廳裡,後面牆壁上的窗戶大開,一大束陽光照射進來,正照在中央的一把椅子上。
畫面又是一陣晃動,胖女人把攝像放在一旁的大桌子上。
畫面不再抖動。
胖女人傻傻地笑着,衝着鏡頭比了個耶的手勢。
砍掉了阿黑阿花的腦袋,按理說任務已經結束,已經能夠起到恐嚇關客他們的作用了,爲什麼後面還有一段錄像內容呢?
關客和雪兒都有些猜不透,便繼續看下去。
胖女人舉起拿着菜刀的右手,對着自己肥胖的肚腩突然砍了下去。
關客的瞳孔瞬間收縮。
一刀,又一刀。胖女人的肚子很快成血染的一片。現下,濺在胸口,臉頰上的血是自己的了。
胖女人似乎不知道痛似的,還是衝着鏡頭甜甜的笑,那樣子似乎砍自己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情,她的兩隻眼睛因爲愉悅都快眯到了一塊兒。
安娜何曾見過這種可怖的景象,已捂住嘴巴跑向了看不見錄像的地方。
大約砍了有二三十刀後,那胖女人的肚子已血肉模糊,她竟然開始說話了!
“我等着你們哦!”是那種很軟萌很軟萌的女聲。如果是閉目傾聽,男人們聽到這種聲音,就會想到擁有着好身材的日本女優,然而現在關客和雪兒都是睜着眼的,只感到莫名的恐怖。
胖女人說完了這麼一句話後,開始扒拉着自己肚子上的傷口,然後將肚裡的腸子掏了出來。
她將腸子舉到鏡頭很近的地方,臉上還帶着笑。
鮮血一點一點滴落下來,連鏡頭上也沾了幾滴,畫面變得模糊了一些。
直到胖女人死去,那舉着的手臂才慢慢放下。她的頭歪向一邊,嘴角還帶着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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