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芳回頭看時,卻見父親與金骨老兒正當激鬥,轉眼之間,郭天城早是行招如飛。這時候郭芳突然意識到,或許,麻袋裡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兒,或許,自己早已中計。
只是聶海勝早已耐不住性子,長劍舞動,功力強勁,眨眼之間,早已擊退三四名對手。
不到十餘回合,早已從急鬥之時帶走了少女。扒開頭罩,郭芳不由大驚。方知道被抓之人並非娟兒。郭芳方知早已中計。好在此刻金骨老兒由於內傷,一時之間自是無法與郭天城平分秋色。
這時郭天城猛然變招,發招之間,勢如排山倒海,只可惜,金骨老兒內傷初愈,卻已敗下陣來。
搭救外孫空手而歸,郭天城自是感到憤怒不已,大聲說道:“金骨老兒,你內傷剛愈,真有把握再戰嗎?”
“再戰三百回合,”金骨老兒似乎露出了一絲獰笑,猛然之間,他不由大吼一聲,道,“只是現在的你敢嗎?”
郭天城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孫,終於剋制了怒火。
“不敢動怒,”金骨老兒笑道,“想不到威振天下,堪稱一代宗師的郭老爺子,居然是位如此膽小之徒。”
“金骨老兒,你找死!”終於,郭天城乃不住
“郭天城,你當然可以趁人之危再度打敗我”,說道這裡,金骨老兒卻似成都竹在胸,不由得獰獰一笑,道:“不過日後你恐怕再也見不到你的外孫。”
郭天城瞬間沉默了,雖然,他這一輩子。沒有向任何人屈服過。
顯然,金骨老兒沒有再度發招,或許,是他根本不敢。可他心中卻早已痛恨不已。心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金骨老兒就算一死,也要得到《寶藏遺書》。”
雖然,在郭天城的面前,金骨老兒敢於豪言壯語,雖然,五年一度天下爭奪剛剛過去。,雖然,在過去的天下爭奪之中,二人平分秋色。
可是似乎,金骨老兒並不心甘。在他看來,武林至尊,唯有一人。所以自從自己奪取武林至尊的那一刻起,金骨老兒一直希望郭天城在這個世間。
金骨老兒想到這裡,他再次望了一眼被壓在一旁的聶娟。儘管,他的心中早已感到痛恨入骨。可卻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在金骨老兒的記憶裡,郭天城憑藉自己的“奪命神掌”縱橫之時江湖之時,還是早在二十多年以前。可是郭天城卻在衆人面前,並未炫耀武功。因爲在郭天城看來,人生一輩子於江湖之上。除了武功精湛之外,更重要的是人之品行。
而這一切金骨老兒看在眼中,只感到滿心的嫉妒,不服。
終有一日,金骨老兒見到了郭天城的身影。雖然已近半百之年,只是他那行俠仗義的性子卻似乎依舊未改。路見不平必拔刀。
寶劍一揮,三名粗壯的漢子早被擊出一丈之遙。原來,郭天城的這招名曰“平地起風”利劍出鞘,劍鋒瞬間化作一道光閃,的的確確讓人看來心驚膽寒。
一劍揮過,只是劍鞘依舊光芒閃爍,沒有沾血。很顯然,是郭天城不想讓自己的劍,沾到這骯髒的血滴。
只是在金骨老兒,並不想見到郭天城成爲天下人敬仰的英雄。尤其,是在他金骨老兒之上。
那少婦見歹人瞬間之間早已不見蹤影,連聲向郭天城說道,多謝壯士相救。
他郭天城,還真以爲自己是拯救天下的大英雄。
在見到郭天城的這招“平地起風”的時候,金骨老兒更是感到驚奇不已。只是,他依舊不甘心,見自己下人被人擊倒,他自是不容分說。躍入其中。
“英雄救美?”再次見到郭天城時,金骨老兒不由淡笑了一聲,道,“郭天城,想不到你一把年紀,有家有室,卻依舊如此風流。”
“習武之人,路見不平必然拔刀。”郭天城道,“這位小弟,請自重。”
“我會自重的,不過多管閒事的人,往往不會好死。”郭天城的語氣雖然和平,可是在金骨兒看來,這的的確確,有一種居高臨下胡氣勢。或許金骨老兒之能自恨,只是他不甘心。劍在不知不覺之中早已出鞘。
郭天城見對方來勢兇猛,突發一招,“仙人指路”直指對方,而金骨老兒卻是一套靈活多變,借力打力的劍法。但見二人劍法各有千秋,只是當時的金骨老兒年輕氣盛,並未領悟到“心急者,成事之大忌也。”這一道理。往來之間,猛法一招“美婦毒心”。
本來,這是及其巧妙的一招,乃是一套有進有退,有刃有餘的打法。只是由於金骨老兒過激心切,反被郭天城抓了有利時機。揮劍一迎將對方連人帶劍,擊開半丈之遙。
不久之後,金骨老兒打聽到,要擊敗郭天城,唯有“梅花劍法”。而“梅花劍法”乃是當年雪花教之看門絕學。
爲了使自己的武功能超越郭天城,金骨老兒的目光,終於落到了雪花教,周建鋒之身上。豈料雪花教很快敗落,處於絕望中的金骨老兒至感到屬於自己的機會在悄悄降臨。
只是金骨老兒萬沒料到那日黃昏,自己好不容易追蹤周建鋒到斷涯上,怎料朱美龍早擋了去路。
“金骨老兒,你真以爲那隻包囊就屬於你嗎?”就在這時,只聽得朱美龍的高喊生突然傳來。原來此刻的雪花教主周建鋒早遭朱美龍偷襲,而此刻的主美龍又豈能眼見即將到手的東西落入他人之腰?
在金骨老兒看來,周建鋒早已身中掌毒,只要擊倒朱美龍,周必成囊中之物。不由笑一聲道:“想要絕學,先問問我。”
金骨老兒話道此處,確早以迫不及待地出招。確見他此刻拳腳,快如電閃。不過數十回合朱美龍自是不及對付。
眼見金骨老兒將要捉到周建鋒,怎料郭天城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郭天城笑道;“我郭某人一生最恨的就是趁人之危。”
人生一世,言行一致。路見不平,必然拔劍。在過去的多年裡。郭天城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作的。此時此刻,更是如此。
就在周建鋒身處萬分危難之時,郭天城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郭天成武功絕世,雖然朱美龍早有所聞。可卻有滿心的不服。他不信,仗作手下十餘名高手,竟對付不了一個郭天城。
“稱人之危,我郭某人最看不順眼的就是這種人。”郭天城看透對付心思。只是似乎,他絲毫沒將這一切放入眼中。滿不在乎地道,“的確可笑,你等以爲仗着人多,我郭某人會怕嗎?”
“狂妄!”一人顯然藏着滿心之不服,大嚯一聲後早已揮刀直上。,卻見郭天城淡淡一笑。劍鋒一揮,似如狂風突襲。數名壯漢又哪裡談得上抵擋之攻,兩個回合,紛紛倒地。
金麼老兒一般心思,最終沒有得到劍譜、或許正是因爲郭天城。不想二十年後,江湖之上再度傳來“梅花劍”的下落。而且記錄劍譜下落的《寶藏遺書》之密圖,也許,就在郭芳身上。
那《寶藏遺書》本事當年雪花教振教之物,真沒想到,那藏寶密圖多年來一直在郭芳身上,爲什麼?在金骨老兒看來,這必定是他父親郭天城的貪婪之心。
爲了避免武林紛爭,郭芳多次聲明,《寶藏遺書》乃當年雪花教振教之物,一定會在適當之時“完璧歸趙”。
只是在金骨老兒看來,早在二十年前,雪花教卻已消失在江湖之上。以至於,“完璧歸趙”不過是郭天城將遺書據爲己有的藉口。
金骨老兒正想之時,卻早有探子回報道:“連日以來,雪花教弟子再度行走於江湖之上。”金骨老兒自是一個震驚。在他看來,這對自己而言,無疑是一絕佳時機,一來可藉機會奪取遺書。二來,這又何嘗不是對付郭天城的絕佳機會?
想到這裡,一般怒火涌上心頭。劍已在手,金骨老兒大步離去。
轉眼之間,數日過去。每當想到女兒仍在金骨老兒之手,自然,郭芳的心中,如同刀割。在她看來,金骨老兒這般來頭,不得到《寶藏遺書》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裡,郭芳終於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藏在胸前的包囊。也許,自己這裡,的確藏着《寶藏遺書》的密圖。因爲這隻包囊並不屬於自己,所以數十年過去,郭芳也不曾看過。如今只因爲愛女落入賊人之手。
在郭芳之心中,她無法忍受愛女不再身旁的日子,同時也不想父親因爲此時而內疚。萬般焦急之下,終於,她再次想到了胸前的包囊。也許這回要換回娟兒,只能……
郭芳沒有繼續這樣想下去,而她剛要接近胸部的手,又迅速收了回去。這是多年之前,一位武林前輩,臨終所託,作爲晚輩,既然答應,又豈能言而無信。
幾行熱淚掉落在手心上郭芳再都回想二十起二十多年前的那個秋夜,雪花教老教主在臨
終之前,用盡全身的最後一絲氣力,將包囊託付於她。
“郭女俠,您一生正氣,且是王一代宗師郭天城之女。所以我相信你,請求你。郭芳回
想起雪花教老教主當年的一席話。是那麼的誠懇,那麼的渴望。
“老前輩,您放心。”眼前一切,郭芳似乎不忍再看下去,他緊緊握住老者的手,道,
“晚輩一定盡力。”
郭芳感到前輩的這般請求,自己無法拒絕。終於點了點頭,又或許是當時的無奈,可
在郭芳之心中,老教主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是那麼的誠懇。對自己是那麼的信任。似乎在絕望之中,終於見到一線生機。
當年的一般場景,郭芳自今感到難以忘懷。幾滴熱淚掉於手心,她狠了狠心,剛要靠近衣兜的手也迅速收了回來。終於,她決定哪怕粉身碎骨,也絕不失信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