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村寧次拿起茶壺,往今井南次郎面前的空杯子裡倒了一些茶水,問道:“今井君,支-那gcd的部隊正在進攻青馬馬步芳的地盤。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今井南次郎說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據我所知,青馬曾經消滅過解放軍的前身中國-工農-紅軍。我想這次青馬就算不能消滅g軍,也至少能夠大大滴消耗g軍的資源。爲帝國下一步對g軍作戰提供幫助。”說罷今井南次郎見岡村寧次突然嘆氣了氣,忍不住問道:“岡村君,難道我說錯了嗎?!”
岡村寧次回答道:“如果是過去。你的分析非常的正確。但是現在情況與以往不同了。”
“什麼不同?!難道就因爲支-那軍的武器裝備比我們的好?!”今井南次郎用帶着殺氣的眼神看着岡村寧次。
岡村寧次好不否認的點了點頭,拿起了放在邊上的文件夾,遞到了今井南次郎的面前,說道:“這是我們潛伏在蒙-古高層的特工傳回來的情報,你看看吧!”
今井南次郎並沒有馬上去接文件夾,而是盯着岡村寧次看了幾秒鐘,隨後才接過了文件夾,打開看了起來。過了大約五六分鐘,今井南次郎看完了文件夾裡面的內容,沉思了一會,說道:“岡村君,看來我們很快就會有大麻煩。”
“是的!”岡村寧次微點了一下頭,說道:“雖然接下來的麻煩不小,但是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機會?!”今井南次郎嘀咕了一聲,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着岡村寧次。
“是的!機會!”岡村寧次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接着說道:“gmd跟gcd向來不和。我們可以挑撥雙方的矛盾,然後我們趁他們內亂的機會,渾水摸魚!不過在挑起他們雙方矛盾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可以做。如果做好了,可以大大的削弱gcd的影響。”
今井南次郎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岡村寧次的想法,說道:“你的意思是挑起蘇俄跟中g之間的矛盾,讓他們現在甘肅打一場?!”
岡村寧次說道:“我的確是有這個的想法。但是能不能實現就要看他們雙方是否配合了。”
今井南次郎雖然對岡村寧次的計劃充滿着信心,但是聯想到帝國軍隊馬上就要南下進攻東南亞各國,還是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岡村寧次看着今井南次郎臉上表情不斷的發生變化,忍不住問道:“今井君,難道我的想法有什麼漏洞嗎?!”
今井南次郎回答道:“帝國已經確定了南下作戰時間。如果部隊南下,我們在支-那的兵力將會減少。在想過去那樣肆無忌憚的發動大規模進攻,恐怕將非常的困難。”
岡村寧次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過來。雖然我們不能大規模的發動進攻。我們可以採用囚籠戰術,制約支-那軍的發展。”
“囚籠戰術?!”今井南次郎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雙眼反正金光,用一種興奮的語氣問道:“什麼是囚籠戰術?!”
岡村寧次說道:“以鐵路爲柱、公路爲鏈、碉堡爲鎖,逐步蠶食的戰術。”
“吆西!”今井南次郎立刻明白了岡村寧次的意思,問道:“岡村君,你需要多久收復丟失的山西、綏遠等地?!”
岡村寧次回答道:“具體需要多少時間沒有人能夠說清楚。我只能說,我會盡力,用最快的速度收復這些丟失的地方。”……
與此同時,騰格裡沙漠大約十公里的地方。
“肥狼,前面有情況!”
劉三寶聽到叫聲,立刻停下了腳步,舉起望遠鏡向前面看去。很快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引入了劉三寶的視線裡,接着騎兵催促身下戰馬加快速度的叫聲傳入了劉三寶和特戰隊員們的耳朵裡。劉三寶本能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十來個青馬騎兵出現在了劉三寶的面前。見此情景,劉三寶急忙放下望遠鏡,說道:“隱蔽準備戰鬥!”
“是!”特戰隊員們聽到叫聲,立刻尋找地方隱蔽了起來。過了大約十多分鐘,青馬騎兵追上了那個十分邋遢的人,把他團團的包圍了起來。騎馬頭目冷着臉看着包圍圈裡手足無措的人,冷聲說道:“你跑啊!怎麼不跑了?!”說着揮起手中的馬鞭向面前的人抽了過去。
這時劉三寶向周志新使了個眼色。周志新心領神會的掏出了消音器裝到了狙擊步槍的槍管上。其他幾個特戰隊狙擊手也學着周志新的樣子,把消音器裝到了槍管上,瞄準前面的青馬騎兵。
過了兩三分鐘,周志新做了一個射擊的手勢,接着扣動了手中狙擊步槍的扳機。隨着周志新的命令下達,其他狙擊手也紛紛扣動了扳機。
一個、兩個、三個、……,眨眼的功夫十幾個青馬騎兵全部中槍摔下了馬。劉三寶見馬上已經沒有人了,立刻帶着人呈戰鬥隊形跑了過去。剛剛逃脫苦海的邋遢人看到突然出現的劉三寶等人,頓時嚇了一跳。
劉三寶帶着人檢查了一下地上的青馬騎兵,確定沒有一個活的,頓時鬆了一口氣。劉三寶問道:“你是什麼人?!”
邋遢人盯着劉三寶看了一會,裝作害怕的樣子,低下了頭。
見此情景,劉三寶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蹲下身,耐心的說道:“你不用害怕!我們是解放軍,我們的前身是紅軍。”
“紅軍”兩個字彷彿促動了邋遢人的靈魂,邋遢人猛地談其他看着劉三寶,問道:“你們真的是紅軍?!”
劉三寶回答道:“如假包換!我們騙你有什麼意思?!”隨後再次問道:“你是什麼人?!你叫什麼名字?!”
邋遢人打量了一下週圍的人,問道:“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劉三寶知道面前這個人對他們還心存戒心,但是從他的語氣上判斷,這個人現在的情況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劉三寶稍作猶豫,立刻回答道:“我們是奉上級的命令來營救當年被青馬俘虜的紅軍戰士。”
“上級還記得我們?!”邋遢人喜極而泣道。
劉三寶愣了愣,問道:“你現在能告訴我你是誰了吧?!”
邋遢人盯着劉三寶看了兩三分鐘,彷彿在回憶一樣,說道:“我叫甘仁初紅九軍的一名戰士。”
劉三寶問道:“你們被關在什麼地方?!現在還有多少人?!”說着劉三寶掏出了水壺遞到了甘仁初的面前。
早就已經渴急的甘仁初看到水壺,立刻接了過來,動作麻利的擰開了蓋子,仰頭喝了起來。“咕咚咕咚……”甘仁初一口氣喝乾了水壺裡的水,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喝過水了。”
劉三寶又拿出了裝水的皮囊遞了過去,說道:“不夠這裡還有!”
甘仁初吐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我們現在還有三千多人。被關在了離這裡大約三十公里的地方。看守我們的敵人大約有九百多人。除了一百多馬伕和後勤人員,其他的都是騎兵。”
劉三寶接着問道:“他們的裝備怎麼樣?!”
甘仁初回憶了一下,回答道:“裝備跟我們當年差不多,三分之一裝備了中正式、老套筒和漢陽造,其他的都只有馬刀。另外還有四挺捷克造。”
劉三寶問道:“你身體沒有問題吧?!”
甘仁初回答道:“我沒有問題。讓我給你們帶路吧!”
“好!”劉三寶點了點頭,對身邊的特戰隊員,說道:“給他一些吃的!”說罷劉三寶站了起來,走到了周志新的面前。周志新輕聲問道:“弄清楚他是什麼人了嗎?!”
劉三寶回答道:“他說他叫甘仁初,紅九軍的。”
周志新看着正在狼吞虎嚥吃東西的甘仁初,問道:“我們能相信他嗎?!”
劉三寶扭頭順着周志新的視線看了過去,說道:“我覺得他可以信任。”
周志新想了想,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裡情況不明,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看等一會我們小心一些。你帶一半人帶着他在前面帶路,我帶一半人,跟在你們後面,應付突發事情。”
“好!”劉三寶打開了水壺,喝了一口水,衝着站在不遠處的小賊夏勇吼道:“小賊,你帶人把那些人的屍體處理一下。”
“是!”夏勇應了一聲,立刻帶着人忙碌起來。
劉三寶走到了一具青馬的屍體邊,拔出了插在屍體腰上的駁殼槍,檢查了一下,走到了甘仁初的面前,把槍到了甘仁初的面前。正在低頭吃壓縮餅乾的甘仁初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駁殼槍,微愣了一下,擡起了頭看向了劉三寶。
“拿着!保護好自己!”劉三寶把槍再次往前面遞了遞。
甘仁初一口把手中剩餘的壓縮餅乾吞進了嘴裡,接過了劉三寶手中的槍,努力的嚥下了嘴裡的壓縮餅乾,問道:“你相信我?!”
劉三寶笑着回答道:“因爲你是我們的同志!同志,歡迎你歸隊!”
久違的“同志”兩個字,瞬間擊中了甘仁初心中最軟弱的地方。眼淚瞬間從甘仁初的雙眼中迸發了出來。劉三寶意味深長的伸手拍了拍甘仁初的肩膀,也不多說什麼,站了起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