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了你,他們能繞過我嗎?老牛,你的命不好,只有認命吧。”老康看着牛柺子,十分無奈地說道。
牛柺子跪在地上,驚恐地看着老康。
“謝謝你。”牛柺子說着,忽然,他猛地拿起地上自己的柺杖,一下子狠命的打在老看的腰上。然後,飛快地逃走了。
“哎喲”一聲,老康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掙扎着叫喚了起來。
裡面的兩個特務,聽到外面的動靜,就飛快地出來了,他們一看正躺在地上叫喚着,掙扎着的老康,就向着牛柺子逃走的方向追去了。
一條街上,人們正在來來往往的走着,一個人飛快得跑了過來,他來到一個揹着簍子的女人的身邊,就把她背上的簍子給打翻了,然後,他就跑了過去。
另一條街上,劉玉梅穿着一件半色細花的連衣裙,單肩抱着一個挎包在匆匆的走着。這時,街邊,一個女人正在賣竹蓆,牆邊靠着還幾卷竹蓆。
走着這裡,她擡起手來,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似乎很急的樣子。
正在往這邊跑過來的牛柺子遠遠地看到而來高個子特務,他站住身子,看了一會,有像後面看了一下,似乎正在尋找逃跑的路線。
就在這時,那高個子特務等着兇狠的眼睛,惡狠狠地舉起了手裡的匕首。一下子就把匕首插進了牛柺子的身子裡面。
牛柺子瞪大着眼睛,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裡流了出來。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身上揹着一個包,女的穿着一件旗袍,身材窈窕。
兩個人似乎是一對戀人,正在一邊說着體己話,一邊往這邊走來。
“別忘心裡去,我嗎也不是故意爲難你,她歲數大了。”女孩子看着那男青年說道。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了。”男青年說道。
高個子特務看到他們就要來到這裡,就迅速的從牛柺子的身邊逃走了。
然後,他有揹着手,向着那兩個人迎面走去。
而此刻的牛柺子,嘴上留着血跡,一隻手緊緊地捂着鮮血淋淋的肚子,正在跌跌撞撞走着。這時,他來到了一堵牆邊,靠着牆壁,緊閉着眼睛,走着。
當他走出衚衕沒來到街上的時候,他再也堅持不住了,腿一軟,就跪倒在街路上,然後,又是一軟,就整個身子撲到在地上了。
街路上正在走着的幾個人,看到這樣的情況,立即紛紛圍了過來。
而此刻,劉玉梅也正在急匆匆的想着這邊走着。
“怎麼回事啊?”
“這麼回事啊?”
“出這麼多血。”
過往的行人看着倒在地上的牛柺子紛紛議論着。
一邊的牆邊,狐狸正面對着牆在觀看者揭露中間的牛柺子的情況。
正在匆匆走着的劉玉梅,這時也聽到了街道上,人們的議論聲,擡頭一看,只見街道上的人羣中間,躺着一個人,她就飛快地往這裡跑來。
而此刻正趴在地上的牛柺子的手和兩隻腳,正在不斷地抖動着。
劉玉梅一來到牛柺子的身邊,立
即蹲下身去,伸手一摸他的鼻息,有摸了一下他的身子,然後站起來,皺着眉頭,焦急的看着圍着的人們問道:“誰能幫我把他送到醫院?”
她一面說着,一面焦急地看着周圍的人。
這此刻,狐狸錢夏義也正站在人羣裡面看着。
醫院裡面,一個護士站的牆上,標着一個大大的紅十字的標記。
一個護士正端着一個器械盤從醫療室裡出來,從外面的的走廊裡,也走進來一個護士。
這時,三個公安戰士也已經來到了醫院的走廊裡面,正在向着裡面走去。
“魏農,快跑,快跑。再也不要回來了。”
躺在病牀上的牛柺子,身上已經包紮好了,他的鼻子孔裡,插着一個橡膠的氧氣管。這時,他正在迷糊地大聲地說着。
病牀邊,劉玉梅正拿着聽筒,在給牛柺子診斷着。
“萍芷……萍芷,我對不起你……挺危險的……魏農快跑……萍芷……萍芷,我對不起你……快跑……”牛柺子還在斷斷續續地輕輕地說着。
劉玉梅站在牛柺子的身邊,看着他。
“快跑,魏農啊……”牛柺子還在不斷地說着這樣的話。
門口,劉玉梅把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袋子裡,剛來到門口,李科長帶着高個子戰士也來到了門口。
“玉梅,情況怎麼樣了?”李科長看着自己的老婆劉玉梅輕輕地問道。
“還在昏迷。”劉玉梅看着自己的丈夫,李科長輕輕地說道。
“他說什麼了?”李科長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個子戰士,又看着劉玉梅問道。
“他說什麼我聽不懂。他只是亂喊。”劉玉梅說道。
“喊什麼?”李科長問道。
“喊一個人,讓他快跑,名字我記不住了。”劉玉梅看着李科長要了一下頭說道。
李科長聽了,低着頭,晃動了一下身子,似乎在想什麼。
在一個關公的神堂裡面,老康正跪在神壇上,磕着頭,然後,他有從身邊拿起三支香,點燃了,插到關公面前的香爐裡面。
插好香,他又站起身來,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神色肅穆地拜着,一拜,兩拜,三拜。
就子他開始拜第三次的時候,他的身後,狐狸錢夏義來到了老康身後的門口,站在那裡,靜靜地看着他。
看到老康已經拜好,他就走了進去。
聽到聲音,老康也立即來到錢夏義的身邊,張了幾下嘴,動了一下身子,這纔看着錢夏義問道:“先生正要動身啊?”
“你呢?”錢夏義聽了,先是低下頭去,然後,又擡起頭來看着他問道。
他雖然是微笑着問的,但在無形中依舊透露着一股冷峻的神色。
“先生,您看,我想跟您商量件事兒。我明天下山行不行?孩子今天週歲,我想給他過完週歲,我明天就下山找您。”老康看着錢夏義,張了幾次嘴巴,這才遲遲疑疑地問道。
在老看說話的時候,狐狸錢夏義只是靜靜地聽着,沒有說話。
“啊,當然了。你是三代單傳,得這麼個孩子不容易
。這樣吧,你就不用上山了。”錢夏義看着他,嘿嘿一笑,微笑着說道。
“先生,您千萬不要誤會。我,我給孩子過完週歲之後,我馬上出發。”老康聽了錢夏義的話,以爲錢夏義產生了誤會,就立即十分驚恐地看着他解釋着說道。
而這時候,錢夏義聽着他的解釋,卻只是低着頭,然後,他慢慢地轉過身來,向一邊走了兩步,把自己的雙手插進衣裳袋裡。看着別處說道:“老康啊。”
“哎。”一邊的老康馬上輕輕地小心地答應道。
“你跟了我有二十年了吧?”錢夏義面無表情的問道。
“是。”老康說道。
“二十年了。真快啊。你爲黨國出生入死,做出了不少貢獻,但是,你得到的報答卻太少了。對不起你。”錢夏義雖然這樣說着,但他的臉上卻依然是沒有絲毫的表情。
“先生,只要在您身邊,這就是我最大的榮幸了。”老康急忙看着錢夏義微笑着,恭維着說道。
“哼,你真是太圓滑了。憑你這樣,要在官場上做事,應該比我職務要高。”狐狸錢夏義說着慢慢地轉過身來看着老康。
這時,他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
站在一邊了老康卻低着頭,飛快地眨着眼睛,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是在是太難爲你啦。最近你也太辛苦了,你看,鬍子都沒刮。這樣吧,我給你刮刮鬍子吧。”錢夏義看着老康,面上帶着一絲的笑容說道。
只是,他的雙手,依舊插在自己的衣袋裡。
老康聽了,緊張地嘴巴都動了幾下,瞪大了眼睛,他依偎是錢夏義要對自己下手了,剛想說話。
“算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錢夏義不待老康說完,就攔住了他的話說道。
“先生,使不得。哎。先生。”老康急忙急急巴巴的看着錢夏義晃動着身子,驚慌地說道。
“來吧。”
錢夏義說着,就伸手放到老康的肩上,帶着他來打了裡面的一件房子裡。
“先生,先生。”老看一邊被他推着走着,一邊看着錢夏義急急巴巴地說道。
這裡邊是一間狹長的屋子。
一邊的牆邊放着一張長條形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兩面鏡子,一些理髮用的工具,桌邊是一把轉椅。
一來到這裡,錢夏義就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轉椅的背上。扶住了轉椅,看着老康。老康看了錢夏義一會兒,很有點不情願的,而是無奈地慢慢地做了上去。
老康坐上去以後,錢夏義弄好椅子的靠背,在老康的肩上推了一下,讓老康往下一點,老康也就順勢往下滑了一點,坐姿變成了躺姿。
這時,錢夏義就來到一邊,從長條桌上拿過一塊白色的毛巾,把他圍在老康的下巴下面。
老看的眼睛轉動了一下,嘴巴微微地張着,他還是很不放心錢夏義爲什麼會這樣對待自己?這會不會是自己的最後一天了?
這時,錢夏義有從桌上拿過一個圓形的肥皂盒子,用刷子在裡面攪拌了一會兒,就拿出來,在老康的臉上塗抹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