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方漢民發現有個傢伙很有節奏的過一會兒就稍稍露頭朝着山上開一槍,還大着膽子稍微停頓一下,朝着山上搜索一番,於是他便鎖定了這個傢伙,瞄準了他露頭的位
置。
當這傢伙又一次冒頭,端起槍朝着山上他懷疑的位置準備瞄準開槍的時候,方漢民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應聲飛了出去,那廝剛剛瞪大眼準備開槍,眉心上面就出現了一個血洞,後腦勺的枕骨一下就被掀開飛了出去,白色的腦漿從後腦勺竄出了老遠,這廝眼睛瞪得
很大,瞬間就死亡了,緩緩的仰面朝天倒了下去,兩條腿微微抽動着,直至心跳停止才漸漸安靜了下來。看到這一幕的人又被嚇得吱哇亂叫了一番,方漢民的槍法實在是太厲害了,這都能準確的把人給打死,距離這麼遠,都能打的這麼準,把人給爆頭,這一下誰還敢輕易冒
頭開槍呀!
更關鍵的是方漢民連開數槍,他們居然都找不到方漢民藏身的位置,想要還擊都找不到目標,於是都縮在隱蔽物後面,再也不敢輕易冒頭了。
說起來也真是有點可笑,方漢民一人一槍,在山上居然死死的把三十多個敵人按在了山谷之中,一動都不敢動,這種情況着實顯得有點可笑。可能是太過壓抑太過害怕的緣故,過了一陣之後,又有一個傢伙瘋了一樣扔了手中的步槍,猛地從石頭後面蹦了起來,哇哇叫着朝着湍急的小溪跑去,這個人是當地的一
個地方武裝人員,他覺得這件事怪不得他們,他們只是來幫個人場,犯不着陪着這些軍統死。
所以他扔了槍開始逃跑,以爲扔了槍不幹了,方漢民就能放過他,嘴裡還尖叫着,說他不幹了,他要回家。方漢民立即就發現了這個傢伙,瞬間就用步槍瞄準了他的後背,並且根據他的速度,算好了提前量,但是當他的手指搭在扳機上,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他卻忽然間停了
下來,就這麼眼睜睜看着那個身穿便衣的當地武裝人員,跳入湍急的溪流中,跟頭趔趄的在激流中被衝了幾個滾,又爬起來逃到了溪流對面,朝着對面山上奔去。谷中的所有人都看着這個發瘋的傢伙,心中有些同情他,等着方漢民的槍聲響起,把他撂翻,可是他們眼睜睜的看着這個人一直逃到溪流對岸,直至逃到對面山林之中,
槍聲也未響起,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嚇瘋了的傢伙逃走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頓時瞪大了起來,腦子有點轉不過彎兒,一個個心道,他就這麼跑了?那個惡魔就這麼放過他了?當然也有人反應快,特別是剩下的那些地方武裝人員,當看到他們之中的一個人,扔了槍跑掉之後,還沒有遭到那個姓方的惡魔的狙殺,於是當即就做出了選擇,又有兩
個人蹦出來,把槍給扔了,擡起兩隻手,大叫着:“不幹了,我不幹了!這不能怪我們!”一邊叫着他們兩個也撒丫子朝着小溪奔去,所有人又把目光投向了這兩個傢伙身上,看着他們奔到小溪邊上,跳入小溪,掙扎着撲騰到了小溪對岸,爬上岸之後,也撒丫
子逃入到了對面的山林之中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方漢民用步槍瞄着他們,依舊沒有開槍射殺他們,靜靜的繼續等待着。
於是一個又一個地方武裝的人員看到自己的人逃走沒有遭到射殺,他們也開始加入到了逃跑的行列之中,紛紛朝着小溪跑去。但是其中又一個卻不知爲何,沒有捨得把槍給扔了,拎着槍朝着小溪跑去,方漢民發現之後,毫不猶豫的便瞄準這廝,一槍打下去,這傢伙應聲就一頭栽到了溪流之中,
在溪流中染紅了一片溪水,順着溪流被衝向了下游。剛纔還有人在暗自懷疑,是不是方漢民這會兒已經離開了,所以纔沒有射殺這幾個地方武裝的人員,但是聽到這聲槍響,看到那個拖着槍跑的傢伙被一槍撂翻在小溪之中
,他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方漢民這會兒依舊還在山上盯着他們,根本沒有離開。也就是一會兒的工夫,八九個當地地方武裝的人員就跑了個精光,方漢民之所以放過他們,是因爲昨晚他已經殺了不少這些人,今天又把發現他們的那個罪魁禍首給殺了
,內心中已經消了些氣。
而且趙二栓的死跟這些人關係不大,趙二栓是後來趕到的那些軍統和軍警開槍擊中的,而不是這些地方武裝人員開槍射中的,所以方漢民對他們的恨意要輕一些。
再加上這些人不明真相,只是被軍統利用了而已,跟自己並無大的冤仇,現在當他們丟下槍逃走的時候,方漢民也就高擡貴手放了他們一馬。當看到這些地方武裝人員紛紛逃走之後,忽然間軍統特務們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在這一帶也屬於人生地不熟的,對於這一帶的地形並不熟悉,而最爲熟悉這裡情
況的那個軍統特務,現在已經失蹤了,有很大可能已經被方漢民給做掉了,那麼這些地方武裝人員一跑,也就沒人給他們當嚮導了。這一帶沒有多少人口,到處都是深山大林,也沒有幾條路,更沒有什麼公路可言,在山中轉悠,一不小心就可能迷失方向再也找不到出路,特別是眼下天馬上就黑了,知 wWW◆ttκǎ n◆C ○
但是這次方漢民卻沒有對他客氣,瞄準他砰的一聲槍響,這傢伙連小溪邊都沒能跑到,就被打的一頭栽倒在地。原本還有幾個軍統和軍警的人想要當逃兵,也扔了槍逃走,可是看到這一幕嚇得一下就縮了回去,呆在隱蔽物後面不敢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