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這條短短的只有不到二百米的山路,別說是姚維明懵逼了,就連白有強都覺得一個頭八個那麼大!
他環顧四周,想要找個可以供他們繞行的地方,或者是供少量人翻過山的地方,可是這裡的地形,要麼是懸崖峭壁,要麼是深淵,想要翻過去,又是何其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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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他自己看看,以他和曹友德的能力,倒是能勉強一試,強行翻越過去,但是他敢嗎?白有強捫心自問,他真的不敢,不但他不敢,曹友德也不敢!
因爲就算是他們兩個能翻過去又能怎麼樣?方漢民可就在對面等着呢!還有那些特務營的老兵,恐怕也都在對面等着他們呢!就憑他們兩個,翻過去不過就是去送腦袋罷了。
所以即便是白有強覺得,憑着他和曹友德的本事,能帶着幾個擅長攀爬翻山越嶺的人翻過去,也無濟於事,所以他乾脆連個屁都沒放,省的讓姚維明動了心思,逼着他翻山過去送腦袋!
姚維明看着這條山道,是一籌莫展,氣的他臉色鐵青,把手下們都召集過來,包括那個營長和他手下的連長、副連長都叫到一起,商議該怎麼辦。
可是這幫當兵的一個個憋氣不吭,坐在那兒跟木頭人一樣,什麼話也不說,根本就不接姚維明的茬。
把姚維明氣的是火冒三丈,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幫傢伙是壓根不想出一點力氣,於是他指着那個營長喝問道:“劉營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一言不發,難道是隻看着我們上,你們都躲在後面看笑話嗎?要是劉營長你們這麼想的話,我姚某不介意把這件事跟你們上面反映反映!”
聽姚維明這麼一說,這個劉營長和他手下的這些軍官頓時就嚇了一跳,雖然他們確實是這個打算,不想爲軍統拼命,可是這種事他們暗中抗拒可以,被人看出來了,那就不好了。
而且軍統現在的權力很大,他們也都很清楚,真的惹毛了這個軍統的頭子,這傢伙急眼的話,捏死他們可以說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他們雖然是地方部隊,可是他們上面也有人管,現如今他們上面也開罪不起軍統,要是惹急了軍統,把他們開革是輕的,弄不好也給他們扣個什麼帽子,抓了他們下獄,那麼他們就慘了。
於是這個劉營長趕緊蹦起來連連擺手說道:“姚長官,這話說的到哪兒了?卑職豈敢看姚長官的笑話?只是眼下這情況,卑職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樣吧,只要姚長官有什麼吩咐,儘管對我等下命令就是了!卑職絕不會推三阻四,一定竭盡全力配合長官!”
姚維明冷着臉掃了這幫軍官們一眼,對他們問道:“你們一共帶了多少火炮?”
“報告長官,我們是地方部隊,裝備您也知道,比不得正規軍!卑職這個營,現如今總共也只裝備了一門迫擊炮!
但是我們的炮彈數量並不多,這次出來,我們把所有彈藥都帶上了,也不過只有三十多顆炮彈!出發之前,也未能補充到迫擊炮彈!”這個劉營長立即立正答道,這會兒也不敢朝後縮了。
姚維明看了看白有強,對白有強問道:“有強,你看用迫擊炮掩護強攻過去怎麼樣?”
白有強皺着眉頭想了想,其實他並不抱多大希望,因爲據他觀察,這裡的地形,對迫擊炮的射角限制很大,攻擊範圍也很有限,即便是打到對面去,也只能攻擊有限的一些區域,而剛纔他觀察了對面躲藏的那些人所在的位置,幾個地方都很刁鑽,迫擊炮很難有效摧毀。
但是不用迫擊炮掩護,他也沒更好的辦法,於是他只能點點頭道:“可以一試!但是單單迫擊炮不足用,必須要加強火力掩護!還需要幾挺輕重機槍加強火力掩護才行!
劉營長,請恕我直言!我也是野戰部隊出身,這種事情,說實在的,我們軍統人員,以及警察並不擅長此道,這種事情,還需要貴部來做!畢竟貴部乃是屬於軍方!”
“說得好!”姚維明立即重重的點頭道,這一路上姓劉的營長,和他的手下們,都縮在後面,他早就惱了,現在他如果再不逼着這些傢伙出力的話,那麼僅憑着百餘名地方警察,還有他帶來的軍統人員,肯定是辦不成事的,所以白有強替他把話說了,他對此非常滿意。
可是姓劉的營長和他手下的連長副連長們這會兒心裡面都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把姚維明和白有強的祖宗八代都給罵了一遍。
白有強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讓他們頂上去送死,這條小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豬都能看得明白,他們軍統和警察過不去,他們這些當兵的難道就能打的過去嗎?他們軍統的人命是人命,他們這些當兵的命就是狗命嗎?
但是他們有心想要抗命,但是再看一眼姚維明眼中閃過的寒光,他們又頓時都慫了,現在他們抗命,那麼只要這個姓姚的回去一份報告遞上去,那麼他們這幫人未來就算是徹底完蛋了,最輕是革職,弄不好可能就要被抓起來關到大牢裡面了。
所以不管他們現在樂意不樂意,都得上,不上那麼就等着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