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土匪當朝着腳步聲響起的位置望去的時候,兩眼瞳孔忽然間一縮,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色,身體一抖,忙不迭的想要從身旁樹邊抓起他的那支槍。
而他的那支槍也是一支老掉牙的老套筒,鏽跡斑斑不說,準星都磨禿了,而且這支槍也不是專屬他的槍,而是誰來放哨誰拿着。
這廝大概是嚇到了,居然慌得連大聲喊叫都忘了,第一反應卻是先去抓槍,但是不等他手摸到槍,一顆子彈就飛了過來,只見他額頭正中位置立即出現了一個血洞,後腦勺噴出去一道血箭。
這個放哨的土匪頓時頭朝後一仰,靠回到了樹上,那顆子彈擊穿了他的腦袋之後,又打在了他身後的大樹上,他如同定格了一般靠在樹上,身體過了一陣才緩緩的歪倒了下去。
方漢民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幾乎是瞬間就如同旋風一般的端着槍從他身邊衝了過去,一頭就衝入到了山坳之中。
這個時候山坳中的那些土匪才聽到了槍聲,一個個並未馬上做出反應,而是面面相覷的扭過頭,朝着山坳外面槍聲響起的方向望去,只有兩個人反應比較靈敏,立即跳了起來,拔出了腰間的手槍,驚疑不定的叫到:“哪兒來的槍聲?”
這時候方漢民已經一馬當先的衝入到了山坳之中,目光如電一般掃過山坳中聚在一起的這些土匪,並且立即就鎖定了兩個拔出槍的土匪,瞬間就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
這時候那些土匪還一臉懵逼的看着方漢民,並未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一個人還指着方漢民叫到:“你是幹……”
“噠噠噠……”不等他叫完,方漢民手中的衝鋒槍就已經響了起來。
兩個兩發短點射,再看那兩個拔出槍,還沒來得及指向方漢民的傢伙,身上就騰出了血花,慘叫着仰面朝天的摔倒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朱文昌和呂小山他們四個人緊隨方漢民身後,也殺入了山坳之中,五個人如同下山猛虎衝入到羊羣之中一般,各舉槍支對着山坳中聚集的這些土匪們大開殺戒。
可憐這些土匪們,雖然人多勢衆,但是面對着方漢民五個人的突擊,卻被打的是毫無還手之力,另外還有高處趴着的那個許明遠,更是出手如電,不斷的開槍將一個個具有威脅的土匪給逐個點名,將其撂翻在地。
土匪們頓時被打的雞飛狗跳,有些有槍的紛紛轉身去找他們的槍,他們聚在一起吃喝的時候,完全沒有料到會遭到突然襲擊,他們的槍支這個時候根本沒在身邊,有的人的槍靠在棚子下面,更有人的槍在洞裡,有短槍的人第一時間就被方漢民開槍撂倒了,所以剩下的這幫土匪,只剩下了捱揍的份。
“跪下不殺!”方漢民在接連開槍撂翻了幾個土匪之後,停止了射擊,對着剩下的那些土匪們大聲吼道。
這時候這些土匪已經被打的跟炸窩了一樣,扔掉了手中的酒碗或者是飯碗,開始在山坳裡四處奔逃,這會兒活着的土匪,充滿了絕望,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突然之間,哪兒來了這麼幾個殺神。
這些人顯然跟他們有仇,衝進來之後,是二話不說就開始殺人,幾乎一瞬間就把他們有反抗能力的人給點了名,一個個的撂翻在了地上。
剩下的那些土匪,這個時候絕大部分都處於手無寸鐵的狀態,就算是有傢伙的,也就是一些長短刀,就算是他們再兇悍,也不傻,知道自己拎着刀去對上這些殺神,完全是去送死,所以一個個都出於本能,雞飛狗跳的開始亂竄了起來。
可是這會兒他們被打蒙了,根本不知道該朝哪兒跑,一個個像是沒頭蒼蠅一般的在山坳裡亂竄,卻不知道該朝哪兒逃。
呂小山衝到一個棚子處,用手撩開棚子的簾子,立即扭了一下頭,但是又意識到這麼做危險,馬上又扭過頭,用手中的手槍,朝着棚子裡連開了幾槍。
棚子裡傳出兩個男人的慘叫聲,另外還有兩個女子的驚叫之聲。
“穿上衣服!別叫了!”呂小山大聲對棚子裡的兩個女人叫到。
而李雙虎和趙二栓剛纔接到的方漢民的命令是殺無赦,所以這會兒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端着槍對着山坳裡的那些土匪們,繼續進行無差別的射擊,將一個個奔逃的土匪給撂翻在地。
終於有土匪聽到了方漢民的吼聲,嚇得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手裡還拎着刀的傢伙,更是嚇得趕緊就把刀給扔的老遠。
“抱頭趴下!”方漢民再次厲聲吼道。
這時候趙二栓和李雙虎,繼續開槍射殺那些不肯停下來跪下的傢伙,片刻功夫,山坳之中便沒人再跑了,還活着的土匪,一個個都跪在了地上,嘴裡哇哇叫着:“別殺我,別殺我!我投降了,投降了!饒命!”
朱文昌揮了一下手,和呂小山他們立即散開,端着槍迅速搶佔了山坳中幾個高點的地方,俯瞰着山坳裡面的那些土匪。
這些土匪不少人嚇尿了,聽到方漢民的吼聲之後,趕緊抱着後腦勺臉朝下趴在了地上。
方漢民一腳將一個土匪踢的翻過來,用槍指着他的腦門,對他喝問道:“誰是你們的頭?黑山豹是誰?”
那個被他審問的傢伙,年紀不算大,大概剛二十出頭的樣子,身形瘦弱,滿臉都是極度的恐懼表情,帶着哭腔抱着頭尖叫着:“饒命,饒命!別殺我!”
聽到了方漢民的問話之後,這貨才停下尖叫,趕緊坐起來緊着四處踅摸,看了一圈之後,立即指着一個躺在地上,還在捂着肚子哼哼的傢伙對方漢民叫道:“他,是他,他就是我們的大當家,他就是黑山豹!”
方漢民又踢他了一腳對他喝道:“抱頭趴下!”
那傢伙哎了一聲之後,乖得像個乖寶寶一樣,趕緊雙手抱住腦袋,臉朝下又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