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意識到這是糞堆,這味道就別提是多臭了,差點就把他當場活活給噁心死,他晚上倒是有手下給他搞了點糕點填吧了填吧肚子,這會兒直接就噁心的哇哇的吐了出來。
他一邊吐,一邊爬起來甩着手上、槍上、胳膊上以及腦袋上的糞便,當即就破口大罵了起來:“你媽賣批的!是哪個王八蛋朝老子扔手榴彈的?我*你仙人闆闆……”
不但他放開大罵,連他手下那些組員這會兒也都跟着一起放聲大罵了起來,各種想得到想不到的污言穢語,當時就從他們嘴裡是噴薄而出,對着院子外面的白有強和他那組人就發動了精神上的猛烈進攻。
白有強本來正指揮手下,朝院子裡扔手榴彈發動襲擊,也注意到了陳爲言那組人趕了過來,不過他還是耍了個小聰明,沒等陳爲言那組人趕到,便搶先發動了突襲。
一大波手榴彈便被他和他手下扔進了院子裡,當手榴彈開始接二連三猛烈的在院中爆炸的時候,突然間他聽到屁股後面也傳來了兩聲手榴彈猛烈的爆炸聲,接着就聽到了一片驚恐萬狀的慘叫聲,片刻功夫之後,就聽到了陳爲言和他手下們滔滔如同江水一般蜂擁而來的怒罵聲。
這兩聲手榴彈爆炸,把白有強也給炸蒙了,他下的命令可是朝院子裡扔手榴彈,怎麼哪個王八蛋卻把手榴彈仍偏了,扔到了陳爲言那幫人頭上去了?
扭頭看一眼就知道,陳爲言的手下倒了大黴了,這兩顆手榴彈直接就把他們都給崩趴下了,這一下事兒鬧大了。
還沒等白有強鬧明白這是咋回事,就見陳爲言帶着一股子惡臭之風,嗷嗷叫着拎着手槍就衝了過來,歇斯底里的吼道:“是誰在這兒?”
白有強只好硬着頭皮從黑暗中跑過來,對陳爲言小心翼翼的說道:“陳兄,是我,白有強!”
陳爲言一看到白有強,這火騰的一下就竄起來起碼八千多米,他怒不可遏的上去,一把就揪住了白有強的脖領子,對着白有強就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姓白的!你他媽的是不是故意想要把老子炸死,炸死老子你好搶功?我*你孃的!”
白有強被陳爲言一把揪住脖領子,頓時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從陳爲言手上、胳膊上還有身上傳了過來,險些也把他給當場薰吐了,這簡直太臭了,實在是臭不可聞。
要不是他以前在戰場上,見慣了屍山血海,聞慣了屍臭味的話,今天他中招之後,估摸着也要跟陳爲言一樣,立即就吐得一塌糊塗。
白有強覺得冤呀!陳爲言是被炸了不假,可是既不是他扔的手榴彈,也不是他命令別人扔的手榴彈,誰他孃的知道手榴彈是那個王八蛋扔的,怎麼會偏到了他姥姥家了,還同時扔偏了兩顆,而且還好死不死的都他孃的砸到了陳爲言那邊,差點把陳爲言給炸死。
難怪陳爲言會如此暴怒異常,他身上怎麼帶着這麼大的屎臭味?白有強腦子裡面靈光一閃,倒是先把這件事給想通了,這倒黴孩子,肯定是撲倒的時候,栽糞堆裡了,這傢伙還真是夠倒黴到家了!白有強忍不住想要對他默哀三分鐘以示同情。
“陳兄,您消消氣,消消氣!這是誤會,誤會!我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手榴彈給仍偏了,居然扔到了你們那邊!這是意外,絕對是意外!”白有強也不敢推開陳爲言,只能強忍着陳爲言身上的臭味,陪着笑臉對陳爲言解釋到。
因爲他也知道,手榴彈扔偏,並不是太奇怪的事情,新兵訓練的時候,往往新兵第一次進行手榴彈實彈訓練的時候,軍官和教官,都是如臨大敵,要提前做好各種準備。
因爲新兵害怕手榴彈在手裡爆炸,所以緊張的要死,一些新兵就會因爲過度緊張,造成嚴重失誤,手榴彈扔到掩體裡的,扔到腳底下的,扔出去只有一兩米的,甚至是乾脆扔到背後的情況都有。
今天他分到的這些人,到底有多少人玩兒過手榴彈,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人第一次玩兒這個手榴彈,也說不定,所以連白有強都本能的以爲,是有人因爲太過緊張扔偏了手榴彈,沒把手榴彈扔到院子裡,卻扔到了陳爲言過來的方向。
不過他再一想,好像不對,扔偏一個還能說得過去,可是沒道理同時扔偏兩個手榴彈吧!想到這一點之後,白有強一個愣神。
接着白有強忽然間又意識到一點不尋常之處,院子裡手榴彈已經爆炸了,可是爲什麼沒有聽到方漢民他們在院子裡驚呼慘叫的聲音?
一想到這裡,白有強就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升起來,順着神經沿着脊樑骨嗖的一下這股涼氣就跑到了頭上,連頭髮都豎了起來,他不由得驚呼了一聲:“不好!咱們上當了……”
話音未落,又有一顆手榴彈突然間就朝着他們飛來,白有強雖然黑暗之中,看不清手榴彈飛過來,但是卻聽到了手榴彈落地的聲音,就在他不遠處撲通一聲,白有強嚇得是汗毛立炸,對着陳爲言又大叫道:“趴下!”
可是陳爲言這會兒卻沒反應過來,當然也不知道白有強啥意思,一個愣神的時間,白有強就朝着旁邊飛撲了出去。
而陳爲言還抓着白有強的脖領子,被白有強一把就推開,差點把他推的仰面朝天摔倒在地,白有強這會兒只顧着保命了,他纔不會把陳爲言當成自家弟兄,拼了命的爲陳爲言擋住手榴彈的破片呢!死貧道不如死道友,他可是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說。
至於陳爲言嘛!他這會兒就顧不上了!陳爲言看到白有強飛身撲出去,一下趴在了地上,楞了一下之後,也終於反應了過來,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再也不敢耽誤,也立即縱身後退,接着就轉身朝着地上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