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友德的嘴不由自主的張開,舌頭也開始有點伸了出來,他這個時候終於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怖,兩隻手更是拼命的抓撓着方漢民那條跟鋼鐵一般堅硬的胳膊。
“他真的想要殺我!”這是曹友德腦海中閃過的念頭,他鬆開了一隻手,哆嗦着向腰間的手槍摸了過去,他不想死,他不想就這麼被方漢民給活活掐死,他想活,就在他眼前發黑的時候,本能驅使他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方漢民胳膊一用力,把他拽到眼前,對他說道:“姓曹的,你摸一下手槍試試!”
方漢民陰森冰冷的聲音傳入到曹友德的腦海中,嚇得曹友德一哆嗦,又趕緊把手搭在了方漢民的胳膊上。
方漢民微微鬆開一些手指,但是並未徹底放開曹友德的脖子,曹友德感覺到一絲空氣再次吸入到肺部,火辣辣的肺部舒服了一些,那種嚴重缺氧的感覺也舒緩了一些,喉嚨眼裡絲絲的發出了求饒聲:“別殺我!饒了我吧!”
“曹友德,我給你臉你不要臉,我讓你滾出去,你偏要留下來!這是我跟他姓白的事情,你再敢摻和,老子弄死你!”方漢民用森冷的聲音對他說道。
曹友德的臉色青紫,兩隻努出眼眶的眼睛看着方漢民,眼神中充滿了求饒的神色,方漢民用力把他朝前一送,鬆開了扣着他脖子的手,左腳一擡,一腳蹬在了他的胸腹上,蹬的曹友德像一隻皮球一般,嗖的就朝着門口飛了過去。
白有強這會兒也嚇得有點不知所措,看着方漢民扣住曹友德的脖子,有心想要上來掰開方漢民的手,救下曹友德,但是他看着方漢民的眼神,卻又不敢靠近方漢民,只能站在接近門口的地方,連聲說着:“老方,老方,這是何必呢?這是何必呢?都是自家兄弟,你想要掐死他嗎?別這樣,別這樣!”
可是方漢民完全無視他的求情,直到威脅過曹友德之後,一腳將他蹬飛,白有強看着曹友德忽然間朝他飛了過來,嚇得他趕緊本能的朝一邊一讓,曹友德就從他身邊嗖的飛了過去,直接就摔出了營部的大門,咣的一下摔在了大門外面,跟滾地葫蘆一般的滾出去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曹友德被摔得七葷八素,肚子裡的五臟六腑也被方漢民蹬的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方漢民沒想弄死他,要是想弄死他的話,就這一腳,只要踹實在了,他今天腸子就要被踹斷,神仙都救不了他。
曹友德痛苦的翻過身,跪在了地上,頭拄着地,身子弓的像是一隻大蝦一般,一張臉沾滿了灰塵,臉色從紫青漸漸恢復到了通紅,鼻涕口水都冒了出來,痛苦的一隻手捂着脖子,一隻手捂着肚子,發出了呻吟聲。
這個時候外面還站着不少人,雖然不敢太靠近營部,但是卻也都伸着脖子看着營部,不知道白有強回來之後,怎麼跟方漢民交代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爲。
突然間就看到營部的大門裡面飛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咣的一下就摔在了營部門口,衆人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飛出來的是個人,有人想要趕緊過去看看,把這個人扶起來,但是馬上就有人拉住了他,大家定睛仔細一看,那個人劇烈的咳嗽着,緩緩的掙扎着翻身過來,跪在地上腦袋拄着地,這纔看清正是曹友德!
於是立即就有人發出了鬨笑的聲音,還有人叫好,更有人大聲叫到:“活該!”
曹友德這會兒疼的是五官挪位面目猙獰,側着臉想要看看是誰叫好,可是不知道是誰踢了一腳地面,揚起了一片沙塵,一下就掃到了他的臉上,迷住了他的雙眼,讓他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慘嚎一聲,滾在地上捂着眼睛涕淚橫流了起來。
白有強徹底被嚇到了,連連對方漢民擺着手說道:“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你消消氣!消消氣,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這麼做了!”
可是方漢民卻依舊還是逼向了他,白有強看着方漢民逼近,有心想要跑出去,但是外面這會兒肯定都是人,他要是這麼狼狽不堪的逃出去的話,那可就真的是丟死人了。
可是方漢民還是沒有停下來,依舊慢步向着白有強逼了過去,讓白有強感到壓力越來越大,於是只能在營部的屋子裡到處轉圈躲避方漢民。
“姓方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我不怕你!你你……你敢動我,別以爲老子不敢還手!你再逼我的話,老子就……”
方漢民追着白有強還是一句話不說,越是這樣白有強就越慌,最後真的被逼急了,白有強舉起雙手握拳在身前晃動着做出了要跟方漢民過招的架勢。
方漢民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還是一步步的逼了過去,白有強真的被逼急眼了,實在是退無可退,於是乾脆揮拳先下手爲強,照着方漢民的臉就猛揮出了一拳。
雖然白有強這幾年跟着方漢民也練了一些格鬥的技能,也算是比較能打,可是那也要看跟誰比了,他這些格鬥術都是方漢民這個老師教的,現在對方漢民動手,真應了班門弄斧的那句話。
方漢民看白有強終於被他逼得狗急跳牆,先對他動了手,於是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輕描淡寫的一揮手就撥開了白有強的拳頭。
但是方漢民並未還擊,而是向後退了一步,白有強一拳不中,方漢民退了一步,他不但沒感到壓力減輕,反倒更加緊張,本能的繼續向方漢民揮拳,方漢民便見招拆招,每次白有強出拳,他都立即擺手將白有強的手給撥開。
每撥開白有強的拳頭一次,他都向後退一步,逐漸向着營部門口退去,白有強接連打出幾拳,都沒能粘住方漢民的邊,越打越急,越大越怕,對着方漢民越發揮拳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