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最後剩下的兩三個躲在暗處還在猶豫的莊丁看到大勢已去,繼續抵抗下去除了死之外,啥用也沒有了,於是這才紛紛雙手舉着槍從暗處走出來,把槍扔到地上,也有樣學樣的雙手抱住頭,跪在地上又趴在了地上。
“投降了,我們也投降了!別殺我們呀!饒命呀!”幾個最後出來投降的傢伙趴在地上也叫了起來。
“你們自己看看還有人沒有?要是有人沒投降,你們都得跟着死!”幾個突擊組的人躲在暗處,大聲的對趴在院子裡的那些莊丁威脅道。
這些莊丁趕緊相互之間清點人數,覈對他們還有誰沒有投降,亂糟糟的吵吵了好一陣子,把想得到的人都確認了一遍,誰已經死了,他們也都問清楚了,最後他們確認,活着的現在已經都在這兒了。
幾個突擊組的人這才放心下來,兩個人立即上到了牆上,對着莊子外面用力的吹了幾聲口哨,外面的特務營官兵這才朝着莊內涌來,鄭實和兩個他手下的游擊隊員也興奮的衝在前面衝入到了莊子裡面。
當看到幾個先衝進莊子裡的特務營官兵居然一個個毫髮無損的站在院子裡,而且地上爬了一羣投降的莊丁,地上還扔了不少的槍支。
鄭實和他兩個手下的游擊隊員歡呼一聲,趕緊就去地上撿槍,也顧不上沉了,每個人都背上了兩三支步槍,鄭實還去把一支手槍給撿了起來,插到了腰間。
而跟着過來的還有一個喬正聲的手下,他倒是不太稀罕這些破槍,不過卻也不想便宜都讓鄭實他們佔了去,於是也跑過去搶了兩支背在了背上,不過因爲天黑,他眼神和運氣都不太好,居然撿了一支老掉牙的老套筒,把他噁心的夠嗆,掂量了一下就又扔到了地上。
可是鄭實手下的游擊隊員卻不嫌棄這老套筒,趕緊過去又撿了起來,背在了背上,因爲他們以前連這種老套筒都弄不來,這傢伙在他們眼裡,已經是好東西了,起碼比起他們的大刀梭鏢要強太多了。
“別隻顧着撿槍呀!糧倉在哪兒?”有人對鄭實叫到。
鄭實這纔想起來他的任務,趕忙指着外宅西南角一片屋子說道:“劉家的糧倉就在那邊!裡面應該很多糧食!他們養的豬羊還有雞鴨也在那邊!”
這時候地上趴的俘虜也趕緊出聲,吵吵着說糧倉就在那邊,求特務營的官兵,去隨便拿糧食,只要留下他們一條命就行。
這時候內宅裡面還在傳出槍聲,許明遠還在內宅之中帶着人進行殺戮,劉家的近親族人,都住在劉家大院裡面,這些人不能說都是壞人,但是他們卻都默認了劉佔權投靠日本人當漢奸,並且享受着劉家當漢奸帶給他們的好處,所以在許明遠眼裡,這些人就也都是漢奸,也不管他們乾沒幹過多少壞事,只要是男人,追上就是一槍。
而他們到底還是保存了一些人性底線,那就是儘量不再多殺女人,另外對待劉家的孩子,也沒有下手,至於劉家的丫鬟婆子,也沒有成爲他們的目標。
而內宅中的劉家族人,平時都是作威作福習慣的,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戰鬥力可言,當聽到槍聲之後,劉家人就已經慌神了,劉佔權又在第一時間被許明遠給斃了,所以更是羣龍無首,一個個只顧着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的在院子裡到處亂竄,想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起來。
本來他們還有人想要打開內宅的大門,逃到外宅去,可是當一些人跑到通往外宅大門的地方的時候,卻聽到外面也亂作一團,莊子外面也響起了槍聲,頓時嚇得他們又不敢去開門了,掉頭又朝着內宅裡面跑。
所以許明遠帶着人在內宅之中,同樣也如同入了無人之境一般,來回在內宅到處衝殺,很快內宅之中的男人就被他們殺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則躲了起來或者是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許明遠和他帶進來的幾個手下,這時候真的是有點殺紅眼了,對於有些跪地求饒的男人也沒放過,擡手還是給他們了一槍,將他們撂翻在地。
他們對於漢奸實在是深惡痛絕到了極點,這些漢奸在他們眼裡,甚至壞過日本鬼子,所以纔會殺起他們毫不手軟。
直到他們聽到外面的槍聲逐漸停止下來之後,他們才停下了追殺劉家族人,在許明遠的喝令聲中,纔派人去打開了內宅的大門。
內宅大門一開,鄭實立即帶着外面的人就衝入了內宅,先把內宅裡面剩下的人都驅趕到了一個院子之中看押起來,接着鄭實就帶着他們開始尋找劉家的金庫。
像劉家這樣規模的大戶,家裡面往往都有金庫,而且會藏在地下,一般人是很難知道位置的,鄭實也只是聽說有金庫,但是具體在哪兒就不清楚了。
他們先找了劉家內宅的賬房,但是卻沒有找到,又去劉佔權居住的主宅裡面搜,但是也只找到了一個小的藏貴重物品的地方。
即便是隻找到這個小的藏金之處,他們也收穫頗豐,裡面都是一些黃魚(金條),另外還有一些金銀首飾,價值是相當的不菲,當然也少不了幾百塊銀元,應該是劉佔權準備出逃的時候留作備用的資金。
劉佔權的大老婆並沒有死,他的大老婆因爲不愛跟劉佔權的小老婆一起聽戲,所以留在她的住處沒有去戲臺子哪兒,結果逃得一死。
發現她的時候,劉佔權的大老婆嚇得鑽到了牀底下,被許明遠他們揪了出來,劉佔權的大老婆嚇得是屎尿橫流,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着哀求饒命。
被許明遠他們威脅了一下之後,劉佔權的大老婆就供出了劉家的藏錢的地窖位置,但是一個士兵發現這個老孃們在供出藏錢地窖的時候,眼神有點閃爍,於是又對她威脅了一番,拿着槍頂着她的腦門聲稱她不老實,要斃了她,結果嚇得這個老孃們屁滾尿流,只得又供出了她藏的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