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這支日軍在南側的陣地,這時候也突然遭到了一支敵軍的偷襲,敵軍的攻勢十分猛烈,讓那邊的一個日軍小隊招架不住,陣地在很短時間之內,便宣告易手。
而那邊坐鎮指揮的日軍一個副中隊長,中島曹長不甘心陣地就這麼丟掉,於是率領殘部又對敵軍發動了反衝鋒。
可惜的是他們發動的這次反衝鋒,不但沒能把陣地重新奪回來,反倒是被那夥敵軍一通猛烈射擊,把中島副中隊長當場就打成了篩子,一個小隊最後基本上團滅在了敵人的槍口之下。
這一下這個鬼子大隊長終於無法淡定了,這一次來的這些敵軍精悍程度超出了他的預料,難怪這半年來,支那軍把第十八師團打的那麼慘。
以前他們還信心十足的認爲,他們可以在對付支那軍的時候,起碼能以一當五,來衡量雙方的戰鬥力。可是現在看來,第十八師團給他們的提醒沒錯,他們再也無法用以前的目光,去衡量這些中國駐印軍的戰鬥力了,對此他們第五十三師團上下,都頗不以爲然,認爲這只不過是第十八師團,爲他們的失敗
在找託詞藉口罷了。
但是現在通過今天的交手,他發現現在這些中國駐印軍的戰鬥力,確確實實如同第十八師團警告他們的那樣,再不是以前可以任他們隨便欺負的支那軍了。
眼前的這些支那軍起碼和他們日軍可以打成一比一,同等兵力之下,其戰鬥力已經並不弱於他們日軍的戰鬥力了,甚至於還可能戰鬥力超出他們日軍一些。
於是這個日軍大隊長這一下緊張了起來,下令收縮兵力,不再試圖奪回他們的炮兵陣地,而是轉攻爲守,全力以赴的擊退從高地上衝下來的英軍,另外也擋住眼前這夥支那軍的進攻。
隨着英軍終於一改縮頭烏龜般的戰術,開始發動突擊的時候,魯廷甲也審時度勢的立即下令他麾下的二營,同時發動了進攻,和英軍裡應外合,對眼前這夥日軍發動了猛擊。
日軍這一下不好過了,他們現在是腹背受敵,要兩線同時作戰,一方面要擋住中國軍隊的進攻,一方面還要應付那些英軍的突擊,所以頓時左支右擋,開始手忙腳亂了起來。
再加上他們的炮兵陣地被敵人攻佔,現在敵人掉轉炮口,不斷地朝着他們猛烈炮擊,另外還有中英兩軍他們自己攜帶的迫擊炮的火力,更是打的這夥鬼子是擡不起頭。
各種炮彈這時候跟下雹子一般的朝着鬼子的陣地上落,鬼子反倒被擠壓到了很小一塊區域之中,成了夾心餅裡面的餡料,而且更不妙的是,他們所處的位置很不好。
好歹英軍還搶佔了一塊高地死守待援,可是他們日軍這會兒所處的這片區域,卻真就不妙了,因爲他們期初是圍困這支英軍,並未搶到有利地形。
而二營對他們發動進攻的時候,他們也沒打算放棄對英軍的包圍,故此他們所處的位置很尷尬,既無險可守,也沒有構築足夠堅固的工事。
現在面對着中英兩軍兩面夾擊,再加上他們的炮兵完蛋了,他們目前僅剩下手頭的兩門大隊炮,根本就不是敵人炮火的對手。
他們僅存的兩門大隊炮,雖然也做了頑強的反擊,可是在敵軍越打越準的炮火之下,終於還是被一一摧毀,被炸回到了零件狀態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特務營終於肅清了周邊日軍的殘部,也加入到了對這批日軍的圍攻之中,他們二連先是從東側方向殺了過來,接着三連繞過了英軍被圍困的地點,也從西側殺奔了過來。
這一下這個日軍大隊算是徹底被包圍在了這一片地勢低矮的區域之中,高處是英國軍隊的長槍短炮,三面是中國軍隊的猛烈突擊。
日軍在中英兩軍的炮火覆蓋之下,傷亡非常大,幾乎每時每刻都有日軍,被敵人的炮彈炸飛上天,打的這幫鬼子開始懷疑人生了起來。
在中英兩軍的猛烈攻勢面前,日軍的陣線不斷的被壓縮,最後終於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鬼子方面把能動員起來的士兵,全部都動員起來了,將他們投入到了阻擊敵人的陣地之中。兩千多中英軍隊,上百挺機槍,都調了過來,此時山上的那個英軍指揮官,就算是再蠢也看出了日軍的虛弱,終於意識到這一次包圍他們的日軍,確確實實沒有一個聯隊的兵力,而是隻有一個大隊左右,
只是得到了一箇中隊的炮兵支援。
結果這些日軍真的嚇住了他們,愣是以少量兵力包圍了他們,把他們堵在了這座高地上,還嚇得他們不敢突圍。這個英軍指揮官真是要惱羞成怒了,難怪那個中國佬,在無線電裡對他破口大罵,稱他是一頭貪生怕死的蠢豬,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會兒耳朵似乎變大了許多,嘴也朝前有突出的跡象,他還真是個不折
不扣的蠢貨呀!
現實重重的抽了他一記耳光,讓他叫苦都沒地方叫去,這事兒傳出去,他真的就又成了個笑話,連他自己這會兒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他的上司解釋這件事了。
於是他只能氣急敗壞的調動兵力,不斷的從高地上衝下去,命令不惜代價的要撕碎這些該死的日本人,以挽回他們此次的無能之舉,起碼可以事後給他們臉上貼一點金,讓他們臉上好看一點。
所以英軍方面,在判斷出日軍兵力之後,膽子也壯了起來,一時間攻勢如火,一股股的朝着日軍猛撲了過去。
而二營和特務營,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對小鬼子網開一面,兩軍同樣也是火力全開,把復仇的怒火,朝着日軍陣地傾瀉了過去。鬼子方面這會兒有點撐不住了,他們從原來的包圍者,身份迅速轉換成了被包圍者,昨天之前,還是英軍在嗷嗷叫的到處求援,可是現在卻輪到他們大聲呼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