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練習槍法

斗篷白衣人段珪和姚鳳蘭、尚仁、尚武、尚梅五人,眼睜睜地看到鬼子包圍牛各莊,在村莊周圍架起了大炮和機關槍,將老百姓從家中趕出來,集中到一起,也不問青紅皁白,對手無寸鐵的村民,舉行了機槍掃射。可憐全村二百多口人,盡皆喪命在鬼子的槍口下。

姚鳳蘭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從草地裡向外一縱,就要衝向牛各莊村。斗篷白衣人段珪早已發現姚鳳蘭的情緒不對,知道女兒已經義憤填膺了,一定會有過激的表現,所以,暗中做着準備。姚鳳蘭怒髮衝冠,一縱身從草叢中縱身躍起的時候,段珪也跟着躍了起來。段珪的動作比姚鳳蘭的動作要快上幾分。他一伸手,抓住了姚鳳蘭的胳膊,將姚鳳蘭拽了回來。

“爹爹,我們連累了那麼多老鄉,我不忍心讓他們就這樣都被鬼子打死。如果不是我們將糧食分給他們,鄉親們也不會慘遭鬼子的殺害,爹爹,你就讓我去救鄉親們吧,否則,我的心永遠不得安寧。”姚鳳蘭急的聲音都發顫了。

“女兒,我也想去救鄉親們,我們的心都是肉長的,看到鄉親們慘遭殺害,我的心也在滴血呀。可是,女兒,如果我們冒然去救鄉親們,我們不但救不了鄉親們,我們也會送了性命。我們的武功再高,憑着血肉之軀,也無法抵擋鬼子的大炮和機槍。留有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們還活着,我們一定要爲鄉親們報仇的!”段珪語重心長地對姚鳳蘭說。

遠遠地,段珪和他的弟子們看到鄉親們一個個倒在鬼子的槍炮之下,都恨得牙根直髮癢。

鬼子屠村之後,撤走了。段珪帶着他的四個弟子,從草叢中出來,奔向牛各莊而去。

鬼子屠殺鄉親們的現場實在慘不忍睹,到處是橫臥着的屍體,村莊裡所有的房屋都被鬼子的炮火炸塌了,到處冒着青煙。

突然,姚鳳蘭在一片廢墟中聽到一個嬰兒的啼哭聲,姚鳳蘭循聲過去,在一堵牆的後面,她發現了一個包裹,包裹裡有一個不滿週歲的嬰兒。姚鳳蘭連忙將包裹抱起來,將嬰兒緊緊地摟在懷裡。

“還活着?傷到了嗎?”段珪趕過來問姚鳳蘭。

“活着,活着,一定是他的母親把他放在那堵牆的後面的,這個孩子命大,將來一定有福。這麼密集的炮火,居然沒有傷到他。”姚鳳蘭激動地說。

“好,太好了,牛各莊有後了。”尚仁說。

“我一定要將他撫養成人,讓他記住日本鬼子的暴行。”姚鳳蘭說。

“鳳蘭姐,讓我來抱一抱。”尚梅走向前來,從姚鳳蘭手中接過那個嬰兒。

段珪瞅着到處倒臥的屍體,眼睛已經溼潤了。

“爹爹,我們不能讓鄉親們暴屍街頭,我們要將他們入土爲安纔是。”姚鳳蘭說。

“好!”

段珪他們師徒,將鄉親們的屍體擡到村南的一塊窪地裡,二百多條屍體,正好填滿了這塊窪地。他們又從村裡找來鐵杴,將鄉親們的屍體埋好,形成了一個很大的土包,作爲牛各莊村合葬的墓地。段珪又找來一塊木板,寫上:牛各莊犧牲的鄉親們之墓,插在墳頭上。

段珪和四個弟子,在墳前祭奠一番,然後鄭重地磕了頭,抱着那個嬰兒,灑淚而去。

回到了牛魔峰,姚鳳蘭和尚仁、尚武、尚梅,懷着對日本鬼子的刻骨仇恨,夜以繼日的練功,功夫大有長進。

這天,段珪來到了四人練功的開闊地,將四把手槍分發給了四人。

“孩子們,你們的武功和輕功,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武功再厲害,也擋不住子彈和炮彈。從今天開始,你們要練習使用槍,要練到百發百中。如果你們成爲神槍手,再加上你們的武功,將來打鬼子,就可以大顯身手。”段珪說。

姚鳳蘭和尚仁、尚武、尚梅都高興地跳了起來。

姚鳳蘭拿着手槍,仔細玩味一番。然後,她擡起手,瞄準遠處的一棵樹,開始練習。

這時,段珪向她走來。姚鳳蘭趕緊問他:“爹爹,怎樣練習才能百發百中呢?”

“女兒,你太心急了。我還沒有告訴你怎麼練呢,你就想百發百中了?你要記住,練習瞄準,要做到三點一線。”段珪說。

“什麼叫三點一線?”姚鳳蘭問。

“把槍給我。”段珪要過姚鳳蘭的手槍,開始給姚鳳蘭講解,“這三點一線嘛,就是你的眼睛和槍上的準星以及要命中的目標要做到在一條直線上。呶,你看,這個就是槍的準星,你的眼睛要對準準星,然後再對準目標,這樣,一扣動扳機,子彈打出去了,就射中目標了。”段珪向姚鳳蘭做着示範。

“爹爹,原來你會使槍呀?”姚鳳蘭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十幾年前在青蛇幫當幫主的時候,手下也曾經給我買了一把德國造的手槍,並學會了怎麼打槍。但是,像我們這些在江湖上成了名的武林人士,一直把用槍看作是不恥,所以,我雖然學會了用槍,卻恥於使用槍。而你們跟我的情況不一樣。你們要打鬼子替牛各莊的鄉親們報仇,就必須學會使用槍。女兒,你明白了嗎?”段珪說。

“爹爹,我明白。”姚鳳蘭從段珪手裡接過手槍,按着段珪的示範做了一遍,“爹爹,這樣瞄準練習我們能做得到,真的不難學,請爹爹給我們發子彈,我們要實彈練習。”姚鳳蘭說。

“女兒,千萬不要認爲練習射擊是個簡單的事情,沒有長期艱苦的訓練,是達不到神槍手的地步的。等你們過了幾個關鍵的環節,我才能給你們發子彈。”段珪說。

“什麼關鍵環節?爹爹,我現在就想過第一個關鍵環節。”姚鳳蘭恨不得立即就成爲神槍手。

“好!女兒,既然你想過第一個關鍵環節,那我就滿足你。”段珪找到了一個一斤多重的長條石頭,用一條小細繩捆在石頭的中間,然後讓姚鳳蘭端起槍來,將繫着石頭的細繩的一端拴在姚鳳蘭持槍的手腕子上,姚鳳蘭運力於手,能夠將懸掛在手腕上的石頭擎住,但是,用槍瞄準,還是有些不穩。

“爹爹,誰打槍會在手腕子上綁上一塊石頭呀?您是不是有意在難爲女兒?”姚鳳蘭知道父親讓她練習的這個第一關鍵環節,對她將來一定有好處,故意嗔怪說。

段珪瞭解女兒倔強的脾氣,她那麼要強,你不讓她練,她也會沒白天沒黑夜地練,非得做到最好爲止。所以,段珪並不理會姚鳳蘭說什麼,只是向姚鳳蘭做了一個鬼臉,走開了,去指導別的徒弟練習了。

姚鳳蘭開始集中精力練習。姚鳳蘭武功功底深厚,練習這種負重持槍瞄準,自然不在話下,幾天過去了,姚鳳蘭跨越了段珪設置的所有關鍵環節,在實彈射擊中,真的能夠做到百發百中。

姚鳳蘭從牛各莊救回的嬰兒,是個男嬰。雖然不滿一週歲,但是非常懂事。姚鳳蘭教他叫媽媽,小男孩居然咿呀學舌般地隨着姚鳳蘭叫出來,聽到小男孩喊她媽媽,姚鳳蘭美滋滋地笑了。

姚鳳蘭用從鬼子運輸車隊上繳獲的奶粉餵養男嬰,在姚鳳蘭精心餵養下,小男孩茁壯地成長。姚鳳蘭教小男孩叫段珪爲老爺,教小男孩叫尚仁、尚武爲叔叔,教小男孩叫尚梅爲姨,小男孩都能清晰地喊出來。當然,小男孩叫的最多的話就是媽媽,姚鳳蘭理所當然地就成了小男孩的媽媽。

小男孩的加入,爲魔牛洞的人增添了新的樂趣。

這天,段珪端詳着小男孩,看着女兒姚鳳蘭,不由得想起一件事來。

他就對姚鳳蘭說:“女兒,我們得給這小子取個名字了。叫他什麼好呢?他的父母和親人都被鬼子殺害了,也不知道他應該姓什麼,既然你是他的媽媽,他就跟着你姓吧,姓段,怎麼樣?”段珪試探着問姚鳳蘭。

“嗯,跟我一個姓,爹爹說得對,就讓他姓段好了。”姚鳳蘭表示同意。

“姓有了,該叫什麼名字呢?女兒,你看,鬼子殺害了全村人,而他卻在血腥的屠場中活下來了,是一種新生。我看,就叫他段新生吧!”段珪說。

“爹爹,你真行,這個名字好。我同意,就叫段新生。”姚鳳蘭將男孩舉起來說。

“新生,來找老爺來!”段珪向小男孩攤開雙手,小男孩笑着向段珪坐着的方向撲過來。

段珪樂呵呵地將段新生接過來。

“好了,我的兒子有名字嘍!新生,新的生命。尚仁、尚武、尚梅,你們都過來。”姚鳳蘭向正在練武的三兄妹招手。

三個人一齊跑了過來。

“來來來,我告訴你們呀,我的兒子有名字了,就叫段新生,以後,大家都要叫這個名字,不能在叫他小鬼了。”姚鳳蘭說。

“師姐,我們記下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叫他段新生。有了名字,他就是男子漢了。”

段珪在旁邊抱着段新生,眯着眼笑着,對於段新生的培養,他有更大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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