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賢二開着軍車狂奔,慶幸死裡逃生。
但一想到兩個聯隊全軍覆沒,一百名高手盡數被殲滅,心臟就痛得要爆炸。
大敗!
恥辱性大敗!
七千多人,只活他一人!
這要傳到國內,絕對是天大的笑話!
毫無疑問,天皇一定會嚴厲地處罰,至少降一級!
他的腿巨痛,不斷地流着血水,靴子全溼。
一是被狗蛋桑咬的!
二是被自己削去一大塊!
加上在冰天雪地狂奔,恐怕要患上風溼,痛一輩子!
現在去哪裡呢?
不管去哪裡,絕對不能回哈城!
哈城就算不淪陷,也差不多了。
不愧是名將,猜測得完全正確。
此時,在哈城,日軍只剩下最後的據點憲兵司令部,已被向定鬆帶領數百名戰士包圍。
秋田大明帶領最後的一百多名憲兵,龜縮在司令部,利用輕重機槍,拼命還擊。
向定鬆非常淡定,他想起樂山的叮囑:如果日軍龜縮在憲兵司令部,不要強攻,只管用迫擊炮、擲彈筒轟擊。
這時,三門迫擊炮、三十具擲彈筒已就緒。
副營長大聲道:“營長,可以了。”
向定鬆高聲喝道:“爲了犧牲的英烈,開火,開火!”
迫擊炮、擲彈筒同時轟擊,炮彈、榴彈呼嘯而出,重重地砸進憲兵司令部。
頓時之時,憲兵司令部不斷地爆炸,一名名鬼子兵被炸飛,墜落下來。
向定鬆哈哈大笑:“開火,開火,全部開火,把炮彈全部轟光。樂山大哥說了,能用炮彈解決的問題,絕不用子彈;能用子彈解決的敵人,絕對不用刺刀!”
炮彈、榴彈不斷呼嘯而出,將憲兵司令部炸得一塌糊塗。
司令部三樓,秋田大明死死貼在辦公室的牆壁下,忍受着炮彈、榴彈的轟擊,目睹手下被炸飛,無能爲力。
印象中,一向都是抗聯挨炸,他們想怎麼炸就怎麼炸。
如今,居然反過來了。
最令他震驚的是,叫化子一樣的抗聯,居然敢進攻哈城,而且居然讓他們成功了。
根據部下報告,這些抗聯像鬼魂一樣,突然就從各處冒出來,不由分說,就是一陣“手雷雨”。
也不知道他們哪來那麼多手雷。
如果槍對槍,帝國勇士完勝!
可是,突然就是一片手雷,而且還是延時,直接空爆,誰受得了,紛紛被炸死。
對方早有預謀,埋伏的地點很鬼,距離就是四十米左右,剛好是手雷投擲的最佳距離。
“手雷雨”爆炸之後,就是猛烈的機槍掃射!
鬼才知道爲什麼有那麼多輕機槍,子彈像不要錢一樣,像雨點一樣潑出去。
憲兵還聽到一名女子高聲叫:“舊子彈不去,新子彈不來。殺,殺,隨我恭喜殺光小鬼子。”
那名恭喜身手非常可怕,像靈貓一樣敏捷,手雷投得極其刁鑽,又急又快,還在空中爆炸。
更聽得那恭喜大笑:“武功高手投手雷,炸得鬼子魂魄散!”
秋田大明聽完報告,知道哈城完了,下令龜縮司令部,構築工事。
很快,向定鬆已經帶領戰士,圍着司令部。
他想與對方談判,使用緩兵之計,但對方根本不屑,上來就炸。
在狂轟濫炸之下,一百多名帝國士兵死了大半,能動的只剩下三十多人。
炮彈仍然不斷射進來,士兵不斷被炸死。
秋田大明知道,這樣下去,士兵很快就死絕。
唯一的辦法是,是,是投降!
可是,帝國的勇士怎麼能投降。
那麼,剩下的只有自殺式衝鋒,死得像武道士!
不過,還是投降吧。
秋田家只剩他一人,萬萬不能死了!
他下達命令:“帝國勇士們,爲了家人,投降吧!”
剩下的三十名鬼子兵怒視着他,沒有人動。
秋田大明喝道:“這是命令,最終命令!”
一位曹長道:“八嘎,什麼命令都能接受,但投降的命令萬萬不能接受。”
秋田大明怒吼:“你以爲我想投降嗎?我的家族只剩下我一人,我死了,家族就沒了。”
曹長眼睛閃着兇光,高聲道:“爲了天皇,全家、全家族死光,也是光榮的。板載,板載!”
其他士兵高呼:“板載,板載!”
秋田大明氣極了,咆哮道:“你們這些可憐蟲,被洗腦了,知道不,你們全部被洗腦了!天皇有用,爲什麼殺不了‘爆頭鬼王’,爲什麼保佑不了在瀏河的帝國勇士?爲什麼在杭州灣,那麼多勇士被‘魔粉’活活燒死?爲什麼天皇被‘爆頭鬼王’威脅而無法反擊?”
曹長吼道:“不管你說什麼,就是不能投降,寧死不降。”
秋田大明抽出王八盒子,吼道:“不聽命令,殺!”
他對着曹長的胸口開槍,可是,槍沒響,卡殼了。
曹長一見,狂吼一聲,一槍向秋田大明打去。
秋田大明心臟中彈,噴出一口血,痙攣着,死不瞑目:家族全完了,全完了……想不到,滅自己族的,是自己人。
曹長高叫:“全體衝鋒,板載,板載!”
他一馬當先,衝鋒。
其他鬼子嚎叫着,瘋狂衝鋒。
向定鬆看到鬼子發起自殺式衝鋒,當然不客氣,一揮手:“兄弟們,歡送他們下地獄。”
十挺輕機槍掃射。
曹長等鬼子紛紛中彈倒下,每個人至少身中五彈,污血飆出,痙攣而亡。
向定鬆哈哈大笑:“兄弟們,凡是鬼子機關的武器彈藥、通訊設備與財物,全部取了,一塊鐵板都不能留下。”
副營長開心之極,道:“想不到,我們居然打下哈城。哈哈,我不是做夢吧。”
這時,一羣手持衝鋒槍的人衝過來。
爲首一位大叫:“喂,喂,什麼你們打下哈城。沒有我們清剿特高課、保安隊,你們能這麼舒服攻打司令部?”
向定鬆冷哼一聲,道:“何站長,我們纔是主力,你們只不過配合。至於外圍戰,我們也是主力,恭喜的作用,有目共睹。”
何站長不服:“功勞至少五五分。”
雙方都不服,吵了起來。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吵什麼,都是兄弟,有什麼好吵的?”
語調鏗鏘,威嚴而有霸氣!
雙方愕然,猛地回頭看。
只見一位戴着大墨鏡的英俊男子大步走過來,虎虎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