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鋒掌控着輕機槍,連續點射,將三名躲在樹後的鬼子報銷。
隨即,他迅速轉移,又是連續點射,將兩名剛從石頭後露頭顱的鬼子爆頭。
什麼,把輕機槍當三八大蓋使?
活下來的三十幾名鬼子恐懼之極,意識碰上超級魔頭,根本無法對抗。
他們靈機一動,躲在石頭後,不露頭。
這樣一來,就算你槍法再好,也打不到。
附近還有一支掃蕩隊,一百二十人,聽到槍聲後,一定會來增援。
嶽鋒一見,淡淡一笑,迅速去搜鬼子身上的手雷。
一共搜到十五顆。
他先一一拔出手雷保險栓,隨即往石上磕,延時三秒,向鬼子藏身之處擲去。
他力量極大,手雷可以拋到八十米。
十五顆手雷,先後拋了出去,極速!
手雷在空中爆炸,彈片向下射。
頓時,石頭後的鬼子遭殃了,一片慘叫,死傷二十幾。
剩下的九名鬼子受不了,認爲必死,不如決死衝鋒。
他們互視一眼,端起三八大蓋,高呼“板載”,拼命向嶽鋒方向衝來,一邊衝,一邊憑感覺開槍。
嶽鋒閃在樹後,輕機槍連續點射,輕描淡寫。
九名鬼子連續中槍,痛苦地倒在雪地上,哀嚎着,污血將雪地染得慘紅,很快就閉上眼睛,爲犯下的罪行贖罪去了。
嶽鋒不管受傷的鬼子,徑直向酒井枝子跑去。
這種鬼天氣,若無救助,受傷的人活不了多久。
相反,活得越久越痛苦。
就讓小鬼子享受痛苦,好好反省吧。
嶽鋒跑到酒井枝子身邊,將她抱起來,迅速檢查,發現脈博十分虛弱,應該是累得虛脫而休克。
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休息。
當然不能在冰天雪地中休息,那會“笑死”。
凍死的人,臉肌收縮,像笑着死。
嶽鋒迅速拾起滑雪板,找回滑雪棍,再將酒井枝子背起來,向“樹洞”方向飛快滑去。
他用力掐着酒井枝子的屁股肉,叫道:“酒井枝子,堅持住,千萬不要真正睡,潛意識要清醒,靈魂要清醒!”
酒井枝子發出夢囈:“姿三君,姿三君……”
嶽鋒暗忖:掐肉有用哦。
他更用力地掐,高聲道:“酒井枝子,意識清醒,靈魂清醒啊!”
酒井枝子繼續夢囈:“姿三君,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嶽鋒大聲道:“在你身邊,在你夢中,別睡,別睡!”
酒井枝子呢喃:“抱緊我,抱緊我……”
嶽鋒用力掐着她的肉肉,道:“感覺到了沒有,抱得緊緊的,緊緊的。”
他可不希望酒井枝子死亡。
對方如此出色,一人對抗百人,絕對是最特殊的存在,比一般的特種兵強得太多,不亞於江南無北。
她來到華夏,一定有最特殊的任務。
是“金百合”?
或是使用特殊武器?
又或者執行戰略性計劃?
不管如何,一定要弄清楚!
回到樹洞前,嶽鋒發現幾十具屍體,顯然是被酒井枝子所殺。
進入樹洞,還有兩具屍體。
嶽鋒將酒井枝子放下,將兩具屍體移出去。
五十二具屍體,正好一個小隊。
嶽鋒收集一些彈藥,特別是手雷,又留下兩支三八大蓋,一個軍事揹包,就將屍體拖到不遠處的山溝前,全部推下去。
相信很快就被雪花淹沒,無影無蹤。
他知道,還有一支掃蕩隊在附近,說不定正往這邊趕。
折下樹枝,迅速清除腳印與各種痕跡。
恰好,他發現兩條凍僵的蛇,隨手拔出匕首,割下蛇頭踢飛,去除蛇皮與內臟,只留下蛇身。
返回樹洞,嶽鋒移來石頭堵上,當然,只堵上百分之九十,還得留下觀察、通氣的通道。
酒井櫻子不斷顫抖,顯然冷得不得了。
雖然生火不合適,但嶽鋒還是決定冒險。
迅速取出打火機,生了火,將大塊大塊的木片燃燒起來,等樹洞熱了,就將沒有燃燒的木片抽出來,只留下炭火,冒煙的都弄滅。
如此一來,就沒有煙,只剩下炭火,減少被發現的機會。
天黑了,山獸淒厲的嗥叫聲不斷傳來。
夜色是最好的保護,估計這一夜,最後一支掃蕩隊不會再來。
嶽鋒將竹筒放進炭火之中,將裡面的水烤熱,摟起酒井枝子,一點一點地餵給她喝。
酒井枝子雖然昏迷,但長期的訓練使她即使在昏迷中,也有一定的感覺能力。
姿三君所做的一切,她都感覺得了,包括揹她滑雪、掐她肉肉、喂她喝熱水等等,都記在心中。
此時,姿三君喂她喝水,她下意識地摟着對方,緊緊地摟着,害怕對方突然飛走!
酒井枝子是極其堅強的人,不過,往往越堅強的人,心中越有一塊地方是柔弱的。
受訓練越殘酷的人,越需真正的情感。
喂完水,嶽鋒想將酒井枝子放在草堆上,但對方緊緊摟着他,就是不放,只得做罷。
烤蛇肉!
雖然沒有配料,但嶽鋒的手藝相當好。
酒井枝子呢喃道:“好香,好香!”
嶽鋒笑問:“枝子,想不想吃?”
酒井枝子吞嚥着口水:“想,想!”
嶽鋒一巴掌拍在她屁股:“想吃,還不醒來?”
酒井枝子下意識地睜開眼睛,還真的醒了。
她呆呆地看着嶽鋒,緩了一會兒,完全清醒,但不願意從對方懷中起來:“謝謝姿三君,第三次救了我!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巧合,三次是……”
嶽鋒撕下蛇肉,放進她嘴裡,道:“先別說話,吃完東西再說。”
酒井枝子很聽話,吃了起來。
她自小怕蛇,當然不會吃蛇肉。
但這肉是姿三君給的,她沒想到居然是蛇肉。
吃飽喝足,她十分滿意,道:“這肉真香。說真的,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肉。”
嶽鋒隨口說:“蛇肉大補,冬天吃最好。”
哇!
蛇肉?
酒井枝子尖叫起來:“啊,壞人,壞收,你給我吃蛇肉,太壞了!我最討厭蛇,最討厭!就算吃老鼠肉,我也不願意吃蛇肉!”
她緊緊抱住嶽鋒的手臂,繼續尖叫:“姿三君,你爲什麼這麼壞?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掐我的肉肉,使勁掐,痛死了!還給我吃蛇肉,噁心,太噁心了!”
嶽鋒輕撫她的後背,笑道:“曾經有一位總統,他很怕老鼠,遭受別人的恥笑。他發誓,一定要克服這毛病。知道他怎麼做嗎?”
酒井枝子問:“難道,他與老鼠一起睡?”
嶽鋒笑道:“他親自烤了一隻老鼠,吃了下去。從那以後,他不再怕老鼠,因爲他已經將恐懼化爲大糞。”
酒井枝子拍着胸口,道:“有道理,我似乎不怕蛇了。姿三君親自殺的蛇,親自烤的蛇,親自餵我吃,我還怕什麼?”
她站了起來,深深向嶽鋒鞠躬:“感謝姿三君,幫我克服‘恐蛇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