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彤片郎着實氣的不輕,炮兵中隊給端了也就罷了,就連裝甲中隊也給炸了,差點沒有氣的吐血,他怒吼不已揮着武士刀喝道:巴嘎,支那人膽子真夠大的居然敢偷襲我的炮兵陣地還有裝甲中隊!你們這羣廢物,連來了多少人都不知道。
一名滿臉血污的胖乎乎的日軍軍官忙說道:我們裝甲中隊倒是發現八具支那人的屍體,可惜,他們都死了,我們無從得知他們多少人數,但從現場的腳印來看,他們不會超過二十個人。
護彤片郎怒視着胖乎乎日軍軍官說道:你們都是蠢豬麼,二十個人進去就把你們教的雞犬不寧,連裝甲車都被人開走了,我真沒想到關山嶽的部隊居然還會有人開坦克車了,而且還是兩輛坦克車,難道他們經過戰車訓練過了麼,他們哪裡來的戰車,太奇怪了。
站在一旁北川正雄低聲說道:這不奇怪,去年的時候,劉傲天的部隊就曾經將第三師團的戰車開走了麼,我想應該是那個劉傲天培訓過他們吧。護彤片郎皺着眉頭說道:
你說的不無道理,鎮沒想到劉傲天身手如此了得,而且思想卻如此先進,也的確會讓崗村司令如此重視,讓我們儘快消滅他,一個人的武功高強固然可怕,但是最可怕的是他可以造就無數個劉傲天,這些天跟關山嶽交戰中,我也體會到他們悍不怕死的戰鬥力,這跟以往支那部隊不一樣的,在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下還有如此可怕的意志力和戰鬥力,絕無僅有,其戰鬥能力不遜色於劉傲天麾下的鐵牛這支部隊,他們人數雖然少到現在居然還把第六師團死死咬住,愣是突破不了防線,雖然新四軍有一定的功勞,但是最主要的還是鐵牛的部隊極爲善戰,我眼下反倒擔心青龍山的狀況了。
北川正雄微微一笑說道:青龍山兵力薄弱,加上一支奇兵上去,絕對可以扭轉乾坤,這奇兵可不同以往啊,有變異人還有特工組成,就算劉傲天的先鋒營也未必是這支奇兵的對手。護彤片郎微微搖頭說道:
這個我到不擔心,我反倒擔心的是你說的成爲現實,這支炮兵陣營損失慘重竟然沒有一個有活口,我擔心,你說的人應該來了。北川正雄微微一怔說道:聯隊長,你也懷疑劉傲天來了。
護彤片郎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先前,我的確不敢相信,可是炮兵中隊連個活口都沒有,而且他們身上的傷口都是齊整無比的刀刃,現場連具敵人屍體都沒有留下,這等身手除了劉傲天再沒有其他人,劉傲天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奔襲這種奇招,關山嶽是不敢這麼做,而且他也沒有這個實力做的,而他們的人卻絲毫無損,反倒是裝甲中隊卻損失十個支那人,就可以看出完全是兩撥人,而且還是來炮隊的人少,傷亡幾乎爲零,炮兵營地失守緊接着坦克也被炸燬,顯然敵人是精心策劃過了,除了劉傲天,我想還真沒有什麼人可以做到,而且,還是從我們層層保護之下就把十二門山炮將裝甲中隊給炸了,北川君,相信你也做不到吧。
北川正雄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那閣下的意思是?護彤片郎低沉說道;按兵不動,等候援軍到達,做最後衝刺,支那人眼下擁有的裝備並不是太多,他們是熬不了太久的。北川正雄眉頭一皺說道;
聯隊長,眼下是最佳時機,等援軍到達還要一個時辰,乘敵人這次勝利大意之下襲擊,必定可以攻佔洪天城。護彤片郎聽了怦然心動,但想到劉傲天若是在洪天城,要是這次來殺自己的話,那豈不是自尋死路,他想到這裡搖頭說道:
不,還是等待援軍到來再說,若是敵人再次偷襲,那我們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北川正雄聽了頓時呆了一呆失聲道:聯隊長,機不可失啊,雖說我們援兵到來,但還要一個時辰纔可以趕到。
護彤片郎聽了有點不耐煩說道:北川君,雖然我知道你是個英勇無比的勇士,可是,我們不能再有半點閃失了,好在,我們的還有一個炮兵中隊沒被他們找到,要不然,對於後期作戰就更難了。北川正雄低聲說道:
也多虧聯隊長將一個炮兵中隊給藏起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只是,我還是認爲現在出擊比較妥當。護彤片郎忽然搖頭說道:北川君,你沒有見識過劉傲天的身手,若是他真的在的話,我們最重要的還是保護好自己。
北川正雄冷冷一笑說道:原來聯隊長你是怕了劉傲天,難道他可以抵擋的了大日本帝國無堅不摧的大炮麼。
護彤片郎輕嘆一聲說道:
他要想殺你,如同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朝香親王的死據說也是出自劉傲天之手,雖然大本營極力隱瞞此事,但還是傳了出去,先前,他要是殺我們或者是旅團長的話,相信,我們已經死了,只不過,他沒有這麼做而已,也許,在他眼裡即便殺了我們也沒有用吧,當初,他可是從我們炮火子彈的猛烈襲擊下從容離開的,而我們的人卻損失殆盡,尤其是青龍山一戰,我師團半個師團報廢,雖然經過兵力補充,但單兵作戰能力都不如從前,我的這個聯隊除了山野大山這個蠢人是老人,其餘的人都是從日本調來的,而佐佐木旅團長的旅團幾乎全軍覆沒,到現在還是掛着名的旅團,也就是十六師團也就我們這個旅團了,也算是不幸中大幸。
北川正雄聽了一時默然說道:原來如此,也難怪你會心存忌憚,我在上海的時候也知道這些消息,還以爲是支那人造謠,原來,這劉傲天居然這麼厲害,不過,這次田中先生不是留下一支奇特的部隊,相信可以給劉傲天致命一擊,這些人可都是變異武士,都是以一擋百的勇士和特工啊。護彤片郎輕輕嘆息一聲說道:
有些事不要太大意了,雖然這支奇兵剛剛組建威力不小,但要是真的遇到劉傲天的話,勝負未可知啊,不過,他們的確可以摧毀青龍山的指揮系統。
一支約有五十餘人的運輸隊正緩慢的在路上行走着,一輛輛用人力手拉車將受傷的士兵拉着,在前面行走的是一名年輕男子,他看着後面的運輸隊伍喊道:大家快點,我們馬上快到青龍山了,要確保這些傷員儘快得到救治。
一名年輕男子苦笑說道:秀青大哥,我們的運輸隊人這麼少,傷員又這麼多,這一來一回,大家都累了,要不讓大家歇息一下,那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搖頭說道:
不行,時間緊迫,就算再累,我們必須把這些傷員運到青龍山,後面還有不少傷員,關山嶽的部隊已經沒有多少人運輸這些傷員,大家在克服一下困難吧,我王秀清自然大家的難處,但眼下是最關鍵的時候,絕不可以有半點閃失。他身邊的年輕人看了看後面的人羣低聲說道:秀青大哥,你不覺得後面的那些人有點面生。
王秀清微微一怔說道:面生,這些不是你的叫來的伙伕麼?那年輕人低聲說道:
哪裡有啊,我根本就沒見過這些人。王秀清皺着眉頭說道:那會不會是王老七叫的,你去把他叫來。
那年輕人忙應了一聲走到一名滿臉紅光的中年男子面前說道:七哥,秀青大哥有話問你。
那中年男子愕然說道:找我,好,我這就去。那年輕人看了看後面的人羣,卻見後面那些人行動極爲緩慢,一直低着頭推着躺在車上傷員,人數約有三十餘人左右,心裡一陣忐忑暗道:該不會是鬼子混進來了吧。
王秀青見那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忙拉着中年男子說道:七哥,後面那些人有點眼生啊,你剛叫的啊。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笑道:是啊,我這伙伕隊的人前些日子不是被鬼子炸死好幾個人麼,有的伙伕都嚇得逃跑了,沒辦法,我只好另外找些伙伕,怎麼,秀青老弟,有問題?
王秀青頓時釋然笑道:原來是這樣,以前你都找到是本家的人,這次找到卻是外家人,也難怪這次傷亡的人太多了,可以理解,不過,這些人到了之後不能上山去,要不然我那妹夫的女人不把我撕成碎片才行。
王七哈哈一笑說道;秀青,這個我清楚的很,知道你們山上的規矩,我會跟他們說的。
王秀青輕輕嘆息一聲說道:老七哥,跟你說心裡話,我的妹妹過得並不怎麼好啊,我有的時候真替我妹妹不值。
王七嘿嘿一笑說道:你是說你妹妹不得寵麼?一個人男人女人多了的話總是會厚此薄彼,你也別抱怨了,再說,你那個妹夫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過,我聽說,北邊的一個親王被人殺了,外面的人都說是你妹夫做的,日本人雖然都不承認親王被殺,不過,城裡的鬼子的表現來看,還真的有那麼一回事,就連日本國旗也降了一半,不知情的還以爲是日本天皇死了呢嘿嘿。
王秀清輕哼一聲說道:要真是他的話,更不應該了,丟下自己的未婚妻和孩子就這麼神秘失蹤,還讓人冒充他,簡直是荒唐透頂了,王老哥,你說氣人不氣人呢。
王七驚訝說道:怎麼你妹妹有孩子了?你不是說,你妹妹還沒成親麼,怎麼居然有孩子了。
王秀青低沉說道:屁,要是有孩子,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是蠻不講理的女子壞了劉傲天的兒子,這個混蛋要是讓我遇到他,非好好的罵他一頓。王七低聲說道:你那妹妹就是太老實了,你要好好的跟她說到說到,若是這麼下去,你家地位就不保了,要知道你妹妹纔是正室啊。王秀青輕輕嘆息一聲說道:
我何嘗不是跟我妹妹這麼說呢,只是這丫頭對劉傲天癡情不改,上次居然跟劉夫人要退婚,成全他跟那兇女人,還好劉夫人通情達理不肯答應,而且還表態讓我妹妹做正室。
王七微微一怔說道:那個潘琴知道此事麼?她沒有爲難你妹妹麼?王秀青嘿嘿冷笑道:這個倒沒有,這女人雖然野蠻但還是懂的分寸,非但沒有反對,反倒是極力撮合劉傲天和我妹妹的婚事,要不然,我才懶得完成這個運輸任務,我商隊的生意都還沒做好,來給他做搬運工人,我都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
王七嘿嘿一笑說道:也對也對,兄弟你對你妹妹實在關心的很。
這時忽然聽到一陣呻吟聲,前面的運輸隊伍忽然停了下來,王秀青驚呼道:爲什麼停了下來。
一名運輸隊員驚呼道:前面有個乞丐躺在路上,把我們的路給攔住了,過不去啊。
王秀清警覺地拔出手槍看了看四周說道:大家都小心,這裡說不定有鬼子潛伏着。他說着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卻見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堂在地上,呻吟不已道:救救命啊,大哥,我受了內傷!在前面的一名女護士說道:
這位大哥不如你把他也帶上吧,看他的樣子似乎傷的不輕。王秀青看了看天色皺眉說道:
這位護士小姐,我們時間不多,趕路要緊,來人把他扛到一邊,要是這裡有敵人的話,那咱們就可真交代在這裡了,誰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敵人喬莊打扮的。那女護士怒道:
你看他疼的都快走不了路了,你居然還說這麼冷血的話,這件事我會跟潘小姐說的,你這是見死不救!
王秀青皺了皺眉頭說道:好好,我怕了你行吧。王七看了倒在地上的乞丐低聲說道:
兄弟,這裡的逃難的人早就離開洪天了,這裡怎麼會出現一個乞丐呢,會不會是間諜啊,要查清楚才行啊。
王秀青聽了說道:有道理,你們兩個把他綁起來。兩個士兵將那乞丐給綁了起來放在車板上,那乞丐呻吟着道;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啊。王秀青低頭一看卻見那乞丐滿臉漆黑,依稀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困惑的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那乞丐呻吟說道:要是真的見過面,你還把我綁起來做什麼,疼死我了。
那女護士咬着嘴脣說道:王先生,你可是有聲望的人,怎麼可以對一個乞丐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他可是受傷了。
王秀青冷然說道:我是爲大家安全着想,這乞丐來歷不明,要不是你求情的滑,我早就把他丟下了,再說,你看他哪裡受傷了,一點傷痕都沒有。那乞丐呻吟道:我的腿傷口你沒看到麼。
女護士心裡一驚忙將那乞丐的褲腳拉起,卻見他的右腿有道深深的洞窟,鮮血依稀還流淌着,她怒視着王秀青說道:你看,他的骨頭都快露出來了,你居然說他沒傷口,不行,得給他處理傷口,不然感染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