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輕輕嘆息一聲說道:是!眼下關東軍對朝香宮鳩的保護越來越嚴格,而且還用了替身,要想找到朝香宮鳩恐怕還真的很費勁,不過,我有個疑問,您認爲劉傲天會在美惠子成親那日動手麼。
田中俊一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會,劉傲天這個人從來都是大膽妄爲,不過,不排除他會提前動手,所以,你也要適當提醒朝陽宗的那些人了。黑煞聽了呵呵一笑說道:
宗上果然神機妙算,這麼一來,無論是劉傲天還是朝陽宗的人,勢必會面對面的廝殺,不過,我擔心劉傲天會用狙擊槍殺死朝香宮鳩。田中俊一微微搖頭說道:這個你到不用擔心,奉天指揮部已經是最高點,附近的點早已被關東軍所掌控,用狙擊槍來殺朝香宮鳩已經是非常不明智的方法,這刺客這麼做等於給劉傲天出了個大難題,他只有靠內線來找到朝香宮鳩,唯一的辦法就就是找到我們不是麼。黑煞嘿嘿陰笑道:
宗上英明,的確,這本是關東軍最爲機密的事情,大佐以下的軍官根本都不知道,那些隱藏在關東軍的特工恐怕也搞不到真實的情報。田中俊一點頭說道:這次刺客必定不少,爲了避免節外生枝,你去幫關東軍處理一些人。黑煞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只是眼下小姐還不知所蹤,我。
田中俊一微微搖頭說道:現在正事要緊,我這妹妹不會有事的,走吧。田中俊一說着走出了房門,門口的日軍士兵哈腰道:將軍閣下,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出發。田中俊一輕輕摸了摸鬍鬚說道:
還是叫我田中先生,將軍只是個虛名罷了。黑煞瞪眼說道:聽到沒有,叫先生!
那日軍士兵忙點頭哈腰不已,隨後他小跑出去嘰裡咕嚕說了一頓話,田中俊一低聲說道:
沒想到天皇會封我個少將軍銜,雖然我知道是虛名,倒是蠻有興趣,至少以後進出司令部倒是方便多了。
黑煞嘿嘿一笑說道:將軍閣下請!田中俊一一時哈哈大笑道:連你也這麼多的花樣,不過,很受用,走吧。
王老闆看着眼前的清瘦男子苦澀一笑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死的不過是陪着朝香宮鳩的一隨身侍衛,真正的朝香宮鳩被秘密轉移了,這奉天出現八個朝香宮鳩的蹤跡,真假難辨,劉兄弟,不知道你有什麼見解。
清瘦男子沉吟一會說道:看來日本人眼下是驚弓之鳥啊,任何一個替身都是一個陷阱,在我看來八個朝香宮鳩都不可能是真的,很有可能是日本人的煙霧彈。王老闆一時呆了一呆說道:
兄弟,你的意思,這是日本人佈下的陷阱,那真正的朝香宮鳩會在哪裡?
清瘦男子淡淡一笑說道:朝香宮鳩現在窩在裡面不敢出來,除非,是在大婚之日出現,行了,這件事你們不要參與,免得不必要的犧牲,我只要你們到時候給我安排一下車輛就行。王老闆微微一怔說道:
兄弟,你一個人殺朝香宮鳩,眼下連他的蹤跡都不知道,你如何殺他。
那清瘦男子淡然一笑說道:王老闆,我說了這件事交給我了,你也不要再問,我自有渠道,等我有了消息,你替我安排一下車子就行了。王老闆呆了一呆忙說道;好,好,那我們到時候再見。
這時卻聽黑鷹1號說道:算上我一號。清瘦男子看了一眼黑鷹一號沉思片刻點頭說道:也好,你坐我的司機吧。
黑鷹1號聽了頓時大怒道:你!王老闆沉思一會說道:黑鷹,大家都是爲了打鬼子,不管是誰殺鬼子,都是一樣的,就配合劉兄弟一起行動,這清瘦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劉傲天是也,他從古墓連夜到了奉天,湊巧在路上被日軍圍困的王老闆,他憑直覺就知道眼前的王老闆絕不是一般的生意人,應該是抗日組織的人員,至於是哪方面的人,已經並不重要。他笑吟吟看了黑鷹1號一眼笑道:不必生氣,你一定很不服氣是不是。
黑鷹1號冷哼一聲說道:我好歹也是一流狙擊手,你居然讓我做你的司機,這是侮辱我。劉傲天聳了聳肩說道:你面對不是一般的日本鬼子,而是隱世家族,你可知道剛纔跟蹤你的是隱世家族高手,若不是他放棄追你,你恐怕已經死了。黑鷹1號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隱世高手,隱世高手怎麼會出現這裡。就連王老闆也一時目瞪口呆說道:
是啊,劉兄弟,你怎麼知道隱世高手來了。劉傲天淡淡一笑說道:事實上黑鷹剛來這裡的時候,我已經發現了他,好在他心裡想的其他的事情,否則,你怎麼死都不知道。王老闆沉思一會點頭說道:
這隱世家族一向很少出現,如此看來,他們的確把朝香宮鳩保護的極爲嚴密,這隱世高手居然可以這麼快追上你,可見他的身手有多可怕,從這麼遠的路還能夠把你追上,嘿嘿,真是可怕的很,若是真的隱士家族高手出手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這時忽然聽到一陣槍擊聲,槍擊聲顯得極急促,黑鷹臉色一變說道:
是東邊傳來的,難道有人動手了。劉傲天皺着眉頭說道:我去看看,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他話音剛落,就跑了出去,等黑鷹出去一看卻發現人早已不見蹤影,他一時大爲震驚說道:
天鷹,這人到底是什麼人,這速度快的嚇人。王老闆肅然說道:他自然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也是隱世家族的人,黑鷹,你密切配合他就行了,跟隱士高手交手絕不是我們這些俗人所動的了的。
劉傲天很快從槍聲中發現前面的一個教堂附近激烈交火,一羣身穿黑色西裝的人被日軍團團包圍,這些日軍似乎並沒有急着消滅眼前的黑衣人,而是是象徵性的攻擊,這讓劉傲天大爲奇怪,很快他發現在日軍士兵後面站着一名黑衣蒙面男子,他身上散發出妖異的氣息,劉傲天心裡微微一怔暗道:是他!
這時聽到一聲陰笑聲傳來道:支那人,你還是出來吧,再不出來,你的部下全都死在我大日本皇軍的槍下!那說話聲是一名日軍軍官,他一臉冷笑看着被團團圍困的黑衣人,彷彿這些人都是死了。
這時那黑衣蒙面人低沉說道:還跟他囉嗦什麼,統統殺死!
他話音剛落,那日軍軍官沉默一會說道:這可不行,田中將軍曾經說過,一定要引出背後的敵人,若是這麼殺了他們的滑,就不能引來那個逃跑的支那人。那黑衣蒙面人正要說話間,忽然聽到一聲朗聲喝道:
放了我兄弟,我已經回來了。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名手拿雙槍的中年男子,他看上去極爲清瘦,但卻很有精神,那些被包圍的黑衣人一時驚呼道:組長!組長你,你怎麼又回來了。那中年男子苦澀一笑說道:
我總不看着你們被鬼子給殺了麼,是我對不起各位弟兄,不能殺死朝香宮鳩這狗賊,反倒連累各位弟兄,各位通道兄弟們,你們不要上當受騙了,這是鬼子的陰謀,這些老鬼子都是假的,這是陷阱啊!
那日軍軍官臉色一變罵道:八嘎呀路!他說着舉槍朝那中年男子身上打去,只聽砰的一聲,卻見那中年男子安然無恙,反倒是那開槍的日軍軍官忽然撲通一聲倒在血啵之中,他的眉心卻多了個恫恐,卻竟然是自己的子彈,那黑衣蒙面人怒吼道: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
忽然聽到一聲哈哈大笑聲,一股狂風呼嘯而過,卻聽到日軍士兵悽慘的叫聲,紛紛倒在地上呻吟不已,看的死裡逃生的中年男子目瞪口呆,他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還是自己在做夢,他忙咬了一口手指,卻發現這是真實,而那些本是圍困的日軍士兵不知何時倒在地上,那些黑衣男子紛紛跑了出來跟那中年男子匯合,幾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真的,那中年男子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人救了我們。
那些黑衣男子茫然的搖頭不已,這時聽到一聲悶哼聲,一個黑影倉皇而逃,而前面卻多了一名年輕人,他容貌長得一般,長得極爲清瘦,他淡淡說道:你們快走吧,等會日本人一定會過來的。
那中年男子定了定神抱拳說道:多謝兄弟救命之恩,不知道兄弟尊姓大名,在下王天目。
劉傲天微微一笑說道;不必客氣,你們是軍統的人吧,王兄。王天目哈哈一笑說道:
沒錯,反正多謝你救命之恩,不知道尊駕名字是。劉傲天淡淡一笑轉身之間,忽然消失在極爲複雜的路道上,王天目心裡微微一怔暗道:這個人來去無影,該不會是他吧,除了他還真沒有幾個人有他那麼快的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
此刻,劉傲天站在牆角處,看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淡淡說道:
你讓我找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那黑衣蒙面人陰冷說道:
謝謝你剛纔沒有殺了我,其實你應該知道我讓你找我的目的,劉傲天,你不是想要朝香宮鳩的下落麼,我可以告訴你確切位置,但是,你得將美惠子帶走,要好好待她,她是個好女孩。
劉傲天詫異的看了眼前的黑衣人忽然笑道:黑煞,你居然跟我說這些話,真的很讓我意外,不過,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做,我也知道,田中俊一是想借我的手殺死朝香宮鳩,我也奉勸你一句話,他已經是瘋了,你不能再跟他瘋下去。黑煞嘿嘿冷笑道:劉傲天,用不着你勸我,我只是不忍心美惠子被宗上給殺死,她很有可能被下了毒,接着,這個是朝香宮鳩的現在居住的地方,裡面的高手不少,但願你可以活着離開那裡。
劉傲天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能夠跟我說這些,表明你還不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希望你也早日懸崖勒馬吧。黑煞冷然一笑說道;這個用不着你教我,事實上當年的事情,你的確要弄清楚,當然,那也要等你活着出去再說了,今日的宗上已經不是當年的宗上,他不但吸取潛龍的鮮血眼下應該在吸收蛟龍的精血,修爲大進,你可要小心了,別讓美惠子守活寡,更不要讓小姐傷心了。
黑煞說着嗖的一聲消失了,劉傲天看了手掌上有一張簡略的圖標上面寫着”王家公館”四字,他翻了翻紙張背面,上面寫着另一張地圖,上面寫着惠子二字,這讓劉傲天忽然想起在洪天跟川島櫻子的情景,一時暗道:
我怎麼跟日本女人總是有莫名其妙的糾纏呢,不過,黑煞突然跟我說這些,難道真的是良心發現,還是別有圖謀,按他所說,他真的會對美惠子下手,那美惠子豈不是凶多吉少了,不行,我得去救她,決不能讓她這麼死在田中俊一的手上。
田中美惠子看着眼前的婚紗,心裡亂成一團,她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不安的看了站在面前的中年小鬍子中年男子,她低聲說道:叔父,你,你真的要留下來麼。這中年男子低沉說道;
美惠子,這個你不用管,眼下你大婚在即,做叔叔的替你高興,畢竟你要出嫁了,而且還嫁給朝香閣下的兒子,你只要當你的王妃就行了,這也是我們田中家族的榮耀,雖然我們以前是王族,可是畢竟也是沒落了,要不是有宗主做後盾,惠子你那裡有今天的舒坦日子,聽說,你跟殺死少宗主的劉傲天有過往來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田中美惠子心裡一跳忙說道:沒,沒有,劉傲天是我的仇人,我們只能是仇敵,我的修爲還是被他廢除的。田中鬼一郎嘿嘿冷笑道:是麼,可我怎麼聽說你跟他有了感情呢,美惠子,我請你忘記他,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請你牢記你是王妃了,何況,宗主也是不會放過他的,畢竟,他殺了宗主的兒子。
田中美惠子咬了咬牙低聲說道:叔叔,你是不是聽黑煞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