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傲天微微一怔,卻見臺下的秋白正凝視着淡然笑着的綠衣男子,章魚低聲說道:
兄弟,我可是看好你的,我大哥是非常看好這小子的,若是你這麼放棄,這盟主之位就落在那小子手裡,更悲催的我的小侄女就變成這小子的女人了,就算你不爲盟主,那也要爲我的侄女考慮啊,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先前我們出事,連出手都沒有,還是你老弟仗義不顧一切來救我們。
劉傲天都有點頭大,此刻雄彪喊道:大哥,別猶豫了,我們四海幫能不能崛起看你這次一戰啦,讓別人瞧瞧,我們人雖然少,但還是有強大的實力的。雄彪彷彿在做廣告一樣,說到四海幫四個字聲音尤其響亮,生怕別人沒聽過一樣,秋白頭上的斗笠下的臉龐浮現一絲笑意低聲說道:這雄彪倒是挺有意思的。臺下的衛利英嘴角浮現一絲冷笑暗道:
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臭小子居然也來插手綠林大會,你以爲打死這山井次郎就以爲天下無敵了,我今日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哈哈一笑說道:那位劉兄弟,我很想跟你過過招啊,不知道尊駕有沒有興趣跟我切磋一下呢。劉傲天本不想參與,但聽到這綠衣男子這挑釁的語氣,頓時改變主意冷然一笑說道:
還真有趣啊,好吧,既然閣下咄咄逼人,那我就跟尼過招。
甄雄飛見兩人竟然要比試,心裡也極爲爲難,暗道:這一個是抗聯的人,一個又是救我性命的年輕人,萬一有什麼閃失那該如何是好。他輕咳一聲說道:這位叫陳鴻,是我北面難得一見的年輕高手,你們二位點到爲止比較好,誰若是勝了,不但是本屆綠林盟主,而且還是我甄某的乘龍快婿。劉傲天聽了忙說道:
這,這可不行,我只是跟他切磋,跟綠林盟主沒有關係。
甄雄飛臉色一變怒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看不起北武林同道麼。
一旁的白麪男子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位劉兄弟,難得我大哥沒有嫌棄你衣衫不整,而且還是無名幫會,你居然還嫌棄盟主之位,實在讓人心寒了。
章魚低聲喝道:滾你的,你倒是在爲說話啊,兄弟,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難道你連自己的面子都不顧了麼,這小子擺明了欺負你們是無名幫會,對你如此不淨,實在該打的很。
甄雄飛看在眼裡一時搖頭不已苦笑道:行了,別說了,不管怎麼樣,劉斌你若是不想比,就走吧,不必多言。
雄彪心裡大爲着急喊道:老大,你快比吧,可不要因爲姑奶奶放棄大好機會,更不要被人給看不起,還以爲你膽小怕事呢。
劉傲天見章魚一臉期盼之色,以及臺下的雄彪滿臉期待之色,若是自己因爲不想娶甄雄飛的女兒而退卻,只怕會被人嘲笑之極。他輕輕嘆息一聲說道:那好吧,比就比。
劉傲天爽朗一笑說道:這位兄弟,你先上吧。
那綠衣男子劍眉微微一揚說道: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在下衛利英,不知尊駕怎麼稱呼。
說着,他腳步輕輕一踏地上,輕而易舉跳上擂臺上,落在擂臺上卻悄無聲息,臺下一陣歡呼聲道;好俊的身手。劉傲天看在眼裡心裡一震暗道:此人似乎隱藏實力,明明可以輕而易舉上了擂臺,卻偏偏借力,難不成此人會是隱世家族的人不成,嘿嘿,你會隱藏,難道我不會麼。劉傲天淡然抱拳一笑說道:在下四海幫劉斌原來是衛兄啊。
衛利英淡淡一笑說道:劉斌,我還以爲你叫劉傲天呢,這天下也只有劉傲天才是我的對手,你劉斌多少本領只有試試才知道。
衛利英眼眸浮現一絲奇怪的神色,他說着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爍的短劍,看上去極爲奇怪,劉傲天眼眸微微一眯低聲說道:好一把短劍!
甄雄飛輕聲說道:你可要小心了,這把劍可是大有來頭,中劍必死!
劉傲天訝然看了甄雄飛一眼說道:甄會長你似乎對劍很瞭解,不過,這劍的確很不錯。
衛利英在臺下朗聲說道:姓劉,你莫非是害怕了,怎麼還不跟我一戰。他身後的那些穿着大紅袍的漢子們吼叫道:就是,就是,這小子一定是慫了,還是乖乖磕頭認輸吧。一時間衆人哈哈大笑,雄彪怒吼道;
笑啥,不就仗着一把好劍嘚瑟麼,剛纔那些殺手出現,你們都跟孫子一樣只顧逃命,這又算啥了,要不是我大哥出手,你們都自相殘殺死了。
那些人聞言都一下子沉默下來,的確剛纔是在太混亂,若不是這姓劉的如鬼魅一樣出現將鬼子殺了,生死難料,這時,聽到一陣轟隆隆爆炸聲,可以看到外面的火光閃耀,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讓在裡面的羣豪臉色變得慘白,唯獨甄雄飛冷靜說道:
你們放心,鬼子的炮火對於我這個碉堡沒有多大作用,除非他們調過重炮過來,我們的人還是抵擋的住的,剛纔還是多謝劉兄弟幫助,把混進來的鬼子全都給殺了,否則,還真的讓鬼子得逞了。
T他聲音洪亮無比,字字清晰,本是讓不安的羣雄都安定下來,果然這碉堡雖然被日軍的炮彈擊中,只感覺到地面震動以及塵土飛揚,卻沒有出現牆體崩塌的跡象,劉傲天看在眼裡暗道:
這碉堡看來是上好的水泥鑄成,只是時間久了也頂不住。
劉傲天想到這裡微微一笑說道:會主,我覺得,不如我們來個滅炮比賽怎麼樣?
衛利英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什麼?滅炮比賽!
羣雄聽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目光都凝視在劉傲天身上,這炮彈打來就算是鐵人也被打散,更何況從外面爆炸的炮彈來看,少說有十多門大炮,一出去必定被打成粉身碎骨,這小子簡直是瘋子,居然想去弄掉炮彈。
甄雄飛和章魚也聞之臉色大變,這炮彈可不是鬧着玩的,別說是他們這些破風境界的高手,就連武聖高手也是被重炮擊中也會打成重傷,在強大的炮火之下,肉身根本就無法抵擋。衛利英沉默一會忽然哈哈笑道;這個的確很刺激,既可以打鬼子又可以比試。雄彪嘿嘿一笑說道:你要是害怕了,現在還來得及,免得等會哭得喊孃的。
甄雄飛定了定神笑道:的確是非常危險的事情,這大炮的聲音應該是鬼子的山炮,看來鬼子是動真格了,兩位勇氣可嘉,好,就這麼辦,我們上頂端,看着兩位如何將鬼子的大炮給毀了,來人,把我們珍藏的望遠鏡拿來,讓諸位看看外面的光景。
羣雄微微一怔,從上面忽然滑落數十米寬廣的鐵板,可以容納一百多人,羣雄看的是目瞪口呆,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直到甄雄飛章魚等人走上鐵板上,秋白等人相繼上去,這才羣雄這才放心一批批站在鐵板上,那鐵板慢慢的升上去,又如電梯一樣,劉傲天看了一眼衛利英笑道:我們開始吧!衛利英嘿嘿一笑說道:
好,走!
二人話音剛落,快步跑了出去,又如兩道淡淡的黑影和綠影一晃而過,劉傲天並沒有用神,一直跟衛利英保持一定的距離,二人經過之處,炮彈轟鳴之間,那衝擊波將周圍的塵土捲了起來,衛利英見劉傲天居然緊緊跟着自己不放,心裡大爲震驚暗道:
這怎麼可能,雖然我用了八成功力,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人可以追得上我,難道這小子會是武聖境界高手,不錯,只有武聖境界高手纔可以及得上我八成功力,看來我是低估此人了。
哼,我再提高功力,看你能不能追上。
衛利英想到這裡又將功力提高到九層,此刻的度快如閃電,站在最頂端的羣雄只看到兩個人影已經到了千米之外,沒有望遠鏡根本就看不到人了,炮彈明明落在他們身邊,然而他們的人卻早已不見了,剩下的只是兩道殘影,甄雄飛面露一絲驚喜之色低聲說道:沒想到他們都是武聖之境,呵呵,看來,他們都是隱士家族的傳人,不過,功力好像衛利英深厚一些。一旁白麪男子搖頭說道:
大哥,你不要看表面,在我看來這劉斌並沒有展現全力,你沒看到他,跑的時候飄然無比,雖然始終跟在衛利英身後,但卻始終一點也沒有停頓,換做常人早已度早就衰減,而他依舊不急不躁,依我看來,他的修爲比衛利英要高出不少。
甄雄飛聞言微微一怔,拿起望遠鏡再次一看,果然看到劉傲天的身影始終不落後,而是緊緊跟着衛利英的身後微微一笑說道;他們不管是誰,都是當今世上屈指可數的絕世高手,至少比我們這些老傢伙要強,
章魚嘿嘿一笑說道;大哥,看樣子你好像都很滿意,只可惜,這盟主之位只有一個人,要是兩個人就好了,不過,我還是看好劉兄弟,剛纔那一手難道你沒注意麼,度比現在要快的多。
那白麪中年人臉色微微一變想到那年輕人如同鬼魅一樣將那些殺手統統殺死,度之快的確要比現在的要快的多,不由得驚呼道:是啊,難道他還沒有完全展現真實的實力,他們都是在隱藏實力。那他們真實的實力是什麼?
羣雄在旁都聽得目瞪口呆,在這個世界上除卻隱世家族大多數都是武聖二段左右高手,也並不是特別稀奇的事情,但是在俗世中,還真沒有遇到過這種武聖級別的高手,更何況,從甄雄飛口氣來看,這兩人絕對是武聖五段左右高手,這種高手在俗世絕對是恐怖的存在。白麪男子低聲嘆息道:
他們兩個都是武聖級別的高手,可若是遇到拿着那神秘武器的日本兵,那可真的危險的很。甄雄飛臉色微微一變說道:白兄弟,你是說那滅了飛鷹堡的破功槍,你認爲這些鬼子會出現。
白麪男子看了一眼羣雄都往這邊看來苦笑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的確得到消息,有個叫山口的鬼子帶着一支帶着二十多個配備破功槍的鬼子士兵過來,我擔心他們兩個會遇到這支鬼子部隊。章魚滿臉納悶之色說道:
大哥,這破功槍很厲害麼,難道比一般的槍要厲害。
甄雄飛眉頭皺了皺說道:尋常子彈一般對於武聖級別的人威脅不是很大,因爲有護體在身,但是破功槍的威力要遠遠比尋常子彈要厲害,他不但可以把護體真氣撕裂開,不論打在哪裡,真氣會迅流失,被打中的時候連普通人都不如,一個鬼子隨便就可以把你給殺了,飛鷹堡的高手就是這麼被滅的。
在場的羣雄聽得都瞪大眼睛,連隱世家族的高手都任憑這破功槍殺戮,更何況自己這些人了,同時爲劉傲天和衛利英的處境擔憂不已,衛利英身後的那些紅袍人低聲說道:
早知道這樣,不該讓少主參與過來,我們不能眼看着少主陷入危險之中,走!
一名紅袍漢子輕嗯一聲說道:你說的不錯,老二,老三,你們跟少主過去,順手幫少主的忙,讓他奪得盟主,抱得美人歸。
另一名紅袍漢子低聲說道;不行不行,少主不是說了,不讓我們出手麼,若是他知道我們幫他,一定會生氣的,我看,還是幫少主解決那什麼破功槍的日本人吧。
兩名紅袍男子的說話雖然很輕,但是靠的最近的雄彪卻聽得清楚暗道:這不是抗聯的人麼,怎麼說話口氣有點像名門世家一樣,他們來參加這個大會有何用意。秋白見雄彪傻傻愣說道:
怎麼你擔心劉兄弟?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雄彪微微一怔嘿嘿一笑說道;我,我當然不擔心了,我那兄弟是什麼人,嘿嘿,就憑這些鬼子簡直是自尋死路。秋白聽了心裡微微一怔笑道:是麼,那你爲什麼傻愣愣着做什麼?雄彪低聲說道;
這衛利英真的是抗聯的人麼。秋白噗嗤一聲笑道:
抗聯的部隊很多,誰知道是哪一支呢,你好像有點懷疑他們的來歷。
雄彪低聲說道:是啊,我以前跟湯老三混過,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不懷疑纔怪。
秋白沉吟一會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這個人也是兩個月前出名的,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他有個別名叫陳鴻,除此之外就沒有了,雄彪,你,你那兄弟可有家室?
雄彪愣了一下嘿嘿一笑說道:這個,你問劉兄弟吧哈哈。秋白麪紗微微飄蕩似乎在想什麼,可惜雄彪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容貌,只是依稀感覺到她似乎對自家師長有某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