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人馬,原本帶領一個步兵大隊的大日本皇軍,外加一個僞軍團,總人數超過三千。
經此一戰後,此刻跟隨在他身邊的,已經只剩不到百人,所有人皆是一臉狼狽,其中有一多半還是被嚇破膽的皇協軍。
重武器嚴重缺失,唯一還能夠算得上的,只剩下三挺歪把子輕機槍。
酒井鎬次臉上寫滿了毫不掩飾的悲憤之色,一口鋼牙緊咬,幾乎將牙齦都給咬出絲絲殷紅的血漬。
他知道,這一戰算是徹底失敗了,也知道接下去要面臨的後果是什麼;哪怕他帶領餘下人馬將守衛天鎮的358團警衛二連給全部殲滅,也無濟於事。
“報告!後方發現一夥追兵!”
不多時,一名負責警戒的小鬼子官兵跑過來急聲彙報。
突聞此聲,所有日軍官兵的內心都是爲之一緊,皇協軍因爲聽不懂日語,反倒是沒有那麼緊張,只是一臉懵逼。
“報告!那是我們大日本皇軍!”
就在這時,另外一名鬼子官兵又跑了過來。
“喔?我們大日本皇軍?”
酒井鎬次心思流轉,很快便想明白,這些應該是繼他之後,又一批從敵軍陷阱之中突圍出來的皇軍。
“他們的,有多少人?”
“大概……大概三四十人。”
鬼子官兵弱弱的迴應。
“三四十人麼?”
酒井鎬次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然後便起身朝峽谷方向走去。
一衆日僞軍見狀,紛紛起身,跟隨在他身後。
“將軍閣下!”
爲首的一名日軍大尉軍官看到酒井鎬次身穿一件皇協軍軍裝,先是一愣,隨後躬身敬禮。
“嗯!”
酒井鎬次點點頭,陰鬱的目光掃過眼前衆人,只見他們一臉污垢,滿身狼狽,原本整潔乾淨的軍裝也變得破破爛爛,不少人連帽子都沒有了,頭髮也被燒焦,再不復大日本皇軍曾經的威武軍容。
“峽谷中的戰況如何?”
酒井鎬次目光掃視一圈,最後再次定格在這名手下大尉軍官臉上。
“形……形勢不容樂觀。”
“照直說。”
“除我們這批人馬,後面的大日本皇軍盡皆被敵軍堵截在峽谷之中,生死難料。
或許峽谷東出口還有一部分大日本皇軍突出重圍,但應該也不會太多。”
聽完之後,酒井鎬次臉上的表情越發陰鬱,幾乎都快滴出水來,他想過大日本皇軍可能在這一戰中死傷慘重,但卻沒有想到這麼慘重。
“將軍閣下,我們的現在怎麼辦?”
少許,見旅團長酒井鎬久久不再開口,一名少佐軍官開口詢問。
“你的意思呢?”
酒井鎬次開口反問。
“我軍之所以慘敗,不是因爲實力不如敵軍,而是因爲進入了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埋伏圈,如果拉開架勢來打,我軍絕對可以以碾壓之勢,將這夥可惡的支那敵軍給全部殲滅!
這一戰,對於我們大日本皇軍來說,實在太屈辱了,我們的必須將這夥可惡的支那敵軍給碎屍萬段,方能泄我們心頭之恨,和爲我們大日本皇軍正名!
因此,卑職建議咱們的殺回去!
這些可惡的支那軍人不是喜歡躲在山上叢林之中嗎?那咱們正好可以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大日本皇軍山地叢林作戰的厲害!”
少佐鏗鏘有力的一席話,極大刺激着這羣生性高傲的鬼子官兵,讓他們熱血重燃,齊齊開口附和。
“你們的?都是這樣認爲的?”
酒井鎬次目光掃視一圈之後問道。
“哈耶!卑職等都是這樣認爲的,還請將軍閣下發令!”
“愚蠢!”
酒井鎬次怒視着衆手下官兵,厲聲咆哮,其實一開始他也有過這種打算,但稍一冷靜,他便放棄了。
酒井鎬次目光如刀,再一次掃過衆鬼子官兵,喝道:“沒錯!不管是山地作戰,還是平原作戰,我大日本皇軍都是宇內第一!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對於這片山地的地形不甚瞭解,而敵軍卻瞭然於胸。
若貿然出擊,反而可能再次掉入敵軍設下的圈套和陷阱,難道你們還想繼續重蹈之前的覆轍嗎?”
旅團長酒井鎬次的一番呵斥,嚇得衆鬼子官兵臉色鉅變,紛紛低垂着腦袋,不敢直視他掃視過來的犀利目光。
“那將軍閣下你的意思?”
良久,鬼子少佐再次開口打破眼下沉寂。
“敵軍負責守衛陵川縣城的兵力不過區區一個連,想來已經全部部署在那片峽谷區域,此刻天真縣城必然空虛,甚至沒有一點守備力量。
即使有,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也全部可以應對。
而現在我們雖然傷亡慘重,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我們也算是突破了敵軍重圍。
況且別忘了,在戰鬥發生之前,我軍還有一個小隊的兵力已經從後方迂迴上山查探情況去了;他們也算得是我軍的一股生力軍,以他們的實力,在正面硬拼中完全可以戰勝支那一個營的兵力!”
“將軍閣下高見!”
打定主意,酒井鎬次便帶領手下日僞軍快速朝天鎮縣城趕去,只是等趕到天鎮縣城時,他們傻眼了。
“將軍閣下,這天鎮縣城怎麼城門大開,而且連一個敵軍士兵都沒有看見,這未免也太不尋常了吧?即使支那已經無兵可用,但天鎮好歹算是一個重鎮,上百名警備力量還有有的吧?
難道說這又是敵軍的陰謀,故意誘使我們的進城?”
天鎮縣城,東門三裡之外的一處小土包之上,鬼子少佐緩緩放下手中望遠鏡,對趴伏在一旁的旅團長酒井鎬次詢問道。
有了之前的教訓,使得已經成爲驚弓之鳥的他不得不萬分小心。
“你的分析的有道理,但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
酒井鎬次皺眉迴應。
“什麼可能?”
鬼子少佐下意識追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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