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柴山四郎等人沿着樓梯跑上了二樓,一見到一片狼藉的四處,根本沒有能夠藏人的地方,除了還在繼續進行搜查的皇軍士兵以外,沒有任何異常的,依舊不死心的柴山四郎等人又跑上了三樓,結果,卻更是依然讓柴山四郎等人大失所望。
“八嘎!可惡,難道那倆個該死的混蛋會飛還不成!”說着,柴山四郎一拳狠狠的錘在了牆上,連手都打破了,任由着殷紅的鮮血一滴滴流下來。整個人一臉沮喪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雖然柴山四郎的心中極其的不甘,恨不得將那倆個兇手碎屍萬段,可是,現在他們別說是人了,就連人影都沒有發現,和談雪恨報仇。心中已然是萌生了切腹謝罪的打算。
鬼子憲兵隊大隊長等人一個個眉頭緊鎖,默不作聲,陰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時之間,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氣氛極其的壓抑、沉重。很顯然,土肥圓的死,無論是對於柴山四郎,還是對於鬼子憲兵隊大隊長等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尤其是,現在兇手又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鬼子憲兵沿着樓梯“蹬蹬......”慌忙跑到了三樓。朝着鬼子憲兵隊大隊長立正敬禮大聲彙報道:“報告!在二樓發現一處密道!”
“納尼?”無論是坐在地上已然是萌生切腹謝罪的柴山四郎,還是鬼子大隊長等人,一聽到那個鬼子憲兵的彙報之後,一下子全部都愣住了,柴山四郎更是猛地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伸手一把扒住前來回報憲兵的脖領子,有些不確信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報告長官!二樓........”儘管脖領子被薅住,這個前來彙報的憲兵很是不適,甚至是有些呼吸困難,卻依舊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怠慢,連忙將剛剛的情況,再次向着柴山四郎彙報了一遍。
再一次聽到了彙報的柴山四郎,一臉的猙獰,伸手推開彙報的憲兵,撒腿“蹬蹬.....”從樓上跑了下去。而鬼子憲兵隊大隊長等人亦是連忙跟蹤柴山四郎的身後,一衆鬼子慌忙的跑了下去。
當柴山四郎等人跑下去,一眼便是瞧見了被大量憲兵所包圍的那道黑漆漆的暗門入口。很明顯,倆個消失不見的兇手,一定是從這裡逃走了,這讓柴山四郎等人馬上意識到這是一次精心有準備、有預謀的暗殺行動。
“八嘎!都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追!”鬼子憲兵隊大隊長一見到這個黑漆漆的暗門入口,不禁狠狠瞪了一眼四周的部下士兵,尚未等柴山四郎發話,直接厲聲的對着一衆部下士兵怒吼道。
“哈衣!”一衆鬼子憲兵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即便是面對着黑漆漆的入口難免有些心生恐懼,卻也只能是一個個硬着頭皮,端着手中的上着明晃晃刺刀的三八式步槍摸進了漆黑的暗門入口。
不過,可惜這會葉天等人早就已經是順着這個直通地底下水道的密道跑遠了,鬼子憲兵即便是下去顯然也已經是來不及了。
這會葉天抱着孟文,挎着M16A1突擊步槍,趟着腳下散發着異味的污水,緊跟在前頭帶路的那個光着身子的傢伙後面,即便是倆人從下來之後,便是一直都沒有交流過,但是,心中對於前面那個傢伙的警惕,儼然已經是早就放鬆了很多,不再像剛剛那般時刻保持着警惕,暗自握緊M16A1突擊步槍,隨時準備給對方來上一槍,甚至發自內心的感激不已。
若不是對方的幫助,他現在怕是估計正在與包圍的鬼子軍警、憲兵血拼呢。哪能會如此輕鬆的摸進下水道,擺脫了小鬼子。
像這種散發着刺鼻異味,滿是污濁的下水道,這顯然已經不是葉天第一次鑽了。眼瞧着對方光着腳走在前頭拎着昏黃的煤油燈爲他們帶路,尤其是一想到剛剛對方爲了給他們帶路,已然是刮傷了腳底,趟着下水道內污濁散發着刺鼻異味的渾水,想來極有可能會造成感染,葉天自然很是過意不去。所幸直接將孟文腳上穿的那雙鞋直接扒了下來。
“朋友!給,接住了穿着走的快一點!!”說着,葉天叫住了對方,將手中的那雙鞋扔了過去。
“多謝了!”對方伸手接到了葉天扔過來那雙鞋,絲毫沒有任何的遲疑,將手中的煤油燈放在地上的淤泥上,抹了一把腳上的沾滿的污垢,很快,將葉天從孟文腳上扒下來的那雙鞋給穿了。
這下一來,他們在下水道底下前進的速度無疑是快上了很多,在經過了剛剛簡單的交流,雙方也漸漸打開了話匣子,隨着倆人走在下水道內交流的增多,已然是一掃之前的沉悶和不自然。
葉天這才知道,這個之前被孟文當成是鬼子,直接一拳打暈,差點死到他們手中的傢伙叫榮輝。
雖然說雙方之間的交流並沒有過深,但是,葉天卻也很清楚,走在前面給他們帶路的這個榮輝絕對不簡單。想來能夠在小鬼子特務機關柴山公館街對面開了一家掛着鬼子名的洋行,裡面還有一個能夠直通地底下水道的密道。即便是傻子都很清楚榮輝怕是別有動機。
葉天對於榮輝心存感激自然是不假,可是,一向警惕的葉天,在並不清楚榮輝底下的情況之下,自然是不免試探了幾次榮輝。只是可惜榮輝這個傢伙看似有些逗比,實則卻很是謹慎,滴水不漏輕而易舉就避開葉天的幾次試探,以至於葉天也只能是放棄在繼續試探對方的打算。
隨着榮輝在前頭帶路七拐八拐,足足折騰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滿頭汗水,後背已然是被汗水浸透的葉天揹着孟文,總算是跟蹤榮輝從下水道爬了出來。
嗅着外邊清新裹挾着泥土青草味的空氣,葉天揹着孟文整個人一下子坐在青草地上,大口喘息着。而就在這個時候,被葉天放在地上的孟文,亦是悠悠從昏迷之中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