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交手到現在幾分鐘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他儼然已經是意識到他怕是無法能夠勝過對方,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的陰狠。招式一變,猛地一記劈掛掌與孟文錯身拉開了距離,隨手迅速拔出了別再腰間的手槍,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對着孟文就是一槍。
“砰!”伴隨着一聲刺耳的槍響,灼熱的子彈瞬間從槍口迸射而出,飛射朝着孟文襲來。
孟文本還以爲今天晚上遇到了一個像樣的對手,能夠好好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可是,哪裡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陰險歹毒。動動手,還使上傢伙了,面對着襲來的子彈,頓時,暗道了一聲不好,在如此近距離之內,孟文在想要躲,儼然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是處於本能反應,身子一擰順勢使出了懶驢打滾,極其狼狽的滾到了一旁。
雖然說孟文是習武之人,反應速度自然是不必多說,但終究還是快不過子彈,也僅僅只是堪堪避開了要害部位,肩頭上結結實實捱了一槍,被灼熱的子彈射穿了一個血窟窿,殷紅的鮮血浸溼的衣服,滴滴答答流了下來。
如此剜心刺骨的疼痛,令孟文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那黝黑堅毅的面龐都已然是扭曲了,緊咬着牙關右手捂着左肩被子彈打穿的傷口,有些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虎目圓睜死死的盯着朝着開槍之人。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包括葉天在內,任誰都沒有想到如此激烈令人血脈膨脹的搏鬥竟然演變成了這般。隨着那刺耳的槍聲響起,四周圍驚聲的吶喊助威聲,突然戛然而止,緊接着“呼啦”一下子慌忙四散而逃,免得受到了波及,甚至是剛剛站在後方觀望的六國飯店洋鬼子經理,也依然是帶着他的人,狼狽的逃回了飯店之內。
一時之間,整個場面儼然已經是亂成了一團。除了依舊站在樹底下依靠着樹幹的葉天以外,整個六國飯店門口也僅僅只是剩下孟文,以及已然是將孟文無形當中包圍起來的那夥人。
“卑鄙!”孟文牙關緊咬,虎視着面前持槍的那個傢伙,嘴裡低吼着,暗自警惕着四周向着他靠攏過來的。
“哈哈......小子,你以爲我實在同你比武論輸贏嗎?記住!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無須遵守任何的規則!”那夥人爲首的漢子嘴裡發出了一聲冷笑,手裡緊握着槍,黑洞洞的槍口再次瞄準了孟文,對於他來說,只要是能夠戰勝殺死敵人,任何手段都在所不惜。
原本在沒有動手之前,他並沒有動殺心,哪怕是這個黑臉小子壞了他的好事,也不過只想要要狠狠教訓對方一頓,讓其吃吃苦頭而已,可是,動起手來在自知不敵的情況之下,不免讓心高氣傲的他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不禁萌生了殺意,自然是不可能留下這樣一個具有着威脅的傢伙存在。而且,這個傢伙極有可能還是地下黨,秉承着寧可殺錯,也絕不放過的原則,自然是要徹底的以絕後患。
“你可以去死了!”說着,爲首的這個漢子,眼漏兇光,不禁舉起手中的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孟文的腦袋,食指搭在扳機之上,便要扣動扳機,將孟文當場射殺。
“淦!老子跟你們拼了!”孟文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絕望,心中充斥着濃濃的不甘,這夥人想要弄死自己,他自然是不可能會坐以待斃,整個人怒吼了一聲,忍着被打穿肩頭傷口的疼痛,便是想要衝上與這夥人拼命,哪怕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下去陪着自己。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誰也沒有注意到站在街對面,依靠着樹幹的葉天卻是看不下去了。雖說他對瑞生祥這個傻缺的少東家,由於之前的事情,心裡稍稍有那麼一絲成見,但是,今天瞧見對方這等身手,卻也是不忍心見其慘死在這夥裝X的傢伙手裡。迅速從系統倉庫裡取出了裝備着消聲器的P18C手槍,暗自緊握着在手中,一邊邁步朝着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臉上露出了一絲嗤笑大聲的朝着那夥裝X的傢伙喊道:“嘛呢?”
葉天這一嗓子,一下子將那夥人,包括孟文在內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了葉天的身上,間接拉了一波仇恨,爲首正要開槍射殺孟文的那個漢子,下意識的停下了想要扣動扳機的食指,眉頭一皺。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剛纔他們一下車,就是這個聲音再喊他們裝X。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還敢冒出來,眼底的殺意更是濃了幾分,眼角的餘光朝着這個令人惱火的聲音傳來了方向瞥了過來。
孟文這會同樣也沒有認出葉天來,現在身處險境,已然是負傷的他,自知無法逃脫,依舊很是豪橫,絲毫沒有任何退縮求饒的打算,儼然已經是做好了跟這夥人死磕的準備,可他卻不想無辜的人因爲他受到牽連死在這夥人的手裡,不禁忍着肩頭傷口的疼痛,扯着嗓子大聲的朝着街對面走過來的人示警道:“朋友,別過來,趕緊快跑,這夥混蛋的手裡有傢伙!”
用槍指着孟文的這個爲首漢子,臉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也不在急着馬上開槍動手將孟文做掉,他要讓其見到那個替他出頭,多管閒事不知死活的傢伙死在對方面前,然後在將這個黑臉小子解決掉不遲,絲毫不擔心負責值守的英軍警會趕過來。
要知道,爲了今天的晚上的任務,他事先已經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發費很大的力氣,纔將值守的英軍警負責人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