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一出來,往走廊裡這麼一站,不知道葉天底細的人,怕是壓根看不出,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掛着聽診器的葉天竟然會是一個假大夫。
有了身上這身行頭作爲掩護,葉天無疑是安心的很多,稍稍放鬆了些許的警惕,走在一樓隨處可見傷兵的走廊內,已然是不在像剛剛那般擔心自己會暴露在這些傷兵們的視線之內。
不得不說,葉天這一僞裝成了醫院的大夫,無疑是極大的方便了他的行動,更是降低了暴露的風險。整個人在這些守軍傷兵的眼皮子底下,來回穿梭逐一給病房搜尋着守軍團長劉崇喜的身影。
很快,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整個一樓便已然是被葉天搜尋了一遍,除了見到了大量的傷兵以外,並沒有讓他找到了守軍團長的身影。
儘管葉天心裡一門心思想要報仇雪恨,有些迫不及待要將守軍團長給揪出來,但是,表面上葉天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急躁,在將一樓搜查完畢之後,馬上沿着樓梯直奔着二樓。
而就在葉天前腳剛上二樓展開了搜查,後腳連倆分鐘都沒有用到,他所順走的那件白大褂,以及口罩和聽診器的主人,一個與蘇青年紀相仿,臉上盡顯英氣的漂亮姑娘,便已然是滿頭香汗,小嘴微微喘息着,急匆匆的跑到了一樓科室的辦公室內。
由於昨天她連續爲送來的傷兵做了多臺手術,整整忙活了大半夜,人都累傻了,好不容易完成手術,從傷兵的身體裡取出了彈片,結束了最後一臺手術,便是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宿舍的寢室,衣服都沒有脫,一頭便是躺在了牀上,連洗漱都忘了,直接一覺睡到天光大亮,太陽升起了老高,這才揉了揉稀疏的睡眼,從睡夢之中清醒了過來。
當她一見到牆上鍾都已經是快要到十點了,不禁驚叫了一聲,最後剩下的那一絲睡意馬上一掃而空,嘴裡不停的叨咕着遲到了,趕忙滿是從牀上爬了起來,胡亂簡單的洗漱了一遍,飯都沒有去吃,連忙朝着醫院跑去。
所幸好在醫院安排的宿舍距離醫院並不是太遠,這姑娘一路跑的飛快,差點連鞋都甩丟了,總是跑到了用了最少的時間抵達了醫院大樓近前,才放慢了腳步進入了大樓內,一邊臉上帶着微笑迎合着打招呼的同事,以及她的病人,一邊稍稍捯飭勻了氣,邁步朝着自己的科室辦公室而去。
原本在進了已然是空無一人的科室辦公室內,這姑娘正打算先喝口水,然後馬上換好衣服前去查房,結果,還沒有等她自己的辦公桌上端起杯子,卻是無意之中發現自己放在桌上的口罩和聽診器不見蹤影。
頓時,整個人稍稍愣了愣神,她明明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在回家的時候,把東西全部放在自己辦公桌上了,現在卻是不見了蹤影,難道是被自己的同事收了起來,或者是被打掃衛生的阿姨扔了,起初這姑娘還沒有放在心上,不見了便不見了,醫院裡最不缺的就是這些。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連她下班走的時候所掛在衣架的白大褂也不見了蹤跡。這不免讓其感覺到了異常。
“難道遭賊了?”瞧着衣帽架上已經是不見了自己衣服的身影,這姑娘的眼中不禁閃過了一抹的異色,腦海之中馬上便浮現自己的東西被偷了,可是,很快,她就搖了搖頭,自己的白大褂壓根就不值啥錢,賣又沒有買,小偷又怎麼可能會看的上她的衣服。這讓其心中很是疑惑不已,屬實是想不通有那個蠢賊會跑來偷她的東西。
最後沒有辦法,她也只能是自認倒黴,準備先上樓去醫院的後勤處報備一下,重新的再領一套衣服,要不然她穿着便裝也不太好上班。於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馬上便是出了辦公室,快步的朝着三樓的後勤處辦公室而去。
此時,被這姑娘視爲偷衣服的蠢賊葉天,這會也已然是將整個二樓,迅速的搜尋了一遍,除了讓他發現了病房內大量守軍士兵的身影以外,依舊沒有讓他找到守軍團長的身影,也只好繼續向着樓上搜尋下去。
當葉天沿着樓梯一上三樓,一眼便是瞧見走廊的一間病房外,有足足不下十餘名持槍的守軍士兵把守,走廊內來來往往從這些守軍士兵身旁經過的人羣,包括醫院的醫護人員在內,都顯得格外的小心。似乎是很怕招惹到這些持槍把守的守軍士兵。
見到這一幕,頓時,葉天的眼前一亮,嘴角翹起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意,找了這麼半天,總算是讓他找到了,想來那個守軍團長劉崇喜應該就在這間病房裡。
葉天站在三的樓梯口,眼底一絲冰冷的殺意稍縱即逝,隨即將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兜裡,微微的低着頭,也不在理會從他身旁經過上下樓的人,暗自將一枚震爆彈從系統倉庫內掏出來,攥在插在衣服兜裡的手中,邁步便是準備朝着這間有着持槍守軍士兵把守的病房而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葉天卻是聽到了自己身後樓梯方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準備要動手的葉天,眉頭微微一皺,不禁下意識的扭頭觀瞧,正見到一位柳眉杏眼,眉宇之間帶着英氣的漂亮姑娘,沿着樓梯一副急匆匆的模樣跑了上來。
漂亮的姑娘葉天見得自然是不少,顯然是並沒有將他身後沿着樓梯跑上來的這個姑娘放在心上,見對方並沒有任何的威脅之後,葉天稍稍放鬆了一些警惕,便也多做理會,轉身邁步朝着走廊內把守病房的守軍士兵方向走了過去。
只是,葉天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他身後這位急匆匆的跑上來的姑娘,正是他身上說穿着這件帶着一絲絲茉莉花芳香氣息白大褂的主人。尚不曉得順走人家衣服,已然是被人家主人發現的葉天,這會無疑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走廊內這些持槍的守軍士兵身上,顯然是並沒有將他身旁經過,包括身後那個急匆匆跑上來的漂亮姑娘在內上下樓的人放在心上。
雖然說醫院的白大褂都差不多,但是,自己所穿的衣服,又怎麼可能會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