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程鵬叫了一聲。
而這時侯看山邊往自己的盒子炮上裝皮匣子邊往右邊的土坡上衝去。
待到他趴下時,那盒子炮就已經抵肩了,也就在幾十米開外,有兩名日軍哨兵已是端着三八式步槍向這頭趕了過來。
程鵬與侯看山扮成日本鬼子過來時,那兩名日軍是看到的,可是到了近前由於那山坡的阻礙,這兩名日軍哨兵反而看不到了。
可是那兩名日軍卻聽到了槍聲,人家也是老兵,還聽出了那並是三八式步槍的聲音,那要是不過來查看還要他們哨兵作啥?
在侯看山看到這兩名日軍的時候,這兩名日軍自然也是看到了侯看山。
可是這兩名日軍也是奇怪,怎麼就在前面的山坡上突然冒出了他們一個同伴,而和他們同樣的帽子下面卻是一張猙獰的臉。
那張臉是如此的醜陋,就是他們日本人中那也沒有這麼醜的!
此時的侯看山都不知道那兩名日軍光注意到自己這張醜臉卻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盒子炮!
他可是見着那兩名日軍的步槍可是指着自己呢,他可怕自己被那步槍的表尺框一套人家勾指一“叭勾”自己的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那他還不趕緊開槍?
於是那兩名日軍便被他們眼中的這個醜人打出去子彈直接給放倒了!
而這兩名日軍相繼中彈倒下之際,不遠處村子日軍的輕機槍便也響了起來,而且還不是一挺!
日軍真的是被東北軍給襲擾怕了,所以他們外圍的哨兵纔會這麼多。
可是隨着日軍輕機槍開打,不遠處的山丘樹石後面,卻也有子彈射了出來相繼有兩挺日軍的機槍被打啞了。
那是樹林中依舊有東北軍的士兵,儘管人數不多,可是有老兵在槍法便很準。
不過隨之日軍的射擊聲便佔據了優勢,子彈如飛蝗一般向遠處飛射,那樹林裡就被打得枝葉亂飛。
“我艹,快撤!”程鵬也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陣仗來,他招呼了一聲侯看山,兩個人卻是連那匹馬上掛着的馬料袋子都不管了,兩個人藉着山坡的掩護便往回撤。
原來,那匹馬的馬料袋子裡裝着的卻是一捆集束手榴彈!
日軍的火力愈發強大了起來。
日軍也沒有想到這些東北軍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在天還沒黑的時候就對他們發動了襲擊。
而此時剛進到村子裡,在一戶人家的破桌子上把地圖攤開,屁股還沒坐熱乎的日軍大隊長便趕了出來。
絕可以輕視日軍的戰鬥力,日軍的中下層軍官那同樣是悍不畏死經常帶頭衝鋒的。
那個日軍大隊長直接就上了房,觀察片刻便得出了中國軍隊兵力並不是很多的結論,他連房頂都沒有下隨即就開始調兵遣將了。
只因爲他發現這回來襲擾的中國軍隊與他們的距離相對要近了許多,那麼無論如何這回也不能讓他們跑了!
而此時就在村子的另一面,又有四名日軍騎兵傷員已是催馬進了日軍的“圈子”了!
而那四名日軍卻依舊是東北軍士兵假扮的,那是王小膽、邊小龍、田興、顧西懷。
田興和顧西懷都是原警衛連的人。
要說他們能夠扮成日軍原因,也只在於他們的個子矮。
現在這四個人在馬上沒有人去回想剛纔是怎麼混進日軍圈子裡的,程鵬和侯看山他們那頭能夠混進日軍圈子裡固然好,可若是混不進去,那就起到掩護的作用,反之於他們講也是如此。
程鵬把他所帶的那個排還分成了兩個部分,正好是一面一夥。
現在王小膽他們的目光卻是全都盯在前方一百多米處的地方,周圍都是日軍,並且由於村子那頭程鵬他們的襲擾,整個日軍駐地裡面不能說是混亂,卻也談不上有序,並沒有日軍特別注意到他們。
就在前方百多米的前方那裡有兩駕馬車。
馬車上有木頭箱子,他們還看到了被帆布蓋着的的東西,由於帆布的遮擋,他們自然無法看其全貌,可是那支愣八翹的樣子應當是有筒狀物。如果他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當是日軍的迫擊炮!目標找到了!他們這些人混進來幹嘛來了?那還不就是爲了日本鬼子的迫擊擊炮?作爲連長的程鵬在之前就是這麼說的!
邊小龍下意識想去看看自己同伴的臉色,可是隨即他就止住了內心的衝動。
現在他們可是進了日寇窩了,雖然他們的臉上都做了僞裝,比如說蹭了泥土或者蹭了血,可他們的一舉一動也都必須表現的很日本鬼子。
而且日軍與他們近在咫尺,甚至就在她身旁幾米處被便有日軍,他們也不可能說話。
此時哪怕他們有一個和日本人不一樣的眼神引起了日本鬼子的懷疑,那麼他們也會露餡兒的!
他們現在需要做的也只是混到那兩駕馬車的旁邊,然後給日軍制造一個響兒,一個大炮仗般的響兒!
四匹戰馬各馱着他們這四個形態各異的“傷員”繼續前行。
只是該發生的終究是會發生的。
龍潭虎穴也闖得,那固然是英雄主義的闖,卻也是一種豪情。
可真的,在大多數情況下那也只是一種豪情,否則英雄豈不成了街頭上的大白菜?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可那更多是一種文學戲劇裡的說法,所謂的安全前面兩個字還有危險呢!
“***”,就在他們四個人的前進中偏偏就有一名日軍對他們說話了。
天知道人家對他們說了什麼,可是就別說他們四個了,就商震整個營裡那也沒有一個精通日語的,聽都聽不明白,更何談上說?
四個人的目光就隨着那名日軍說話的聲音挪了過去,然後他就看到一名日軍士兵走上前來,截在了最前面的田興的馬前。
那名日軍的扮相就不提了,他們就看到那個日軍的左臂上那個醒目的白色袖箍,袖箍上面有一個紅“十”字。
就這個王小膽他們還是認得的,就是不認得,他們也聽說過,有這個標誌的那是日軍的衛生兵。
估計這名日軍的衛生兵是真的把他們看成傷員了,雖然說他未必會有救治他們的藥品,但做一些簡單的包紮應當是可以的。
到了這時,王小膽他們四個人便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最前面的趴在馬背上的田興略略擡起了頭,裝成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嘎巴了下嘴可偏偏什麼也沒說出來,實際上他也不敢說出來。
他扯了扯馬的繮繩,想讓這匹馬繞過這名討厭的日軍。
可要是他這種想法都是幼稚的,既然人家來了他又怎麼可能躲得開?
那名日軍眼見田興的馬頭避過,反而又往前走了一步,伸手便來抓住了田興所騎戰馬的繮繩。
這名日軍是真的來關心這幾名受傷的騎兵同伴的,可是就在這一剎那,他的目光便與王小膽的目光相撞了。
絕不能否認中國人和日本人在氣質上有着差異,那名日軍在看到田興眼神的一剎那便是一愣。
然後他的目光就衝着田興上下打量了起來!
到了此時時已是深入虎穴的這四個東北軍戰士若是還不能發現不妙那是不是傻?
都到這地步了,哪還有退路?這是田心興所想的。
所以他不再裝傷員猛的一抖繮繩下面小腿猛夾馬肚子,那馬便往前跑了起來,卻是直接就把那名日軍撞翻在地!
“衝上去!炸了他!”田興高喊,就跟在他後面的顧西懷便也忙一催馬,他們這兩匹戰馬便往前衝去!
而這時本是處在第三位的王小膽反應也是快的,只不過他低聲所喝的卻是:“快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