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二狗狂野的衝到包間裡兩個相擁在一起的男女身邊,伸出骯髒的手,就要揪住那男的。
還沒等他的手捱到那男客,就聽包間裡傳出一聲‘哎呀,臥槽......’的尖叫聲。
那男的站起來,順手揪住叢二狗的衣領,一拳搗在面門上,打得叢二狗鼻骨已碎,鼻口噴血,已是血肉模糊。
叢二狗吃痛的抽出手槍,不等他打開機頭,槍已經脫手,仔細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那男客,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栽在這個他橫行慣了的城裡。
他剛想再次破口大罵,只聽那留着兩撇小鬍子的男客,聲音不高嘶啞着罵道:“混蛋,你的死啦死啦的。”
叢二狗一聽身邊這個比他還橫的男客,竟是個日本人,嚇得他兩腿一軟就要跪下,此時的叢二狗暗罵自己不長眼,竟落到了皇軍的手裡。
他嚇得哪還敢再看趴在座位上的那個美貌女郎?趕緊賠禮說道:“太君、太君,這都是誤會,我叢二狗......。”
“八嘎,滾出去。”那個男人抓起叢二狗,就像扔出一條死狗,‘咔嚓嚓’撞碎包間裝飾的半截門,一團黑物被甩出包間。
叢二狗‘啪嚓’落地,滑出五六米,蜷縮在地上。
被他帶進咖啡館的皇協軍的杜團長,一看叢二狗從包間裡被扔了出來,他受到驚嚇,‘嗖’的掏出槍,慢慢的靠近那個扔出叢二狗的包間,嘴裡底氣不足的罵道:“裡面的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躺在地上的叢二狗看到杜奎,端着槍要衝進包間,嚇得他顧不得身上的傷勢,手腳並用的快速爬到杜奎跟前,抱着他的腿哭喊道:“團長,使不得,裡面、裡面的是皇軍。”
杜奎一聽包間裡的是皇軍,他身子猛的頓住,一把究揪起叢二狗,‘啪啪’就是兩巴掌,咬牙罵道:“叢二狗,你這個雜碎,是想把老子的命送給皇軍是不是?我特麼的一槍嘣了你。”
此時在咖啡館大廳的劉成、李小奎和谷天琪,當時看到叢二狗端着槍,蠻橫的闖進老大嚴若飛和何梅接頭的包間,嚇得三個人隨時準備援手施救。
沒想到叢二狗沒佔到便宜,到被踢出包間,摔躺在地上還在一個勁的求饒,心裡這才踏實了些。
劉成心裡清楚,叢二狗是認識他的,更認識老大嚴若飛,可不知這小子沒能之人,還捱了一頓。
他不敢繼續留在咖啡館,怕被叢二狗認出來,暴露了老大嚴若飛的身份,他對身邊的李小奎和谷天琪低語了幾句,趕緊退出咖啡館,走出大門,躲在一邊隱蔽起來。
杜奎本來對叢二狗就恨得咬牙,這次被這王八蛋死打爛纏的拖進咖啡館,別說喝咖啡,就連座還沒找到,就被皇軍把叢二狗給收拾了。
他怕鬧出事來小命不保,踢了抱住他腿的叢二狗一腳,小鬼子在包間,他不敢放肆的大罵,低聲咬牙恨聲罵道:“臥槽你姥姥,我杜奎早晚會被你帶進溝裡,死都不知是咋死的,滾你的蛋去吧。”
杜奎一腳踢翻叢二狗,在咖啡館衆客人鄙視的眼神下,灰溜溜的滾蛋了。
包間裡的何梅等嚴若飛把叢二狗扔出包間,她受到驚嚇,渾身顫抖着摟住嚴若飛,低聲說道:“老大,這裡太危險,咱們快撤吧。”
就在杜奎和叢二狗離開咖啡館時間不長,從打鬥的那個包間走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瀟灑,只是鼻子下面那兩撮小鬍子,叫人看了很討厭。
那女的雖然有點花容失色,可掩蓋不住她優美動人的面容和身姿。
兩個年輕時髦的俊男美女,半擁着相依在一起,目中無人的走出咖啡店。
身後跟着的李小奎和谷天琪,看着這對叫人見了心中羨慕的伴侶,輕笑着不敢吱聲。
嚴若飛擁着何梅剛走出門口,就看一輛人力車快速地走到兩人跟前,頭都不擡的說道:“請少爺、小姐上車。”
何梅受用的笑着對不敢擡起頭的人力車伕說道:“師傅,你好好的拉車,我會多給你車錢。”
嚴若飛皺眉略低了下頭,可當他看到拉車的人的半邊臉,他笑了,一聲不吭的攙扶着何梅坐在車上。
他坐穩當了對後面一擺手,又做了一個外人不理解的手勢,半擁着何梅,任憑車伕拉着飛跑。
當快走到一個路口時,看到迎面走過來幾個日本兵巡邏隊,人力車伕快跑幾步,把車拉進一條衚衕,回頭問道:“少爺、小姐不知要到哪裡,請說出個地方吧。”
嚴若飛低聲喊道:“快把車停下。”
他等車停穩,先跳下車然後紳士的伸手接住何梅,兩人站在地上,何梅剛想說話,嚴若飛做了個手勢,他說道:“何梅,我們還有任務,不能送你回去,你還可以嗎?”
“你們?這裡就你和我,還有誰呀?”
車伕取下頭上的破氈帽,露出笑臉的看着何梅,何梅一愣的喊道:“劉、是你呀?我還以爲真是車伕呢。”
嚴若飛等何梅離開,他對裝扮成車伕的劉成說道:“劉成,你們沒被叢二狗認出來吧?”
“沒有,就是看到叢二狗端着槍,闖進你和何梅的包間,就沒把我們在外面的三人嚇死,還好,虛驚一場,哎老大?叢二狗沒認出你和何梅嗎?今天真是太險了。”
嚴若飛笑着搖了搖頭:“不是我進了包間聽到外面傳出叢二狗的嚎叫,就趕緊做了化裝,恐怕今天的事就鬧大了。”
劉成擔心的說道:“這次進城,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你坐在車上,我還裝扮成車伕拉着你,這樣還可以遮人耳目,你說是吧老大?哎?你快上車啊?”
嚴若飛跳上車,還沒坐穩,劉成拉起車就衝出了衚衕,剛好被一小隊鬼子堵在衚衕口。
鬼子被衝出來的人力車嚇了一跳,端槍抵在劉成胸口罵道:“混蛋,你的找死,死啦死啦的。”
突兀出現的情況,搞得嚴若飛和劉成措手不及,坐在車上的嚴若飛機警的馬上鎮定下來,他不客氣的罵道:“混蛋,你們統統的走開,擋路的不要。”
一個鬼子軍曹皺眉看了嚴若飛一眼,很不高興的說道:“你的什麼人?口氣如此的狂妄,把你的證件拿出來,我的要檢查。”
嚴若飛哪有什麼證件?他裝模做樣的把手伸進兜裡走下車,給劉成做了一下暗示,他知道已經是矇混不過去了,只要幹掉這四個小鬼子巡邏兵,才能離開。
他走到那個要證件的軍曹跟前,‘啪啪’兩巴掌,還沒等那個軍曹反應過來,兩手抓住軍曹的頭,猛的一擰,‘咔’脖筋被扭斷。
嚴若飛扭身又幹掉一個小鬼子,劉成看嚴若飛一動手,他突然把人力車掉轉過來撞向另兩個小鬼子,兩個小鬼子沒有防備,被撞翻在地,劉成扔下人力車,跳過去掐住一個小鬼子的脖子,活活憋死了他。
另一個小鬼子爬起來去搶被甩到一邊的槍,嚴若飛已經解決掉兩個小鬼子,他猛地彈跳起來,把那個小鬼子快要抓到手裡的槍,一腳踢飛。
劉成此時取下一支步槍的刺刀,還沒等嚴若飛整死那個小鬼子,一刺刀扎進小鬼子的肚子上,拔出來又是一刀。
四個小鬼子就在眨眼的功夫被幹掉,嚴若飛邊脫一個小鬼子的軍裝往身上套,邊喊道:“劉成,快換裝。”
兩個‘小鬼子’處理掉地上的‘同伴’,揹着槍大搖大擺的走在城裡的大街小巷。
嚴若飛和劉成化裝成小鬼子,走在北馬路上,突然發現人羣**,不時地傳來敵僞軍的緊急哨聲,一時街面上亂作一團,推搡擁擠叫罵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