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趕緊點頭哈腰的答道:“太君,我的明白、我的明白,您放心,我們這些勞工一定會把活兒乾的非常漂亮,不會出一點問題。”
谷畑一郎鬆開嚴若飛,拍了拍嚴若飛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好,快快的安排,馬上的組織卸車,快快的。”
嚴若飛走到一塊稍微高一點的小土堆上,氣焰囂張的說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皇軍叫咱們抓緊時間卸車,到時間卸不完,每耽誤一分鐘就殺咱們一個兄弟,再就是卸車要都特麼的輕拿輕放,不要把貨物給損壞了,皇軍說了,損壞貨物,要死啦死啦的,你們都特麼的聽到了沒有?”
這些勞工,沒想到他們豁上命反抗解救出來的這個混蛋,竟是一個替小鬼子吆喝的狗腿子,一個個面帶怒容心裡暗罵,恨不得把嚴若飛打趴下再跺上幾腳。
嚴若飛看出勞工眼裡的憤怒,可他不能表現出英勇,更不敢明目張膽的喊出殺小鬼子的口號,就連暗示都不敢做出來,他知道,在這敵人警戒嚴密的場地,稍微有一點點不慎,就會害了這些勞工。
一個鬼子小隊長帶着士兵,衝進山洞,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直排列到山洞裡面的一個側洞。
此時一輛汽車緩緩地開進山洞,谷畑一郎把嚴若飛叫到跟前,嚴厲帶有籠絡的說道:“韓老二,你的帶一部分勞工到裡面,按順序排成面對面的兩行,快快的把這車上的貨物卸下來,不得耽誤,到時間卸不完,每耽誤五分鐘,我的就要殺一個勞工,你的要小心了,快快的帶他們的進洞。”
嚴若飛把一部分勞工帶進山洞,又安排剩餘的勞工在洞外等待,隨時準備換班。
一切安排就緒,嚴若飛跳上汽車,剛要揭開罩住貨車的篷布,突然從篷佈下面鑽出四個小鬼子,手裡端着槍,其中一個喊道:“你的慢慢的來,輕輕的踩在這些東西的上面,你的明白?”
嚴若飛答應着慢慢解開篷布,揭開一看,驚的他差點愣在那裡,車上裝的根本就不是糧食,全部是一個一個大小不等的木箱和鐵箱。
他看傻眼了,這些木箱和鐵箱他見過,就在時間不長的鹿兒島敵人的軍火庫看到過,這些形狀大小酷似的箱子,裡面裝的應該都是武器彈藥。
嚴若飛皺眉想不出小鬼子這是爲什麼,爲什麼鹿兒島的武器彈藥庫不用,卻要把這些武器裝備,運到山裡儲備糧食的山洞?難道是爲了實施新的大型作戰,提前把武器彈藥,運到靠近前線不成?
小鬼子看嚴若飛傻愣着站在那裡不動,一個小鬼子掄起槍托就要砸在嚴若飛身上,嚴若飛一把抓住的小聲說道:“太君,你不要魯莽,你一旦把我打倒在這些箱子上,要是破壞了這些東西,谷畑一郎中佐會殺了你。”
那個小鬼子聽嚴若飛這麼一說,他突然頓住掄出去的槍托,收回來罵道:“混蛋,你的快快的卸車,你的再慢慢的,我的就殺了你。”
嚴若飛指揮勞工把車上的篷布全扯下來,他跳下車,安排小箱子一個人扛,大箱子兩個或三四個人擡,再小的物件,按照排在通往偏洞兩旁的勞工往裡傳遞。
他扛起一個不算太大的木箱,可剛一落肩,就差點把他壓趴下,嚴若飛還真沒看出這個木箱,竟會這麼沉重。
嚴若飛從現代穿越到近代,肩上哪扛過這麼重的東西?這突然壓在肩上,還真有點吃不消。
他堅持着扛着木箱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個偏洞,剛走到洞口,就被門口站崗的小鬼子堵住,等裡面的鬼子接下他肩上的木箱,嚴若飛趁機往裡看了一眼。
這一看,嚴若飛驚訝的差點伸出舌頭,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偏洞,裡面的面積會如此大,僅他能目測到的地方,存放六七輛汽車,一點沒有問題。
嚴若飛就掃了這麼一眼,好像看到裡面已經堆放了不少武器彈藥的大小箱子,要是把這裡面裝滿,這個外人不知的糧食儲備庫,竟然還是一個存放武器彈藥的秘密軍事倉庫,它的規模比起鹿兒島,只大不小。
爲了摸清這個彈藥庫裡面的構造,還有存放武器彈藥的規模,嚴若飛動起了腦筋,他已經看到、知道了,就一定要弄清楚,不然他就不是嚴若飛。
兩個在軍火庫洞口站崗的小鬼子,發現嚴若飛的眼睛,賊溜溜不停的掃進彈藥庫,一個小鬼子舉起槍托,猛的砸在嚴若飛的前身,疼的嚴若飛‘哎嗂’的一聲。
那個小鬼子罵道:“你的什麼的幹活?爲什麼要盯着裡面不停的看?你的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快快的滾蛋。”
嚴若飛聽話的趕緊退出來,一路小跑的扛起一個木箱,轉身奔向存放武器的彈藥庫,他每次走到軍火庫的門口,都要儘量留意裡面武器彈藥的擺放和具體位置。
幾車武器彈藥卸下來,累的勞工都直不起腰來,就連軍需庫裡面的小鬼子,都累的打不起精神。
嚴若飛爲了弄清裡面的具體情況和武器彈藥數量,他動員勞工加快搬運速度,這樣一來,裡面的小鬼子人手不夠,忙不過來,好多的木質和鐵製箱子都堆放在門口,他藉機仔細的看了看這些箱子外面的日文,大體對新運進來的武器彈藥的種類,心裡有了點數。
谷畑一郎從外面走進山洞,一看好多箱子堵在門口,那些勞工還在不停的搬運,他搖頭癟嘴對身邊的一個小隊長說道:“這樣的速度大大的不好,太慢了,你的再帶一部分士兵,快快的把門口的這些東西搬進山洞,你的明白?”
“谷畑中佐,帝國的士兵都被安排在外圍巡邏,有的部署在暗哨上,實在的沒有多餘的人可以調整,要是把他們的撤回來,一旦發生抗日分子的偷襲,我們的就會遭受到大大的損失,我的認爲,還是叫這些支那勞工的幹活,他們的。”
“這樣的不行,他們的不能接觸到武器彈藥庫裡面的機密,一旦泄密,後果會大大的糟糕,不不不,不能用他們。”
那鬼子小隊長湊近谷畑一郎低聲說道:“谷畑中佐,這個的不用擔心,這些支那勞工,我們的絕對不會放他們的出去,能出去的都是死人,他們的早晚都要死在這裡,泄密的可能性的沒有,用他們也是安全的。”
谷畑一郎一想也對,他正準備安排,正好這時嚴若飛扛着一個箱子走過來,他拍着箱子說道:“韓老二,你的把箱子放下來,我的找你有事,快快的過來。”
嚴若飛不知這個兇殘狡詐的谷畑一郎,又要吐什麼壞水,他爲了麻痹這個混蛋,趕緊答道:“是是,我馬上的就回來。”
谷畑一郎看着滿頭大汗的嚴若飛站在他面前,非常欣賞的說道:“韓老二,你的抽調一部分可靠的勞工,把堵在門口的箱子,擡進庫房裡,你的要在裡面好好的指揮,不要鬧出叫我不高興的事來,你的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明白,我這就安排。”嚴若飛一聽谷畑一郎叫他帶人進到裡面的武器彈藥庫,把他興奮的真想手舞足蹈起來,這個難得的機會,簡直是小鬼子白送的,他能不高興嗎?
嚴若飛挑了幾個身體棒的漢子,這裡面也包括李小奎,大模大樣走進小鬼子秘密武器彈藥庫。
他在表面上,不敢顯露出急於求成的神態和舉動,剛開始低頭聽從裡面小鬼子的安排,儘量把活幹的利索,叫小鬼子看着爽快。
幾個壯年漢子,看嚴若飛小心翼翼的聽從小鬼子的調遣,心裡對這個‘韓老二’越來越反感,他們對嚴若飛剛開始的好印象,隨着嚴若飛對小鬼子點頭哈腰的裝奴才,慢慢的在一點點消失,此時開始漸漸恨起這個小鬼子身邊的一條狗。
一個漢子扛着鐵質箱子,走到嚴若飛跟前,特意的將箱子棱角磕碰在嚴若飛的臉上,嚴若飛一個沒在意,摔倒在地上,額頭一道磕破的血印,鮮血順着臉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