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把滿腔的怒火全都積聚在四肢上,他趁叢二狗拽着他的頭髮,拖拉停頓的間隙,突然暴起。
叢二狗沒想到這個快要死的犯人會突然發力,不經意間鬆開抓住吳凡頭髮的手。
吳凡藉機一頭撞向叢二狗,兩個人同時摔倒,叢二狗仰面朝天,頭着地的差點摔昏,吳凡來了個嘴啃地,臉面被搓擦掉一大片。
此時兩人身上都有傷,哪一個都想治對方於死地,他倆趔趄着站起來,都扶住牆的喘了一口氣,突然相撲在一起。
吳凡個大佔便宜,叢二狗個小被壓趴在地上,吳凡滿腔怒火的抓住叢二狗的頭,一次一次的狠勁往地下磕,磕的叢二狗眼冒金星的嚎叫,剛開始還掙扎幾下,到後來一動不動。
就在吳凡要殺了叢二狗的最後一刻,突然看守牢房的小鬼子,打開鐵鎖一腳踹開鐵門,舉起槍托狠狠地砸在近似瘋狂的吳凡頭上。
吳凡本來在怒火的衝動下,把渾身的力氣都使在手上,要是在平時,他一下就能把叢二狗的頭磕的稀巴爛,可他畢竟身受重傷,磕了幾下,手上的勁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到最後連抓住叢二狗的頭,都沒有了氣力。
這突然又遭到小鬼子槍托的狠命一擊,當時就什麼都不知道的摔躺在地上,不但失去了知覺,就連氣息都微弱得很。
那個持槍托砸吳凡的小鬼子,一看吳凡就像個死人躺在地上,他嚇得湊過去,探了一下吳凡的氣息,轉身就往牢房外跑,邊跑邊喊:“長官、長官,牢房的死人啦。”
谷畑一郎和井上太郎,倆人正坐在辦公室裡喝茶,突然聽到有人喊,牢房死人了,這兩人騰的站起來,對衝進來的小鬼子一把抓住問道:“混蛋,牢房裡死幾個犯人,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你的大大的有損帝**人的......。”
“報告兩位中佐,是吳凡和叢二狗要死了,長官命令,一定不能叫這兩個人死,我的發現,他們的、他們兩個的就要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和憲兵隊長井上,一聽小鬼子喊叫着是牢房裡的吳凡和叢二狗,要死啦死啦的,兩人都嚇的同時衝出辦公室,直奔牢房。
井上快速地衝進牢房,蹲下探手試了一下吳凡的鼻息,擡頭對井上緊張的說道;“吳凡的恐怕真的要死啦死啦的,他的氣息微弱,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一旦他的死掉,我們的都要受到處罰,谷畑君,你的說怎麼辦?”
谷畑一郎趕緊重試了一下吳凡的鼻息,搖頭急促的說道:“井上君,我們的要馬上報告安瑾蓬戶大佐,一旦吳凡真的死在牢房裡,你的、我的都要受到軍法處置。”
井上中佐點頭說道:“一切都聽谷畑君安排,只是這個叢二狗的要是死了的怎麼辦?”
“他的好說,這個人的已經沒有用處,他的死了,就像是死了一隻狗,不用大驚小怪,安瑾蓬戶大佐非常在意的是這個吳凡。”
谷畑一郎說着站起來,問站在身邊報告此事的小鬼子:“你的怎麼知道這個牢房的吳凡和叢二狗要死啦死啦的,難道你的就在跟前?”
那小鬼子顫抖着身子報告:“報告中佐閣下,我的看見吳凡和叢二狗的打架,吳凡的抓住叢二狗的頭狠狠的磕在地上,叢二狗的眼看就要死掉,我的情急之下,揮動槍托重重的砸在吳凡的頭上,吳凡就......。”
“八嘎,你的大大的混蛋,來人,把這個傢伙綁起來,叫他準備接受軍法處置。”井上中佐暴怒的抽了那個小鬼子一巴掌,打的那小鬼子連退好幾步,身子再次立正站好。
井上和谷畑一郎還真不敢把吳凡折騰死,只是想殺一下這個吳家大少爺的威風,把自己這幾天所有的不順和煩惱,全撒在這個吳凡身上。
卻沒想到竟把吳凡折麼的就剩下一口氣,一旦安瑾蓬戶大佐追究下來,弄不好又要受到懲罰,想到這裡,兩人能不害怕嗎?
谷畑一郎心虛的對井上太郎說道:“井上君,你的和大島醫生是好朋友,我的想請他來急救吳凡,只要吳凡的不死,我們兩個就不會受到安瑾大佐的處罰,你的......。”
井上一郎不再囉嗦,他知道這事麻煩,對谷畑一郎點了點頭就衝了出去。
再說只從吳凡被谷畑一郎抓進憲兵隊,何梅受到嚴若飛的指派,要她找大島醫生幫忙,一定想辦法把吳凡救出來。
何梅下班直接到了大島醫生的藥店,把來意說了一遍,大島醫生兩手一攤,爲難的說道:“梅子,我實在不好插手這件事,不過,我想等憲兵隊審問後再幫你想辦法,現在的恐怕不行。”
大島醫生看何梅一臉着急的樣子,他安慰道:“梅子,你的也不要太過着急,我的等明天的到憲兵隊去一趟,吳凡先生的事,我的一定會幫你的忙。”
第二天何梅哪還有心思上班?她給機要室的小野掛了個電話,說身體不適要休息半天,請他在安瑾蓬戶大佐跟前多美言幾句。
她吃完早飯,安慰了幾句吳家老爺,就直奔他叔叔大島醫生的藥店。
大島醫生看憔悴的何梅,一點精神都沒有,他關切的說道:“梅子,我的這就到憲兵隊,你的放心,我的一定把吳凡救出來。”
他說着收拾了一下,跟家裡人打了一聲招呼,就要走出家門。
正在這時,外門被推開,一個鬼子軍官急衝衝的走進來,見面就快速的說道:“大島君,我的遇到大大的麻煩,需要您的幫忙,請您的跟我走一趟好嗎?”
大島醫生遲疑的問道:“井上君,您的是憲兵隊長,有什麼要緊的事,把您的慌張成這個樣子?”
“大島君,憲兵隊的一個重要嫌犯,現在的生命垂危,想請您的快快的過去,把他的救治過來,拜託您了。”
何梅一聽是一個重要嫌煩生命垂危,她不顧一切的衝到井上跟前,懇求的問道:“井上君,您說的重要嫌犯是不是吳家大少爺吳凡?難道真的是他嗎?”
井上心中着急,一時隨口說道:“你說得對,就是這個吳凡,這混蛋的骨頭太硬,上了好多刑具,就是一句有用的都不說,他現在......。”
“混蛋,吳凡的是一介書生,肩不能挑擔,手無縛雞之力,膽子的非常小,他的又是大日本皇軍手下的皇協軍的副團長,對皇軍大大的中心,他的怎麼會成爲重大嫌疑犯?你說,他的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何梅兩手撕住井上的衣服,發瘋般的哭喊着質問道。
大島醫生皺眉低聲說道:“梅子,你的不可無禮,井上君也是爲了大日本皇軍的利益,在執行他的職責,你的不要責怪井上君,我的這就過去看看,一定想辦法救活吳凡。”
他說着問井上:“井上君,你的快說,那個叫吳凡的傷勢到底怎麼樣?我的要做醫術上的準備。”
時間不長,井上帶着大島醫生離開藥店,坐上吉普車,風馳電閃的離開。何梅站在門口,迎着秋季的風,心中的不安,久久揮之不去。
吳凡搶救的及時,終於甦醒過來。
安瑾蓬戶大佐爲了吳凡事件,把谷畑一郎和井上太郎臭罵了一頓:“你們的兩個就是豬,笨笨的豬,吳凡的身份特殊,在他的身上有好多疑點,你們的一旦把他折磨死,我們所掌握的線索就全都斷了。’
他搖頭狠狠地罵道:“混蛋,大大的混蛋。”
井上接受了一頓嚴厲的訓斥,回去後把這次牽扯到‘易雅居’事件的所有疑犯,都釋放,叢二狗撿了一條命回到皇協軍,被杜奎關進了小黑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