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處長不理會撞自己身上的崔團長,拿捏時機持槍轉身衝了出去,當他看到夜色下一個黑影在奔跑,舉槍就摟火。
隨着槍聲傳出,那個奔跑的黑影身子一震,強行回頭看了一眼,嘴裡只罵出:“袁、袁......你混蛋、你......。”側面朝前的轟然倒地。
押解的幾個士兵跑到那黑影跟前,大聲地喊道:“王大隊長,你、你這是怎麼啦?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們就說不清了,你快起來。”
袁處長把槍插進後褲腰,跑到跟前,摸了摸王德凱的口鼻,人已斷氣。
他對身邊的士兵低聲吼道:“都特麼的閉嘴,你們把閆如飛(嚴若飛)都快整死了,要是上峰追究下來,你們都得槍斃,王德凱畏罪逃跑,被我擊斃,他是主犯,你們這樣就會解脫了,這對你們來說是件好事。”
袁處長接着恐嚇道:“你們都把嘴閉緊了,這些事都是王德凱幹下的,有人審查你們,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他身上,你們特麼的要想活命,都給我記住了,聽到了沒有?”
崔團長當時聽到槍響,呆立了一會兒,馬上反醒過來追到這幾個人身邊,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看到王德凱躺在血泊裡,他回頭看着袁處長,只說了半句:“你呀老袁,你這是要、要......。”
此時何師長的隨身參謀劉爲民跑過來,看到這一場景,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在師部駐地竟能發生命案?二位是不是應該到師部給師座一個交代?”
袁處長情緒激動的罵道:“事情全都壞在王德凱這個王八蛋身上,他要是......。”
劉爲民截住袁處長的話說道:“師座正爲閆如飛(嚴若飛)大動肝火,咱們還是先到師部再說吧。”
他對跟過來的師部警衛排命令道:“把這幾個人押到師部,聽從師座發落。”
警衛排的士兵走到崔團長和袁處長跟前,態度生硬的說道:“請兩位長官把配槍交出來,希望長官配合,不要爲難我們。”
警衛排又繳械了督察大隊幾名士兵的槍,隨後口氣強硬的命令道:“請你們到師部。”
崔團長和袁處長配合的交出配槍。兩人走在頭裡,後面是那幾個督察大隊的士兵,周圍是押送他們的警衛排戰士。
劉爲民參謀先走進師作戰指揮室,時間不長開門出來說道:“師座命令。袁處長和崔團長進來回話,督察大隊的幾名士兵等候在門外,隨時準備傳喚。”
何師長指着袁處長的鼻子吼道:“袁處長,你是專門搞這項工作的,難道你不知道口供的重要性嗎?我問你。閆如飛(嚴若飛)現在在哪裡?王德凱被你擊斃,你回答我。”
“報告師座,我在督察處審訊室區域,正在尋找王德凱和閆如飛(嚴若飛)幾人,突然王德凱從審訊室端着槍衝出來,追趕督察大隊跑出來報信的士兵,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那這幾個士兵就會死在王德凱的手裡。”
袁處長說到這裡看了何師長一眼,接着說道:“我一把抓住王德凱,什麼都不顧的先問閆如飛(嚴若飛)在哪裡。這混蛋告訴我,他把閆如飛可能給電死了,我......。”
“你、你說什麼?王德凱把閆如飛(嚴若飛)給電死了?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竟敢私自用刑?再說當時把閆如飛(嚴若飛)叫到師部,只是例行問詢。”
何師長說到這裡,很不滿意的盯着袁處長:“你老袁主動提出,命令王德凱把閆如飛帶到師部,還說這樣能保護好閆如飛,可、可現在他(嚴若飛)被你們的人整死了,這又怎麼說?袁處長,這不會是你的旨意吧?”
袁處長故作緊張的說道:“師座。我、我天大的冤枉啊,都是王德凱這混蛋搞出來的名堂,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崔團長現在顧不得這個督察處長,到底搞的什麼鬼。他就想急切的知道嚴若飛到底怎麼樣了。
他情緒激動的一把抓住袁處長,瞪圓眼厲聲問道:“姓袁的,你把話說清楚,閆如飛(嚴若飛)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他人在哪裡?說,你給我快說。”
袁處長被崔團長揪住衣領。脖子被勒的喘不過氣來,他紫漲着臉吼道:“崔勇強,你特麼的快鬆手,你要勒死我呀?”
何師長示意劉參謀把兩人拉開,他急迫的問道:“袁處長,崔團長也是一時性急,你快說閆如飛到底怎麼樣了?”
袁處長被勒得難受,嗓眼發癢的乾咳了幾聲,把他知道的情況快速的說了一遍。
崔團長憤怒的罵道:“王八蛋,這個該死的王德凱,不、他不能死,我問你袁處長,你爲什麼要開槍打死王德凱?是不是這件事與你有關係?你這是殺人滅口,你特麼的就是個陰險小人。”
“崔勇強,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當着師座的面對我動手,你眼裡還有長官嗎?你把師座放在何處?我要師座給我做主,我要向上峰控告你。”
何師長嗔着臉問道:“袁處長,崔團長的做法是有些欠妥,可你難道不應該把這些事情說清楚嗎?現在你擊斃了你的部下,可他是一箇中校長官,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利?”
他轉身對劉參謀命令道:“你馬上帶人到師部醫療隊,看望閆如飛(嚴若飛),你對醫療隊長說,要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救火閆如飛,這是師部的命令,快去。”
崔團長緊跟着說道:“師座,閆如飛是我的兵,我作爲他的長官,理應前去看望,他的傷勢究竟怎麼樣,我會在電話裡向您彙報。”
等他們都走了,何師長爲了緩和跟袁處長的關係,他不得不委屈自己的說道:“袁處長,我知道你現在身份特殊,表面上你是我三師督察處的處長,可你執行的卻是軍統的指令,這點我說的沒錯吧?”
何師長看着袁處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他接着說道:“老袁那,有些地方我也知道你難做,可你畢竟是在我的手下一步步提拔起來的,你要在三師下手的時候,看在我們兄弟的情分上,有些事情最好跟我這個師長通通氣,這是不是很爲難你呀?”
袁處長此時畢恭畢敬的立正說道:“師座,您對我有恩,我姓袁的會對您感恩一輩子,只是現在屬下職責在身,有些話和有些事還真不能說,咱們都是軍人,保密工作您比我懂,我這樣一說,師座不會怪罪我吧?”
何師長一看兩人話不投機,‘呵呵’一笑的說道:“外面那幾個督察大隊的士兵,我就不想過問了,至於王德凱的死,他爲什麼必須要死,我也不追究了。”
他頓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我呀——,嗨,奉勸一句老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凡是不能做得太絕,這樣不好。”
袁處長臉色一變,可他卻忍住了,馬上換成一副笑臉的說道:“多謝師座提點,多謝兄長忠告,我袁謀做事也是有底線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自己還能掌控自己,多勞長官費心了。”
何師長一聽話說的越來越扎耳,他揮了揮手說道:“老袁那,我多說無益,人在做天在看,但願咱們一路走好。你先回去吧,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完,我也累了,想閉會眼,有話再說吧。”
“是、是,請師座不要太勞神,我先下去了。”袁處長說着退出去,然後把門關上,門口的哨兵給他敬了一個禮,他不搭理的對督察大隊的幾個士兵低聲吼道:“跟我走。”
再說崔團長和劉參謀一路疾跑的衝進師部醫療隊,進門就着急的喊道:“閆如飛、閆如飛(嚴若飛),你這混蛋在哪裡?快給老子答應,你還活着嗎?”
一名醫護人員從一間病房衝出來,很不高興的低聲喊道:“你是誰呀?這麼大的聲音喊叫,我跟你交個底,你說的閆如飛正在全力搶救,傷勢很重,生命體徵微弱,我們已經盡力,死活只有聽天由命看他的造化,你們最後做好善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