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這件事情之前,我先宣佈一個事情。從明天起,曲溪山的大小事情,全部由張同打理,剛纔我也暗暗的和師爺商量過了,我們也老了,是時候該休息了。”孟亦凡看了看張同說道。
“這怎麼可以,我不同意。”大夥都還沒有開口,張同就急着說道。
孟亦凡笑了笑,走到了張同的身邊,輕輕的拿起了張同的手。
“張同,其實這些年,我和師爺早就已經累了,我們雖說沒幹什麼壞事,可是別人卻是給我們安了個土匪的頭銜,儘管我們的心中也有百姓。現在你來了,看到你這樣的心胸和情懷,當然還有你的能力,我和師爺覺得,我們是時候該給你們年輕人一些空間了,所以大家如果還當我是你們大哥,就什麼也別說了,以後張同纔是你們的大當家,我相信以後,任誰提到曲溪山,都會豎起大拇指的。”孟亦凡說完嘆了一口氣,而旁邊的柏智也是朝着張同點了點頭。
本來大夥還想在說些什麼的,但是如今孟亦凡這麼說,大家也不好在說什麼了。都只是在那裡悶悶的抽着煙,在大家看來,他們還是比較看重張同的,就算是他當曲溪山的大當家,大夥也沒有意見,他們相信,曲溪山的兄弟也都沒有意見。但是從個人的情感角度上說,他們又都捨不得同他們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孟亦凡,所以現在大家都是極度的複雜,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相對來說,這個震撼比先前張同給他們的那個震撼還要大得多。
其實要說複雜,張同現在的心情比他們任何人都複雜,都爲難。他原本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官。而在遇到了孟亦凡之後,卻無意中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並且做上了曲溪山二當家的位置,從長遠出發,張同確實需要自己有獨立的空間來打造他的劍齒虎。並不是張同聽不進別人的話,而是他的這些知識確實是要比那個時代的人高明一些。而現在孟亦凡正好給了他這個機會,他是十分樂意接受的。只是一想到,自己纔來那麼點時間,就坐了這個位置,畢竟這曲溪山是孟亦凡的心血,換誰誰都會心疼,就算是孟亦凡真的很看得起他,孟亦凡肯定也是對曲溪山有割之不去的感情,這無疑就是剝奪了孟亦凡的感情,所以張同很是不忍心看到孟亦凡難過。
孟亦凡也看出了大家的心情,爲了緩解一下現場的氣氛,孟亦凡朝着張同就說:“張同,你他媽的給老子聽好,要是曲溪山的名聲比以前還臭,老子和師爺一定來剝了你的皮,另外,你能不能施捨點錢財給我們這兩個糟老頭子,我們打算去過點清閒安逸的日子。”
張同雖說聽到了孟亦凡的話,但是他還在想着孟亦凡,所以就沒有注意,直到袁澤成拐了他一下,張同才發覺,此刻孟亦凡正一副笑臉的好好盯着他。
“好,好。沒問題。但是以後的日子不太平,我覺得你們還是到內地去,這樣也相對安全些。”張同思考了一下說道。
張同這麼一說,大家總算緩過了勁來,想着剛纔孟亦凡說的話,都笑了笑,他們沒有想到孟亦凡還會有開玩笑的時候。
“大當家,那黃金和糧食的事情怎麼辦?”劉元生這時纔想到這個重要的事情,孟亦凡還沒有交待。
只見劉元生的話才說出來,大夥都不由得看向了他,直把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們看什麼,我有那麼好看嗎?”劉元生辯解道。
大夥都沒有想到平時粗枝大葉的劉元生居然還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都紛紛笑了起來。
看着劉元生這樣的表情,大家是覺得很好笑,但是他們同樣也想把答案告訴劉元生,只是怕孟亦凡有想法,都只是對這件事閉口不談。
孟亦凡看出了大家的想法,開了開口說道:“我說你小子是什麼腦子,我都把權利交給張同了,你說這件事聽誰的?”孟亦凡知道只有自己講纔是最合適的,也算是他把在曲溪山的最後一件事情做完。
“不是說明天才是大當家嗎?”劉元生一副抱怨的說道,敢情是他並沒有什麼錯。
只是他話纔剛剛說出來,就發現了大夥又看向了他,只是眼神沒有剛纔那樣的友善了。劉元生這時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連忙站起身來朝着孟亦凡道歉。而大夥現在更是討厭劉元生的這一顆豬腦子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直弄得現在劉元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說話又怕自己說錯,只好在那裡站着發呆了。
孟亦凡微笑着擺了擺手,其實他此時的內心也是極爲不舒服,畢竟這曲溪山他待了幾十年,現在說要離開,他確實是有些捨不得。但是一看劉元生的那個樣子,他覺得是即好笑,又難過。
“好了,你們都別難爲老四了,他是什麼人,你們還不知道啊?”孟亦凡連忙爲劉元生打了個圓場。
今天的事情確實太出乎意料了,原本張同還打算把下一步計劃拿在會議上說的,但是現在來了這麼個事情,張同只好把這個原定的計劃取消了。
“大當家,要不我在陪你走走曲溪山,順便去太平山看下。”張同誠懇的說着。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老人最留念的就是曲溪山。
孟亦凡笑着點了點頭,還是張同最知道他的心意,可以知道他現在最想做什麼,孟亦凡心想着。
張同他們才走出去,聚義廳裡就發出了一陣譁然,誰都對今天的事情發出了感慨。
“年輕人,你不要讓我失望,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在別的地方聽到我們曲溪山的名字,說你張同是個好漢。”孟亦凡望了望才被打下來的太平山說道。
“放心吧,大當家,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一定也不會在讓人說我們是萬惡的土匪。”張同一臉肯定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