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兒一聽這個,二話沒說,立即對那兩個擡着擔架的兄弟們說道:“放下來,馬上動手術,小何,快準備器械,小李,準備血漿!”陳婉兒擼起來袖子,準備搶救重傷員了。
王師長不認得陳婉兒,以爲她是何方神聖?韓非急忙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特務連衛生隊的陳上尉,醫術高明,這位兄弟碰上了她,也算是福氣。”
陳婉兒聽得這個介紹,頭也不擡道:“傷員失血過多,我不敢保證能夠救活的,你們快準備鮮血,誰是型血過來,省得再抽血化驗了!”
韓非手下許多兄弟們都伸出胳膊來,表示自己都是型血,要求護士們趕緊抽血救人,王師長看得這一幕情景,感動不已,連連對韓非說道:“韓少校,特務連看得起川軍,川軍將士當以熱血爲報!”
“王師長,日寇兇惡猖狂,侵我國土,殺我同胞,你我並肩作戰,共抗日寇,相互幫助伸出援手是應該的。”韓非連自己都感到驚奇,會蹦出來這麼些慷慨激昂的話語來?
陳婉兒忙碌着搶救那個失血過多的營長,用盡了一切手段和措施,但由於他傷勢過重,加上失血過多,還是沒把這個營長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陳婉兒無奈的搖頭對韓非說道:“太可惜了,要是早一點擡下來,根本就不會死的。”
“陳上尉,吾輩自從出川以來,皆抱有以死報國之信念的,李營長壯烈殉國,死得其所!”王師長說道。
韓非當場決定,李營長手下的那十多個活下來的官兵組成川軍中的特務連,王師長再另外從各團中抽調精幹官兵補充進來,待得此戰結束後,韓非派手下進行集中訓練,所需一切裝備和物資都由特務連提供,包括軍餉等等。
王師長自然是感謝不已,韓非已經發現了川軍部隊的那些武器裝備,着實是很破舊落後,但官兵們的意志和精神頭都不錯,這樣的部隊只要稍加整訓,便可在抗日戰場上發揮大作用,戰鬥力絕不會比那些所謂的“中央軍”精銳差多少的。
趕來增援的鬼子旅團長聽說先遣隊遭遇了一隊強悍的支那軍的襲擊而退下來了,大爲惱怒,他在電話裡嚴厲那個鬼子大隊長:“據情報顯示,你們正面的是中中的地方雜牌軍-川軍部隊,該部隊武器陳舊,訓練缺乏,沒有多少戰鬥力的,現在你們卻被他們打下來,皇軍陸軍的臉面都給你們丟盡了,立即總結戰鬥教訓,馬上實施第二波攻擊,務必在天黑之前消滅川軍部隊!”
接到了旅團長的電話,前面的這個鬼子先遣隊大隊長是有苦難言,打他下來的哪裡是什麼雜牌軍川軍部隊啊,哪有人人端着自動火器的雜牌軍部隊的啊?對方分明是比中國中央軍部隊還要精銳的德械師嘛!
但鬼子先遣隊大隊長髮牢騷是沒用的,旅團長已經下了死命令了,這次硬着頭皮也要上了,鬼子先遣隊修正了一番,幾個鬼子參謀在地圖和沙盤上演練了一番,認爲這股突然殺過來的中隊雖然戰鬥力強悍,但人數估計不會太多,皇軍先遣隊可以利用正面佯攻,兩側優勢兵力突然襲擊的老辦法來對付他們,只要攻破對面的任何一點陣地,便能讓他們的防禦出現全線崩潰之勢的!
這幾個鬼子參謀都是死腦筋,他們還以爲對面的那些部隊就像以前那樣的,一旦一處陣地被鬼子攻克,則全線防禦陣地開始崩潰,殊不知他們這次面對的正是淞滬戰區的第一王牌-號稱“兵王”的特務連!想在韓非這裡玩這個“正面佯攻,兩翼包抄突擊”的招數,,鬼子參謀想得有些簡單了。
還沒等鬼子向正面陣地發起佯攻,韓非帶着特務連摸上來找鬼子的麻煩來了,鬼子兵紛紛報告陣地遭遇敵軍襲擊,來襲的敵人槍法奇準,武器火力猛烈,戰力強悍,前沿幾個工事均已經被敵軍攻克!
鬼子先遣隊隊長鈴木鬼子懵了,急忙打電話向旅團長報告,要求立即進行增援,但很不幸,鬼子通訊兵發現電話已經打不通了,一檢查原來是電話線被割斷了,於是鈴木鬼子懵了通訊兵用無線電進行聯絡,但鬼子通訊兵鼓搗了半天,無線電臺裡除了一些噪雜的訊號以外,無法進行正常的收發了。
鈴木鬼子這才明白,自己的通訊聯絡已經被趕來的中隊給截斷了,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想到過的,在離開日本來中國之前,他說聽到的一切關於中隊的傳聞,都是說中隊武器裝備落後,士兵們的鬥志消沉,皇軍陸軍只要能夠登陸上岸,幾乎是所向披靡的,根本不會遇到任何激烈抵抗的。
但現在的情況卻比以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能夠在戰場上截斷對方的無線電通信,這個能力難道是傳說中的那些中隊乾的嗎?鈴木鬼子簡直在罵那些宣傳中隊無能的混蛋了!這不是忽悠人嘛?
還沒等鈴木鬼子想出來其他辦法來向外面的鬼子大部隊求援,韓非手下的趙永福和海子帶着人馬殺到了鈴木鬼子的指揮部跟前,鈴木身邊的那些鬼子兵立即拔槍迎戰,但對方打來的槍彈槍槍要命,彈彈咬肉,沒幾分鐘,身邊的十來個鬼子參謀大多被海子手下的狙擊手爆頭,腦漿和血噴泉似的噴出來,鈴木鬼子急忙轉身就逃,躲進了掩體裡簌簌發抖着。
身邊的鬼子機槍手拼命朝衝上來的特務連兄弟們射擊着,擲彈筒和迫擊炮“咚咚咚”的連續發射着,但對面衝上來的特務連兄弟們立即四散躲避開來,他們的動作很敏捷,鈴木一看就明白過來,衝過來的絕不是什麼所謂的雜牌軍,看他們的那些戰術動作和反應能力,比自己皇軍步兵也要厲害,這該死的搞情報的那些混蛋到底再搞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