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搶先扔出的三枚*和迎頭一次排槍齊射,黃海山帶着手下的十幾名**士兵,堪堪擋住那些急於脫離戰場的日軍。.待陸遠三人追趕至日軍後方的時候,黃海山的防線差不多就要被已經瘋狂的日軍擊破,他手下的那十幾個**士兵也傷亡超過半數。啪啪,陸遠立刻開槍,先將日軍送至隊尾的兩個傷兵幹掉,而後摸出一枚*大力扔了出去。
“轟”的一聲爆響,遠遠看到騰起煙柱的黃海山不禁大叫道,“兄弟們,都撐住了,咱們的人來了。”原本已經心生退意的黃海山等人被這一記爆炸引燃身體裡的血性,知道救兵已經趕到日軍身後,黃海山手下的那些**士兵隨即爆發出令日軍爲之驚歎的戰力,居然硬生生的把日軍給擋在了防線前。
啪…啪…啪,在閻正慶驚奇的目光中,陸遠把手中的槍托緊緊頂着肩胛,整個人含胸塌背卻不偏不斜的從街道正中向前移動,並且在移動中不停的開槍射擊。這是閻正慶從沒有見過的一種單兵戰術,尤其陸遠向前移動的速度並不算慢,可閻正慶不明白陸遠爲什麼腳下要一直踩着小碎步。
啪…啪…啪,陸遠的射擊一直很有節奏,而緊隨在他身後的舒赫曼也沒有閒着,但凡是被陸遠開槍擊倒的日軍士兵,舒赫曼都還要貼近了再補一槍。“別愣着,給這裡所有的日軍屍體補槍,如果你不想被假扮屍體的日本兵偷襲。”眼見着閻正慶根本就是一槍未發,停下來更換彈匣的舒赫曼隨即衝他喊道。
“*”一直走在前面的陸遠大喝一聲,舒赫曼下意識的縮身在街邊,只聽的“轟”的一聲爆響,日軍投來的一枚*就在舒赫曼不遠處爆開。沒有過多的話語,縮在街邊的舒赫曼馬上又起身站起,朝着幾米外的陸遠大步跟了上去,而閻正慶此刻正忙着用刺刀挨個給自己所能看到的日軍屍體補刀。
拼着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不後退,黃海山帶着手下的士兵死死擋住了這夥日軍的去路,再加上陸遠和舒赫曼從日軍身後的精準射殺,只短短几分鐘,被前後夾擊在這裡的日軍便已經死傷的差不多了。“噠噠噠噠噠噠”閻正慶手下的那兩個機槍手終於趕了過來,眼見着還有幾個日軍背靠背的準備死戰到底,便調轉槍口掃了一梭子過去。
激射而出的子彈帶着強大的動能先擊穿那幾個日軍士兵的身體,而後再擊打在街邊的牆壁上濺出朵朵紅色小花,瞬間就爲原本焦黑的牆面添加了幾分妖豔。縱然再有不甘,人體也不能扛得住輕機槍的近距離攢射,最後還活着的這幾個日軍士兵很是不甘的仰面倒下,至此,被陸遠他們盯上的這股日軍無一漏網全數戰死。
強火力突襲加上攔截和追擊,陸遠一方終於幹掉這些日軍,旦不管是閻正慶還是黃海山手下的**士兵,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傷亡,尤其是負責攔截日軍的黃海山他們,更是已經傷亡超過三分之二。閻正慶手下的7個手下士兵,現在只剩下兩個機槍手和一個擲彈筒手,而黃海山手下的十幾人,此刻也只剩下了五個。
在陸遠看來,這無疑算得上是一次慘勝,可不管是閻正慶還是黃海山都不這麼看,在他們看來,只傷亡一個班的士兵便幹掉一個小隊還多的日軍,這算得上是一場大勝。接過舒赫曼遞來的滿滿一鋼盔子彈,陸遠緩步去了街邊,那裡有一具**士兵的屍體,這名看着比陸遠大不了多少的年輕**士兵,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沒有閉上眼睛。
放下手裡的鋼盔,俯下身子的陸遠仔細幫着這名**士兵整理好軍裝,再把那支斷了半截刺刀的步槍端端正正的擺在屍體身邊,這才起身站起向後退出兩步,舉手對着屍體敬了一記軍禮。這是陸遠來到這個時代之後,敬的第一個軍禮,這也使得一直懷疑陸遠身份的舒赫曼更加認定陸遠曾經是一名軍人。
簡單打掃過戰場,陸遠等人又聚在了一起,陸遠和舒赫曼忙着給打空了的彈匣裡裝填子彈,閻正慶卻正跟黃海山研究那門從廢墟里扒出來的迫擊炮,而其他的**士兵不是悶頭抽菸便是在整理自己的子彈袋。“老闆,他們就不去收斂同伴的屍體嗎?”舒赫曼到底還是沒能忍住,終於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舒赫曼,不是他們有意要疏忽掉這些事情,而是現在的狀況不允許他們去做那些事情。現在最緊要的是恢復體力,一旦我們再遇到日軍,沒有充沛的體力,下一個戰死的就可能會是他們。”陸遠和舒赫曼正說話間,就突然聽到距離他們幾條街外的地方響起了連片的槍聲。槍聲便是最好的信號,剛纔還圍聚在一起抽菸的**士兵們呼啦啦全都站了起來,動作稍快的已經拉動槍栓完成了推彈上膛的動作。
“走,過去看看。”陸遠略微停頓了一下,在全視角地圖中並沒有發現周圍有異狀之後,這才起身站起,和舒赫曼一起跟着閻正慶他們朝着響起槍聲的方向奔去。陸遠的全視角地圖現在只能覆蓋以自己爲中心方圓千米的範圍,此刻傳來槍聲的地方顯然是已經超過千米距離的,所以急於弄明白髮生了什麼的陸遠必須要移動位置。
順着街道奔出兩個街口,陸遠突然停留下來,在他的全視角地圖上,已經能清楚的看到有紅色小點出現。紅點的數量不多,卻正朝着陸遠他們這邊過來,已經對這裡地形非常熟悉的陸遠覺着,到是可以在這裡設下埋伏等着對方一頭撞上來。“情況有些不妙,我感覺不能繼續往前走了。”面對閻正慶和黃海山兩人詫異的眼神,陸遠單膝跪地把槍平端起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那邊的槍聲一直在發生變化,如果仔細辨認,你們就能發現槍聲是朝着我們這邊過來的,我在想,咱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裡的地形再打一次伏擊。”陸遠的話說的乾脆利索,並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現在就只等着閻正慶和黃海山兩人做出決定。
“我看行,不管咋說,咱們都可以試一試,哪怕一會沒有日軍過來,抓們也不能冒進。”不等閻正慶開口,黃海山便搶先道。他們現在就只剩下不到一個班的人手,如果貿貿然闖入戰場,很可能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手底下沒有兵的軍官還算個什麼軍官,黃海山如此說,其實也是想着要保存實力。
閻正慶沒有說話,而是衝自己手下的兩個機槍手擺了擺頭,兩個機槍手便大步衝到街邊尋找合適的射擊位置。說幹就幹,陸遠一夥很快在街道里散開隱蔽起來,唯一剩下的那架擲彈筒也被送上屋頂,一旦開打,擲彈筒就必須擔負起壓制對方遠程火力的任務。“媽的,咱們繳獲的那門迫擊炮沒有找到炮彈,要不然,管保叫小鬼子喝一壺猛的。”趴伏在一個彈坑裡的黃海山低聲罵道,和他一個彈坑裡的閻正慶很有同感的點頭迎合着。
“來了。”伸手把舒赫曼拉上屋頂,陸遠都還沒有來得及趴伏下來,便着急火燎的衝黃海山他們打着手勢。在衆人的目視中,i昂個身穿土黃色軍裝的日軍士兵突兀的出現在遠處,十幾秒之後,又出現了幾個日軍士兵,而在那幾個日軍士兵身後,似乎還有更多的日本兵跟着。子彈已經頂上了火,*的後蓋也已經擰開,散開隱蔽的衆人靜靜等着日軍的靠近。
屋頂上的陸遠和舒赫曼不敢繼續挪動位置,只能儘量壓低自己的身形,避免被過來的日軍士兵發現。“噠噠噠噠噠噠”“轟”,槍聲和爆炸聲出現的很是突然,從陸遠他們身前百餘米外的一棟大樓內,突然綻放出無數槍焰,試圖繞過街角的日軍瞬間就被擊倒數人。“隱蔽,隱蔽。”日軍中有人在喊叫着,指揮士兵散開隱蔽,幾秒鐘之後,日軍的輕機槍和擲彈筒相繼打響。
前面打的火熱,可陸遠他們卻差不上手,因爲他們知道過早的暴露位置,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轟”“轟”日軍用擲彈筒打出的*連續炸開,大樓內的槍焰瞬間少了很多,已經有勇不畏死的日軍士兵開始向那棟大樓實施突進。事態似乎已經出乎陸遠的預想,如果被日軍攻下那棟大樓,他們就可以據樓而守,而陸遠他們的埋伏也派不上用處了。
“殺啊,殺光這些龜兒子的小鬼子。”一陣雜亂的叫喊聲從日軍背後傳來,陸遠在望遠鏡中看的仔細,出現在日軍背後的是幾十個身形瘦弱還穿着草鞋的**士兵。“好像是川軍的人,我看他們穿的是草鞋。”趴伏在彈坑裡的黃海山也看到了那些**士兵,只看對方士兵腳上穿着的那些草鞋,黃海山就已經能肯定那些是川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