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瘋狂的一面,院子外面那些日軍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散佈在街道里的日軍屍體,深深刺痛這邊街口的其他日本兵,伴隨着日軍輕機槍的掃射聲,街口這裡的日軍再一次發起攻擊,在機槍火力的掩護下,他們推進的很快。居酒屋裡的金斗煥馬上就領教到日軍的兇狠,居酒屋臨街的三扇窗戶,都被日軍的機槍火力打的稀碎。
金斗煥被日軍火力完全壓制,退回進院子裡的陸遠卻遲遲不見露頭,順着街道向前推進的日軍,很快便移動到倒塌的院子外面。“轟”“轟”日軍士兵拋出的*在院子裡爆開,騰起的揚塵還未散去,端着步槍的日軍士兵,便衝進了院子裡,只可惜他們能在院子裡找到的,只有一門側翻在地的水缸。
“八嘎!”沒有找出任何異常,爲首的日軍軍曹不由得暗罵一句,擡腳在那口側翻在地的水缸上踢了一下。他這一踢不要緊,側翻在地上的水缸向外滾動,一縷青煙從水缸剛纔停着的地方冒了出來。“轟”站滿日本兵的院子裡忽然爆炸,就在剛纔擺放水缸的位置,一團地火突然迸發出來,混雜在火光中的鋼珠向周圍飛濺開來。
大團的血霧瞬間連續迸發,被鋼珠擊穿身體的日軍士兵慘叫着倒下,那些沒有被鋼珠打中的日本兵,也因爲巨大的爆炸聲,而站立不穩相繼跌倒在地。“噠噠噠噠噠噠”不被日軍注意的角落裡,突然裂開一個土洞,臉上戴着骷髏面具的陸遠從土洞裡跳出,手中的*更是連續噴吐出子彈。
停留在院子外面的日軍被突然冒出的陸遠打了個措手不及,湯姆遜*的威力,在此刻被陸遠發揮出全部,面對密集飈射來的彈幕,這些日本兵能做的只有用他們的身體去迎接彈幕。一個彈鼓打完,陸遠垂下已經發燙的槍口,慢步走出院子,遠遠對着街角這邊的日軍做了個挑釁的手勢,然後再一次消失在街角日軍的視線裡。
陸遠活像個守株待兔的獵人,就憑着一個院子,便連續兩次絞殺日軍,可留守在居酒屋裡的金斗煥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日軍被陸遠堵在這邊的街角過不來,可長野大隊卻早已經分出一部分兵力,從居酒屋的另一側繞行,就在陸遠第三次退回進院子的時候,長野大隊分出去的這部分兵力,卻突然出現在居酒屋的背面。
金斗煥已經從居酒屋的2樓撤到了樓下,這樣能暫時避開日軍機槍的掃射,但如此一來,他也就失去了居高觀測的優勢,也更加不知道已經有一隊日軍出現在自己背後。日軍選擇了架人梯直接翻牆,很快就移動到了和居酒屋一牆之隔的地方,陸遠在全視角地圖上發現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通知金斗煥。
“轟”居酒屋的後牆上出現一個大洞,日軍很是無恥的學會了陸遠慣用的招數,使用*在居酒屋的後牆上開出一個牆洞。突如其來的爆炸,使得金斗煥大驚失色,雖說他靠着手中的*暫時壓制住了牆洞外的日軍,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戰力驚人的陸遠,根本就阻止不了日軍的突入。
金斗煥且戰且退,開始順着樓梯向2樓移動,試圖佔據居高臨下的優勢,跟突入的日軍繼續交火,同時儘量拖延時間,拖到陸遠順利迴歸。金斗煥後退,後牆外的日軍便向前突進,一枚*爆開,日軍攻入居酒屋,而金斗煥已經扯到了2樓上,只是暫時找不到開槍壓制對方的機會。
金斗煥期望陸遠能聽到這邊的動靜,趕回來救自己,可是他並不知道,陸遠早就已經把他當做一個誘餌,用來引誘日軍。“轟”居酒屋裡再次傳出爆炸聲,一股濃煙涌出居酒屋的大門,只隔着一條街道的院子裡,陸遠靜靜的蹲坐在水缸後面,極度冷靜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慌亂,也沒有絲毫想要趕回去救助金斗煥的意思。
居酒屋裡的槍聲和爆炸聲,早已經被街角這裡的日軍聽到,尤其是剛纔涌出居酒屋的煙火,更是被他們很多人看到。一些日軍士兵忍不住歡呼起來,居酒屋那邊響起的槍聲和爆炸聲,無不說明另一隊同伴已經攻入居酒屋。只要拿下居酒屋,盤踞在前面街道里的襲擊者,就會面臨被兩面夾擊的局面。
攻入居酒屋的長野大隊士兵已經全面壓制樓上的金斗煥,兩枚冒着青煙的*也已經扔上2樓,這些日軍士兵認爲戰鬥即將結束。“轟”“轟”兩聲爆響之後,幾個日軍士兵順着樓梯衝上居酒屋的2樓,幾息之後,金斗煥鮮血淋漓的屍體被他們從2樓扔了下來,日軍士兵的歡呼聲就連院子裡的陸遠都能聽得見。
“呵呵,這就完蛋了,朝鮮人的戰鬥力還真是堪憂啊。”聽到居酒屋裡傳出來的歡呼聲,已經跳入地洞的陸遠暗自發笑,他忽然有點可惜自己留給金斗煥的那些武器。日軍的膏藥旗很快從居酒屋2樓的臨街窗戶探伸出來,街角這裡的日軍終於能放開嗓門發出歡呼,在軍官的指揮下,30多名日軍士兵順着街道向居酒屋這邊緩緩推進。
被敵人佔據的居酒屋已經被拿下,如果還有敵人存在,也就是那個破院子裡,順着俄籍到推進的日軍士兵都小心翼翼,手中的槍口也始終指着那個院子。槍聲並未如同這些日軍士兵所擔心的那樣出現,只剩下最後十幾米,他們就會出現在院子這裡了,可是當着他們的面退進院子裡的陸遠卻沒有一點反應。
失去似乎有些反常起來,帶隊指揮的軍官忽然舉起自己的右手,街道里的日軍士兵馬上散開各自隱蔽起來。約莫半支菸之後,兩個日軍士兵一前一後向前移動,走在前面的日軍士兵很快出現在院子外面,倒塌大半的院牆已經無法繼續保護院子,院子外面的日本兵只需擡頭平視,就能看清楚院子裡的所有情況。
沒有敵人,沒有異常,這個日軍士兵什麼都沒有發現,回身衝着十幾米外的指揮官打出手勢,兩個匯合在一起的日本兵,便端着步槍小心翼翼的走進院子。院子裡有很多日軍的屍體,從屍體身下滲出來的血漿,幾乎把小半個院子都染成了紅色,日軍士兵的牛皮軍鞋踩上去,馬上回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來。
兩個日軍士兵仔細搜索了整個院子,卻沒有任何的發現,他們最後連那幾間屋子都沒有放過,卻還是什麼都沒有。佔據這個院子的敵人蹤跡全無,衝進院子的日軍不明就裡,但他們馬上就都撤出了院子,因爲擔心會跟之前那些同伴一樣,被莫名其妙的*要了小命。集結在街角這裡的長野大隊士兵,終於大批向前,很快就出現在居酒屋的門前。
外牆上彈痕累累的居酒屋已經被日軍從裡到外仔細搜索一遍,陸遠連續兩次伏擊日軍的院子,自然也不會倖免,可日軍就是找不到陸遠的蹤跡。“難道就只有一個襲擊者?”俯身看着金斗煥的屍體,長野大隊長眉頭緊鎖,從一開始,他所看到的襲擊者就是兩個,爲什麼到現在卻會突然消失一個?
日軍想不明白爲什麼會突然消失一個襲擊者,而陸遠此刻正順着地道向居酒屋這邊艱難移動着,居酒屋和院子之間原本沒有地道,是陸遠突然從全視角地圖中發現,日軍分兵對居酒屋發起突襲,這才臨時決定掘挖地道潛回居酒屋。因爲日軍的突襲,陸遠沒有辦法把掘挖地道產生的泥土藏在院子裡,就只好利用儲存空間的儲存能力,一邊掘挖地道,一邊用儲存空間把掘挖出的泥土轉移到自己身後。
時間有限,陸遠又是倉促行動,加之地底空氣稀薄,陸遠還沒有貫通居酒屋地下的秘密地道,就已經覺着氣短胸悶眼前發花。陸遠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着自由呼吸會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還好院子距離居酒屋之間只隔着一條街道,艱難移動在地面2米下的陸遠,還是成功移動到了居酒屋的下面。
靠着自己的全視角地圖,陸遠準確的找到了自己事先掘挖到居酒屋下的地道,打開手電筒,陸遠第一時間便是找尋自己從居酒屋大廳角落裡垂放下來的電線。電線的一端順着一個子彈粗細的孔洞垂入地道,而另一端則連接在陸遠安裝在居酒屋牆壁和屋柱裡的*上,陸遠只需要把電線連接到引爆器的線樁上,然後按下引爆器的柄杆,裝滿*的居酒屋就會變成日軍的一處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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