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走?”得知陸遠就要離開,周正武急三火四的趕了過來,試圖再一次遊說陸遠留下來。“我知道你身手很好,可你畢竟是一個人,遇上小鬼子人多的時候,一個人總是有點身單力薄。我們游擊隊雖說戰鬥力不怎麼樣,可遇上事的時候,總算是能幫你一把,你可別忘了,我們大部分就是本地人,對這一帶的地形可是熟悉的很。”
周正武積儘可能的勸說陸遠留下,可是已經打定主意的陸遠卻還是拒絕了周正武的好意,趕在八路軍的說客出現之前,陸遠跟周正武作別策馬離去。跟周正武作別之後,策馬離開的陸遠並沒有馬上離開唐縣地界,先去了縣城裡補給一番,陸遠隨即順着來路向小張莊的方向行進過去。
游擊隊攔截日軍火車的地方離着小張莊不遠,此時距離日軍火車被截停不過才一天時間,陸遠估計只是30幾個小時,保定日軍沒可能就把被游擊隊炸燬的鐵路整修完畢。鐵路暫時無法通行,最着急的就應該是保定日軍,陸遠估摸着小張莊那裡一定有保定日軍派出的警戒兵力,他準備去打個秋風。
陸遠猜的不錯,保定日軍確認火車被攔截的事情跟唐縣的八路軍有關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對唐縣的八路軍出兵。保定日軍這不是怕了唐縣的八路軍,而是因爲他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儘快恢復鐵路的通暢,保證囤積的物資能夠順利南下。返回小張莊的一路上,一直小心翼翼的陸遠一路上都開着全視角地圖,雖說全視角地圖一打開就必須消耗來之不易的殺戮點,可陸遠知道這會不是節省殺戮點的時候。
靠着全視角地圖的幫助,離着一天前陸遠伏擊日軍平田中隊的那個土丘還有些距離的時候,陸遠就發現了日軍的兩處哨位。離着鐵路還有五六裡地,日軍就已經佈置了暗哨,陸遠不禁暗自對日軍的謹慎暗自佩服。只可惜日軍對上的是陸遠這個不似常人的傢伙,在陸遠的全視角地圖上,日軍佈置在這裡的兩處哨位早已經如同擺在明面上一樣。
發現前方有日軍哨位,陸遠早早就下了馬,找了個地方先把馬安頓好,陸遠披裹着僞裝網朝日軍哨位移動過去。野地裡的雜草不算很長,可這裡有很多陸遠可以利用到的溝坎,藉助着這些溝坎的掩護,陸遠很快移動到了距離這兩處日軍哨位不足500米的位置。已經把敵人和自己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不足500米,這也就給了陸遠使用狙擊步槍的機會,不管是日式口徑的狙擊步槍還是毛瑟口徑的狙擊步槍,陸遠都能打出500米的射擊距離。
已經到了能使用狙擊步槍的距離,可陸遠缺並沒有選擇停下來,而是繼續向前移動着,又向前移動出去差不多200米,陸遠這纔在一道土坎下停了下來。從存儲空間裡調取出那支毛瑟口徑的狙擊步槍,陸遠又取出一支步槍*擰在了槍管上,雖說如此一來狙擊步槍看着長了許多,但對於陸遠而言,使用*遠比舒服要來的重要。
加裝了*的槍管慢慢探伸出土坎,趴伏在土坎後的陸遠開始用瞄準鏡鎖定目標,似乎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到會有敵人在這裡出現,遠處那兩處日軍哨位上的日軍士兵不是閒聊就是在抽菸。第一個被陸遠套入瞄準鏡的目標,是一個閉眼打盹的傢伙,被陸遠用狙擊步槍瞄着的日軍哨位上有三個日本兵,其中一個在閉眼打盹,剩下的兩個在小聲的閒聊。
緩緩調整過呼吸,陸遠一直搭在扳機上的右手食指突然向後勾動,“噗…噗…噗…”土坎後的陸遠連續扣動扳機,三聲輕響之後,200米外的三個日本兵相繼中彈沒有了聲息。解決掉這三個日本兵,陸遠馬上調轉槍口,開始鎖定另一處日軍哨位裡的三個日本兵。和剛纔那三個日本相比,陸遠此刻瞄着的這三個傢伙似乎有些難搞,因爲這三個日本兵雖說都在抽菸,但三人之間並不是靠的很近。
早已經用全視角地圖搜索過這周圍的陸遠,卻沒有絲毫的遲疑就把其中一個日本兵套入瞄準鏡中,只要能不想響搶的解決掉這三個日本兵,遠在一里多地外的下一個日軍哨位,就絕對不會發現自己的存在。“噗…噗…噗…”又是三聲輕響,三名日軍哨兵中當即斃命兩人,唯一沒死的那個也出氣比進氣多,眼看着就不行了。
陸遠從土坎後起身爬起,抱着自己的狙擊步槍快步朝最後還活着的那個日本兵跑了過去,跑到近前,陸遠才發現這個被子彈擊穿肺部的日本兵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明顯肺部被子彈擊穿的日本兵仰面躺着,看到陸遠出現,一臉激動的日本兵不停從嘴裡往外噴着血沫子。陸遠俯身把這貨翻轉身子,然後在這貨背心處拍打幾下,讓這貨把嗓子眼裡的血塊吐出來,這個看着快要死的日本兵纔算是恢復了一些精神。
“你的名字,部隊的番號,告訴我,我給你一個痛快,否則就把你留在這裡喂狼。”等着對方把氣喘勻實了,蹲坐在地上的陸遠衝對方笑道。他這番話雖說是笑着說出來的,但眼神中的戾氣卻已經顯現無疑,令這個重傷的日本兵看着心驚膽戰。好一番哆嗦,這個被陸遠有意留下的活口,纔算是把話說清楚了,得知對方是隸屬保定憲兵部隊的,陸遠心知暗自雀躍起來,看來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
和陸遠事先的推斷基本一致,保定日僞軍的確是派出部隊來了小張莊,在民夫數量不夠的情況下,從保定過來的日僞軍士兵也要參加修復鐵路的工作。算上小張莊據點的日僞軍士兵,此刻鐵路邊的日僞軍約莫有超過130人,當然這個130名日僞軍當中,也只有那些悲催的皇協軍士兵被當做民夫在用,日軍大多被分散在鐵路沿線周邊擔任警戒。
等這個快要撐不住的日本兵啃啃巴巴的說完,終於發了一回善心的陸遠擡手賞了對方一槍,也算是完成自己的承諾,給了對方一個痛快。沒顧上休息,陸遠起身把這些日軍士兵留下的武器彈藥全都收進存儲空間裡,然後抽着煙返回去牽自己的那匹馬。既然已經知道爲數不多的日軍士兵都散佈在這一帶充當警戒哨兵,陸遠也就沒了興趣繼續在野地裡潛行,如果繼續像剛纔那樣潛行下去,陸遠不知道自己猴年馬月才能趕到小張莊。
給大花馬餵了點水,重新上路的陸遠索性就直接走了大道,順着大道去小張莊,最多也就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再次上路的陸遠,早已經把身上所有能引人懷疑的東西都收進了存儲空間裡,現在的他遠遠看上去和普通的莊戶子弟兵沒有什麼區別。可如果離的近了,還是能看得出長着一幅白淨面皮的陸遠,和莊戶子弟不一樣。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陸遠已經能遠遠看到小張莊外的那座日軍炮樓,陸遠隨即下馬離開大道。把大花馬留在了路邊的林子裡,空着兩隻手的陸遠返回大道,徒步向小張莊走去。離着小張莊越發的近了,全視角地圖的搜索範圍也越發的擴大,確定小張莊炮樓裡此刻就只有不過六七個日僞軍士兵,陸遠隨即安下心來。
“站住,幹什麼的?”大道關卡上的皇協軍士兵衝看着土裡土氣的陸遠喊了一嗓子,像是受到驚嚇的陸遠縮着脖子,在那皇協軍士兵的呼喝聲中,伸手入夥去掏良民證。“噗”陸遠的手伸進懷裡馬上就拿出來,可他手上拿着的不是皇協軍士兵要的良民證,而是一支加裝了*的手槍,只一槍,就把這個歪戴着軍帽的皇協軍士兵打了個滿臉桃花開。
一槍打爆了對方的腦袋,不等關卡上另外那個皇協軍士兵反應過來,陸遠向前一步,再一槍,把剩下那個皇協軍士兵也打了個對穿。陸遠在炮樓外連殺兩人,可他開槍殺人的時候是用了*的,左右無人卻沒有槍聲傳出,所以近在咫尺的炮樓卻沒有聽到絲毫的動靜。扶着皇協軍的屍體輕輕靠在關卡上的木質拒馬上,快速繞過關卡的陸遠,隨即大步向緊貼大道的炮樓走去。
爲了搶修鐵路,小張莊的日僞據點非但要跟其他勞工一起挖土墊道,而且還要燒水做飯提供後勤支持。現在已快到午飯時間,所以炮樓裡大部分人都去送飯送水了,剩下的幾個日僞軍士兵,除去關卡上的兩人,其他人都在炮樓裡吃飯閒聊。陸遠走到炮樓外面的時候,留守炮樓的日僞軍士兵並沒有人留意,畢竟在炮樓外面還有一道關卡存在。
已經近到陸遠都能聞到炮樓裡的飯菜味道了,右手隨意一翻,陸遠就從存儲空間裡那剛纔那支手槍調取出來。暗自調整呼吸之後,陸遠不假思索的快速奔跑起來,只一個加速,陸遠邊雙手持槍越過炮樓錢的開闊地,大步衝進了炮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