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後小石山上出現的槍火深深威脅着路基下所有的日軍,在公路對面也出現強火力打擊之後,路基下的日軍隨即爆發出了兇性。用同伴的屍體搭建出簡單的掩體,路基下的日軍開始對着小石山上的陸遠他們實施反擊,從路基下打出的子彈一起彙集到了小石山上,打的小山上碎石飛迸、塵土飛揚,一眨眼就毫不客氣的將陸遠等人壓制了下去。
得到喘息機會的日軍開始順着路基向兩翼移動,還有一些膽大的rìběn兵直接朝小石山頂攀爬上去,試圖一舉拿下小石山解除來自背後的威脅。“擲彈筒,開火打掉他們的機槍火力。”縮回身子的陸遠朝寧則身後蹲坐着的總部炮兵喊了一嗓子,幾秒鐘之後,一枚擲彈筒*就很是神奇的從小石山頂飛出,準確的砸進路基下的一個日軍掩體裡,直接把掩體裡面的日軍機槍正副射手統統炸死。“啊……”其他的日軍機槍手見狀大吼了起來,手裡的輕機槍掃射也愈加的瘋狂,一剎那就有上白髮子彈飈射上小石山頂。
“啪…啪…”關鍵時刻,陸遠終於也再次加入進戰鬥,一個正在操縱輕機槍射擊的日軍機槍手直接癱倒在地,在他額頭上赫然多了個彈孔。陸遠這邊打的熱鬧,公路對面的開闊地裡,趙大海那邊的幾挺機槍也沒有閒着,對着公路上近在咫尺的日軍就是一頓掃射,30發裝彈的彈匣幾乎是眨眼就見了底。
一刻鐘之後,這場伏擊戰落下帷幕,在一張張驚恐的死屍臉映襯下,公路路基左側的日軍幾乎都肅清了,偶爾的漏網之魚也被小石山上的陸遠一一的補射倒地。半支菸之後,小石山上打出旗語,公路對面的開闊地裡突兀的出現了一隊八路軍士兵,相互掩護着衝上了公路。不到半小時,就成功解決掉一個日軍中隊,而且還有一處*沒有用上,趙大海和康城不禁放生吶喊起來,這絕對是一場大勝。
“撤吧,後面的日軍絕對不會在這裡再上當,重新換個地方等着他們就是了。”趙大海還準備繼續在這裡伏擊後面上來的日軍,卻被陸遠出言阻止。這支日軍前鋒部隊只所以會上當,已是因爲前面有偵查小隊做誘餌,二是因爲這裡的地形明顯不適合打伏擊,所以追擊中的日軍並沒有仔細對待,纔會一腳踏進伏擊圈。
“受限於*的數量,咱們沒有辦法佈置面積更大的伏擊區,如果不能一次性摧毀敵軍的有生力量,一旦日軍穩住腳跟,等待咱們的就會使殘酷的陣地戰,那樣是很不不划算的。”陸遠並沒有吧意思說道很明白,但趙大海和康城卻都已經明白陸遠想要表達的意思,仔細想想陸遠剛纔那番話,趙大海和康城兩人也就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
一刻鐘之後,在趙大海不住的催促之下,部隊匆匆打掃玩戰場,帶着大批的戰利品順着公路匆匆後撤。等着日軍的後續部隊順着前鋒部隊留下的路標趕到這裡來的時候,公路上的硝煙味道早已經被風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血腥味,因爲日軍前鋒中隊的屍體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路基下的野地裡。
“八格牙路,該死的土八路。”前鋒中隊的覆滅,使得日軍大隊長福田大佐很是惱火,敵人都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大隊就已經失去了一個步兵中隊,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整齊排列在公路兩側的帝國士兵屍體,被福田大佐認爲是一種挑釁,一種對大rìběn帝國的嚴重挑釁,所以他馬上下令繼續追擊。
日軍後續部隊的繼續追擊,並沒有出乎陸遠的預料,在全視角地圖上發現大批紅點出現的一瞬間,陸遠不禁暗自斜起嘴角得意的笑了起來。日軍來了,陸遠這邊的佈置也做的差不多了,趙大海和康城各自帶領一個連的兵力散散在左右,陸遠的身邊也只帶着三人小組。最後那個連在陸遠揮手示意之後,已經悄悄向遠處的河溝迂迴過去,他們將會一直迂迴到日軍的背後,截斷這股日軍的退路。
突擊隊已經把*玩的很是純熟,離開小張莊時攜帶的那些105口徑炮彈,被突擊隊員們很是隱秘的埋設在公路上,一旦日軍進入這個區域,這些和*連接在一起的炮彈就會被馬上引爆,等待日軍的將會是一場意想不到的煙火盛宴。陸遠此刻正滿是無聊的仰面朝天,看着空中的朵朵白雲發呆,如果不是怕被日軍斥候發現蹤跡,他的嘴裡應該叼着一支香菸,而不是現在的狗尾草。
“來了…”趴伏在一旁的觀察哨低聲提醒一句,正蹲着擦槍的寧則馬上起身趴好,抓起望遠鏡向正前方望去,正好看到四個日軍斥候正向這邊過來。同日軍多次交手的寧則等人,實際早已經適應日軍每逢出兵先派斥候的做法,不過寧則的心裡還有有些擔心,忍不住向身邊的陸遠看去,卻見陸遠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爲日軍斥候的出現顯得緊張。
陸遠自然是不會顯得緊張的,因爲在他的全視角地圖上,全部日軍的動靜都已經顯現無疑,看這些日軍行進的速度,再有一刻鐘,他們就能進入事先佈置好的伏擊圈裡。“都隱蔽好,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露頭出去。”許是察覺到了自己正被寧則凝視,仰面朝天的陸遠終於出言低語了一句,已經端起步槍的三人小組只得老老實實的蹲坐在掩體裡。
就只剩下自己還趴伏在掩體邊緣,手中抓着望遠鏡的寧則左右看看,只得也蹲坐下來。四個日軍尖兵並沒有發現距離公路200多米外的陸遠他們,也更加沒有發現距離公路更遠些的趙大海他們,所以他們順着公路繼續向前移動過去。一刻鐘之後,日軍大部隊終於出現,一直用全視角地圖鎖定他們的陸遠,這才緩緩起身趴伏在掩體邊沿,開始用瞄準鏡觀察這夥日軍中的重wǔqì配置。
2分鐘之後,陸遠把自己的望遠鏡交給三人小組中的一人,“老王,一會爆炸之後,你什麼都別管,只管尋找日軍中的機槍手和迫擊炮,找到了就告訴我他們的位置。”說着話,陸遠向左移動兩米,整個人都鑽進了事先佈置好的狙擊位裡,他那支重型狙擊步槍就被wěizhuāng在這裡。“咔”陸遠拉動重型狙擊步槍的槍機把子彈頂上火,然後緩緩移動槍口,用瞄準鏡牢牢鎖定住那個騎着高頭大馬卻愁眉不展的日軍軍官。
福田大佐一路上都在琢磨等追上那支支那軍隊之後,該如何一洗恥辱發泄自己心頭的怒火,他卻沒有想到200多米外,已經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在瞄着他的身體。“嘭”陸遠手中的重型狙擊步槍噴吐出金屬彈丸和大團的槍焰,伴隨着槍口處激盪起的大團揚塵,200多米外的福田大佐瞬間爆出大團的血霧。
沉悶的槍聲突兀乍現,而公路上衆多日軍士兵卻齊齊傻眼了,就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們的指揮官福田大佐居然從腰部突然斷成了兩截。拖着半截屍體的棗紅馬長鳴一聲,突然揚蹄衝下公路,就在下一秒,原本鴉雀無聲的公路就被連串的爆炸籠罩其中。陸遠的槍聲就是xìnhào,埋設在這段公路上的十幾枚105口徑炮彈被瞬間引爆,殺傷半徑超過10米的105口徑炮彈一旦被引爆,這段長度超過200i的公路瞬間煙火瀰漫。
巨大的揚塵和煙柱不停從公路上迸發而起,有些眼力好的八路軍戰士,甚至能看到有日軍士兵直接被爆炸推撞上半空。那些隨着氣浪紛飛的炮彈破片,更是飛旋着在人羣中擊打出大團血霧,揚塵瀰漫的公路上瞬間響起了連片的慘叫和叫喊聲。早已經起身趴伏在掩體邊沿的寧則和老王,各自端着望遠鏡快速的尋找日軍中的機槍和迫擊炮,只是整段公路都已經被彌散開的揚塵牢牢籠罩住了,兩人根本就找不到各自的目標。
已經換用狙擊步槍的陸遠到是沒有閒着,只是眨眼功夫,他就已經連續打出兩發子彈,把一個已經跳下路基的日軍軍曹擊殺在野地裡。槍聲稀稀拉拉的響起來,只有久經戰陣的老兵才聽得出,那些槍聲實際都是子彈殉爆之後的動靜。幾分鐘之後,原本稀疏的槍聲才變得密集起來,在揚塵散去之後,來自兩翼的機槍火力開始登場,把公路上活下來的日軍統統逼下路基,然後向後撤離。
寧則和老王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的目標,兩人只能是自我安慰的認爲日軍的機槍和迫擊炮已經損毀在大爆炸中,只是陸遠卻並不這麼看,所以他在連續射擊。槍聲和叫喊聲漸漸交織在了一起,在日軍的拼死反擊下,八路軍這邊也開始出現傷亡,但總體而言,八路軍這邊還是牢牢佔據着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