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龜田少佐死在城外的蘇州日軍高層們不由得心裡咯噔閃了一下,要知道這個龜田少佐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且不說人家手裡指揮者一支全是由老兵組成的所謂特別行動隊,而且這個龜田的親叔叔還是上海憲兵司令部的一名實權大佐,聽說就快要被提升軍職了。 這個姓毛的還真是會來事,可自己剛纔也不是在開玩笑,真是想好好洗個澡。不過對方已經把大大洋和金條拿出來了,陸遠就沒有把東西推回去的意思,當即呵呵一笑,陸遠起身站了起來,一邊抓起木盤裡的大洋和加金條裝進自己的揹包裡,一邊招呼毛清遠的的保鏢們把那些已經裝箱的*全都搬上推車。
“老毛,你這個人還算不錯,既然我收了你送的禮物,那就多提點你幾句好了。”走出後院之前,陸遠特意把毛清遠叫來自己身邊。“老毛,如果我是你,從現在開始就會嚴令家中所有人等不得隨意外出,尤其是靠近日軍軍營的地方。”陸遠摸進毛家的時候無人知曉,離開的時候卻是喬裝成毛家的下人,推着一輛手推車大搖大擺走出毛家的。
陸遠才離開毛家,毛清遠就馬上召集家人準備離開蘇州,只是日軍早已經封鎖全城,進入蘇州並不是不可以,但必須要有憲兵司令部的手令才能進出。毛清遠是親日派本地商人,但他的面子還沒有那麼大,爲今之計,毛清遠只有約束家人不得隨意外出。在說離開毛家的陸遠,他推着手推車不過纔剛剛轉了個彎,推車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就被他收進儲存空間裡,而毛家提供的手推車,也被陸遠隨意仍在了路邊。
沒能在毛家洗澡,渾身上下滿是汗腥味的陸遠多少有些不適,隨即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換上一身日軍軍裝,然後大搖大擺的進了一家旅館。膽小怕事的旅館老闆戰戰兢兢的看着走進自家旅館的陸遠,陸遠連比劃帶瞪眼也沒能讓旅館老闆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在陸遠摸出一塊大洋拍在旅館櫃檯上之後,早已經明白陸遠要做什麼的旅館老闆這才搗蒜般連連點頭。
“孃的,遇上了一個奸商。”被旅館老闆親自送進房間,又見旅館老闆親自送來熱水和澡捅,陸遠哪裡還會不明白自己這是小小的上了個當。只是在心中暗罵一句,着急洗澡的陸遠到是沒有遷怒這個旅館老闆,只不過在旅館老闆離開之前,陸遠衝旅館老闆比劃了一個吃雞腿的動作。
一邊舒舒服服的泡着澡,一邊啃吃着好吃的燒雞,陸遠此刻真是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只是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陸遠不得不放棄了從儲存空間裡取出啤酒的想法,這裡畢竟是日軍佔領區,稍有不慎,自己可能就會遭遇到麻煩。就這樣,陸遠在這家不起眼的旅館裡花了半個多小時,不但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同時也填飽了自己的肚子。
陸遠走出這家旅館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真正黑了下來,精神百倍的陸遠就穿着身日軍軍裝,順着街邊慢悠悠的朝着蘇州日軍憲兵司令部走去。陸遠沿路中不時的會遇到巡邏盤查的日軍,靠着身上的軍裝和那本假證件,陸遠始終沒有被人識破,只是離着憲兵司令部越近,陸遠遇到的盤查也就越發的頻繁起來。
一路上的有驚無險給了陸遠極大的底氣,已經走到遠遠能看到日軍憲兵司令部的時候,陸遠又被一隊巡邏的日軍給當街攔了下來,這一次,陸遠可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你是岡本中隊的?”檢查陸遠證件的日軍軍曹可那過證件之後,面帶疑惑的看向陸遠。“岡本中隊不是已經奉命調去城外了嗎?爲什麼你還會在城裡?”見陸遠默不作聲,這個日軍軍曹的聲音隨即聽着嚴厲起來。
“我前段時間受傷了,醫院遇襲之後,我沒有跟中隊來接我的人遇上,就暫時留下了城裡。”陸遠暗自在心中翻了一記白眼,隨即一板一眼的回答那日軍軍曹的問話。可能是覺得自己被陸遠這個大頭兵掃了面子,問話的軍曹隨即把眼睛一瞪,揚起右手就朝陸遠的臉上扇來。